第十八章 遭袭击东海鳖命归黄泉 扮萧红波斯女几得雨露
 
2019-12-30 11:53:27   作者:东方白   来源:东方白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由于秦鸥不住在原址,而是和刘大木同住在霍西川的一幢别业中,石夫人找不到他,所以还未下手。
  新来的杀手之中有个叫贾笠的,还带了他的爱女来此,此女由于是贾笠的波斯藉妻子所生,这混血姑娘别具一格,美丽绝伦。
  当然,贾莉的身手也十分了得。这天石夫人的人找到了秦、刘的住处,正好二人出了门。
  秦鸥道:“刘兄,我们到石夫人及朱野处去踩踩盘子如何?”
  “也好。”刘大木道:“这二十天来不知他们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到了朱野的大宅,大约是起更时分,刘大木道:“卫青,你在此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还是我进去吧!”
  “卫老弟,你是瞧不起我刘大木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东海之鲨’在武林中也是铁铮铮的人物。”
  刘大木自嘲地笑笑,道:“老弟,别骂人了!和你老弟比起来。那是皓月与烛光之比。”
  秦鸥也不便硬拦,道:“自己兄弟,别客气,你要进去也成,但以三盏工夫为限,超过此限,我可要进去了。”刘大木点点头,越墙而入。
  秦鸥想想奄奄一息的柳毓春,自是焦灼,但急也没有用。
  总要为朱野办了这些事。不知不觉,约三盏茶工夫已过去了,但刘大木却未出来。
  秦鸥越墙而入,“平沙落雁”,才落在后面花径中,突然发现一个小亭中有个混血儿,美艳少女,正瞪着一双动人的大眼望着他。
  秦鸥凝视了此女一会,少女道:“你要干什么?”
  秦鸥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道: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在此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此做什么?”
  “我?”少女被问得愣了一下,道:“你管我?”
  “不我只是问问。”
  少女道:“你还没说出来此干什么?”
  秦鸥这一会已想出理由,手指一边的山楂树道:“我是来摘山楂的,我最爱吃山楂了,你呢?爱不爱吃?”
  “我?”她点点头。秦鸥笑笑道:“不过有些山楂很酸。”
  “如果不酸,就不是山楂了!”
  “对对,正是如此。姑娘的芳名是……?”
  “我叫贾莉,你呢?”
  “我叫张福。”哪知这时刘大木冒冒失失地一掠进园,见此景象要避已是不及了。不过刘大木的反应可没有这么快。
  刘大木见二人,一个亭内一个亭外,似无敌意,也不知他们在干啥?就尴尬地望着秦鸥。
  秦鸥道:“这位朋友也是来摘山楂的。”
  “噢?”
  “不过贾小姐别见怪,这位朋友是陪我来摘山楂的,小姐可知我们为什么要来摘山楂吗?”
  “你不是说你爱吃山楂吗?”
  “对对,不过我们摘山楂却是为了配药用的。”
  “原来如此。”贾莉笑笑道:“两位真有意思。”
  刘大木搓着手笑道:“是啊,配一种咳嗽药,非用山楂不可,要是这儿有批杷树,我们还要摘些枇杷叶子呢!”
  “有,那边有两棵。
  她指了一下。刘大木道:“多谢姑娘。”
  贾莉道:“我是来自白兴,这儿一点也不熟,两位大哥可不可以做向导,引我到附近走走?”
  “那太荣幸了。”秦鸥以为,也许可由她身上探出石夫人及朱野的虚实,道:“不过姑娘最好不要对令尊说这件事。”
  “为什么?”
  “很可能他会把我们当作坏人。”
  贾莉道:“我不会说的,我爹对我很放心,我也不容易吃亏上当的。”
  刘大木道:“姑娘何不现在跟我们走?明天就可以玩一整天,明天晚上回来如何?”
  “好啊!现在就走。”她道:“我最爱玩了!我娘曾带我去过十余个国家,见过太多奇怪的事,但我感觉这个国家最有趣。”
  三人越墙而出。秦鸥很为难,晚上带她回去很不方便,但事已至此,他又不便拒绝,于是也只好带回去了。
  住了一夜,第二天他们带她到三十里外一个更大的镇上去玩。这少女热情大方,但有分寸,和中原女孩不一样。
  秦鸥觉得很奇妙,以她和柳毓春比,固是各有所长,但这种热情对中国年轻人来说,却是十分奇特的经验。
  刘大木以为,这少女已经对卫青有点意思了。
  直到天快黑了,贾莉才道:“张福,我们该分手了!明天我去找你们,你们还有没有时间?”
  秦鸥以为,明天就可以探探她的口风了,道:“有,但姑娘天天出门,令尊会不会见疑呢?”
  “不会的。”贾莉道:“我爹知道我每到一陌生之地,我必然到处走走玩玩。他是很放心的。”
  秦鸥道:“那就好,我们回去吧。”
  贾莉道:“我们就在此分手吧!明天再见。”
  刘大木道:“姑娘不和我们一道回去,万一迷路……”
  “不会的。就是再走远些,我也不会迷路的。”二人眼见她走开了。秦鸥不放心叫刘大木跟她看看,但才一会刘大木就把她追丢了。
  刘大木道:“卫青,这个姑娘有点邪门。”
  “有什么邪门?”
  “第一、她太大方。其次,一块出门为什么不一块回去?”
  “这可能正是她好玩之故。不必多疑,倒是明天出来要好好套问她,有关朱、石二人近来有何行动?”
  “卫青,你喜欢此妞否?”
  “喜欢。”
  “怎么?忘了萧红了?”
  “我也只是喜欢她,还谈不上别的。”
  “可是在萧红心目中,可没有那么单纯。”
  “大木兄,这事以后再说。”
  “卫老弟,我不得不提示你,对萧红这份情感,你必须小心处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鸥道:“我知道。”
  “那么你是真的喜欢此妞了?”
  “当然。”
  “喜欢又如何?”
  秦鸥道:“喜欢而已,又能如何?”
  在此同时,贾莉在返回朱宅的另一条小路上,她发现一个姑娘坐在路边石上但在望着晚霞出神。贾莉到中原来,也见过不少美好的姑娘,但却觉得此女之美不输于她,顿觉好奇地停了下来。
  这少女道:“坐下来休息一会好吗?我说这位妹子。”
  贾莉坐在另一块石上:“姐姐贵姓?”
  “我叫洪秀,你呢?”
  “我叫贾莉。”
  “贾姑娘不是中国人?”
  “我爹是,我娘是波斯人。”
  “噢,贾姑娘似乎心情很好。”
  “是啊!来了不久就交了一个年轻的朋友。”
  洪秀道:“叫什么名字呀?”
  “他叫张福,我们很谈得来。”
  洪秀冷冷一笑,道:“贾姑娘,那是一匹狼。”
  “什么?狼!”
  “是的,色狼。”
  “可是我以为他很正派,绝不是色狼。”
  “而且那张福还是令尊的死对头。”
  贾莉呐呐道:“洪姑娘,你怎么知道?”
  洪秀冷笑道:“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们是石夫人请来的。”
  贾莉愕然。
  洪秀又道:“我必须告诉你,这次石夫人请来一些武林高手之前,他已杀了好几个,你知道了吧!”
  “是的,洪姑娘。”她打量这个名字叫洪秀的姑娘,贾莉道:“洪姑娘,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和他也有仇。”洪秀道:“贾姑娘,如你是个孝顺的女儿,还是劝你父亲及早离开吧!”
  “为什么?”
  “如不及早离去,必然凶多吉少。”
  “可是家父已收了石夫人的聘银。”
  洪秀道:“这么说,令尊是非拼不可了?”
  “当然,不过我对家父有信心,他是一流高手。”
  “那是没有用的。”洪秀道:“因为那色狼没有失败的记录,不信你可以去问石夫人,上次在一墓地中,武林三大高手合击,仍是一样,难道他们都不如令尊吗?”
  贾莉忧形于色,道:“洪姑娘,你看到我和他们玩了一天?”
  “是的,所以要提醒你,你不杀他,他必杀令尊。”
  “洪姐姐,他和你有什么仇?”
  “他……他杀了我娘。”
  “原来如此,他为什么要杀令堂?”
  “没有什么理由。”洪秀道:“如你想要令尊多活几年,必须劝他走,如他不能走,你就要听我的。”
  “听你的?”
  “对,我会告诉你,如何才能杀他。”
  贾莉道:“我也会武呀!要杀他不难。”
  “可是你千万别高估自己,他的身手太高了。”
  “那么高?我真有点不信。”
  “贾姑娘,你必须下定决心,明天和他们在一起时,我必在你们附近,必要时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错过这机会,你会遣恨终生的。”
  贾莉道:“洪姐姐,我总以为他不像个坏人。”
  “坏人脸上不会写几个字的。记住!你不杀他,你会失去自己的父亲,我走了。也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
  当然,洪秀就是萧红二字倒过来的谐音。她非杀卫青不可,只是这次施计叫贾莉杀卫青另有原因。总之,女人的心理是非常微妙诡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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