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奴贩子

2025-03-09 20:54:06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又有一个劲装大汉问道：“我想再请问一件事，购奴是以金钱交易？”
　　“金钱交易？太俗气。”
　　所有之人均为之错愕，不是以金钱，那用什么交易？有人问道：“那么用什么东西交易？”
　　“我要的东西很多，比如武林朋友以性命取得的武功秘笈……”
　　“你要的是武学秘录？”
　　“我要的是什么，暂不揭露，我说过我要的东西很多，比如秘笈、奇珍异宝、神物、灵药等等，所以，待会儿我会叫人给你们三张纸……”
　　“给纸？干什么用？”
　　“女奴贩子”郑重说道：“三张纸作用是这样的，当第一个女奴出现时，你们满意要购买时，试将你们要付的‘奇珍异宝’写在纸上，三张纸三个女奴，经我选定所要的宝物，他就是买主。”
　　“你如何告诉我们就是买主？”
　　“我不会公然宣布，否则你们岂不就知道谁买了女奴？所以，你们写上所付的奇珍异宝时，必须写上你们座位椅背号码，我才能辨识谁是买主。”
　　所有的人回头一看，果然在椅背上写着一二三……的数字。
　　汪浩惑然问道：“爷爷，他葫芦卖什么药？”
　　“他担心泄露是谁购买了女奴……也许明着宣布曾经发生悲剧，所以，他这次慎重其事隐瞒购买者，你耐心看下去，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汪浩点点头，闭口不语。
　　“女奴贩子”朗声说道：“现在各位朋友都记住了号码，最后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敬告各位，本次只出售三位女奴，也就是说只有三位买主，其馀未曾购得的朋友敬请见谅，并保持风度，不得因为不满寻隙闹事。”
　　众人回答愿意遵守规则。
　　“女奴贩子”满意颔首，随即击掌三下，叫道：“来人！”
　　帘后走出三位黄衣婢女，恭声道：“恭请主人吩咐。”
　　“分发纸笔。”
　　三位婢女恭声应是，每人给在座的武林人物分发三张白纸及笔砚后，又退回一旁侍立。
　　“女奴贩子”随即朗声道：“各位道上朋友，现在第一位女奴要出场了。”
　　在座的武林人物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注视台上。
　　当！
　　一声锣响过后，帘幕掀处，步出一个绿衣少女，众人乍觉眼睛一亮，神魂像被吸住了。
　　绿衣女子果然是花容绝代，柳眉、杏目、鼻挺，鸡蛋型的脸，白里透红，朱红的樱桃小口，透着慑人的魅力。
　　美，美得迷人心神。
　　艳，艳得慑人魂魄。
　　绿衣少女向台下在座的武林人物深深一礼，道：“诸位武林英雄才俊，兰兰有礼了。”
　　声似玉盘滚珠，悦耳动听。
　　汪浩也心神为之一荡。
　　兰兰的少女又说道：“兰兰自幼父母双亡，受我主人飬育十八年，现已到适婚该出嫁年龄，我主人说各位均是侠义之士，富有同情及爱心，要将兰兰售于你们，但愿买我者，谅我，爱我，疼我。”
　　袅袅轻语，扣人心弦，所有的人为之动容。
　　兰兰接着又说道：“兰兰受我主人调教，对于琴、棋、诗、画、武艺等虽然不精，但亦略懂一二，各位要先试我那一项？”
　　有人说道：“先弹奏一曲吧。”
　　“兰兰遵命。”
　　侍女拿上一只铁琴摆在台上，兰兰玉指拨动琴弦，琴声悠扬响起……
　　曲子幽怨哀伤，似怨妇深闺泣血哀泣，悽楚悲凉，听来令人心酸眼湿。
　　一曲终了。
　　在座武林人物还如痴如狂陷在琴韵中，木然、呆滞，湿着眼眶……
　　兰兰站起，施身一礼，道：“献丑了，请诸位海涵。”
　　声音喊醒了所有的人，也响起一片掌声……
　　汪浩说道：“爷爷，曲子幽怨悲凉，必也身世沧桑坎坷。”
　　“怎么？动了恻隐之心，想买下她？”
　　“啊，这……”
　　话还没说完，兰兰又说道：“各位还要试兰兰那一项？”
　　“请姑娘施展一下妳的武功。”
　　“兰兰遵命……武功方面包含太广，刀枪拳脚难于一一施展，我就来一手入木三分吧。”
　　说完，命侍女取过一支筷子，低叱声中，脱手掷出，“咔”的一声，那支筷子插入离他们背后三丈处一根木柱内，岂只三分，几乎入木七八分。
　　“好……”
　　“好内力……”
　　“…………”
　　在座的武林人响起了一片赞叹声，这一手不但展露了她精纯武功内力，而且能击中三丈之外搭帐篷碗粗的桂子，眼力、手法更是令人折服。
　　汪浩与“武林皇帝”亦为之赞佩。
　　兰兰又轻声说道：“献丑了，各位还要试那一项？”
　　——现场哑雀无声。
　　“女奴贩子”又开口说道：“兰兰，这些道上的朋友已相信妳的武功、技艺，另外想看的是……”
　　“想看什么请主人明示。”
　　“身上肌肤、身材。”
　　“主人，这容易，只要我脱下衣裳，让他们瞧个清楚就是了。”
　　“可以，妳做吧。”
　　兰兰轻解罗带，武林人物贪婪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眼睛眨也不眨，深怕一眨眼就看不到诱人的玉体之美了。
　　解去了绿色衣裳，里面穿着的是一件薄纱，除了一些私密之处，穿着少许衣物遮掩之外，全身一览无遗。
　　她肌肤雪白，身材凹凸有致，火辣诱人，所有的人看呆了。
　　“女奴贩子”说道：“兰兰，武林朋友对妳的身材大概没什么挑剔的了，衣服穿回去吧。”
　　兰兰应是穿回衣裳，“女奴贩子”说声：“妳下去吧。”
　　“是！主人。”
　　兰兰应是后，又朝着台前武林人深深一礼，才轻摆柳腰，风情万千走回帘幕后去了。
　　“女奴贩子”笑说道：“各位朋友，第一位女奴你们鉴视过了，现在若有意购买，请将你们要付的奇珍异宝连同座位号码写在纸上，摺迭好交给婢女。”
　　在座的武林人物思索……写着……准备购买了……
　　汪浩忍不住问道：“爷爷，我们要买的是不是她？”
　　“可能，我们把要付的‘奇珍异宝’写上去就行了。”
　　“我……我怎么知道他要什么样‘奇珍异宝’？”
　　“把你身上值钱宝贝写上去就行了。”
　　汪浩一想他身上什么奇珍异宝也没有，他也没想要购买这位女奴，所以他不写了购买单子了。
　　“武林皇帝”竟然也提笔写下了他购买要付的“奇珍异宝”。
　　汪浩讶然问道：“爷爷，您？……”
　　“你傻呀，不管买不买得到，反正写上去就是了……”
　　“你要付的‘奇珍异宝’是什么？”
　　“随便写写，凑凑热闹，买不到就算了。”
　　“武林皇帝”写好后，与在座的武林人物将纸笺摺迭妥当交给侍女。
　　“女奴贩子”又朗声一笑，道：“第一位女奴交易结束，现在我叫第二位出场。”
　　当！
　　锣声再度响起，帘幕掀处，一个白衣少女姗姗步出……
　　众人眼晴又是为之一亮。
　　这个白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像朵绽开百合花，静、美、高雅，她的姿容决不亚于刚才那位兰兰。
　　白衣少女向在座的武林人施礼，也跟兰兰说了同样开场白，名字叫雯雯，问大家要先试她琴棋书画还是武功？坐座有人说道：“请姑娘画一副画如何？”
　　“雯雯遵命。”
　　侍女搬出桌子，摆上笔、宣纸、彩墨，雯雯坐落，随即提笔作画，她神态优雅，看去，她本身就像是一副美女图。
　　约一盏茶的时间，作完了画，雯雯将画拿起，面对在座武林人物——她画的是一副“玉女图”，画中女子栩栩如生，构图优美生动，确实是一副难得一见精美画作。
　　在座的武林人物齐声赞好。雯雯施礼，道：“献丑了，尚请包涵，接下来要看我那一项？琴、棋、书、武功？”
　　没有人答话，显然在座的武林人物相信她样样皆精。
　　雯雯说道：“那么我让各位看看我的武功好了。”
　　有人说话了，道：“不用了，我相信姑娘武功必定不凡。”
　　“女奴贩子”接着说道：“雯雯，既然在座的道上朋友相信妳身负武功绝学，那就让他们看妳身体部份吧。”
　　“雯雯遵命。”
　　言毕，她一样轻解罗带，脱去了白色衣裳，里面穿着的也是一件透明簿纱，跟兰兰一样，除了重要部位，其馀展露无遗。
　　她的身材比兰兰丰满、诱人……随即扭动身子，嫚妙地跳起舞来，迷人的身材，火辣的艳舞，真是勾人魂魄。
　　在座的武林人物看得血液沸腾，欲火中烧，恨不得一口把雯雯吞噬。
　　一舞终了，“女奴贩子”说道：“雯雯，妳的身材、舞蹈在座的朋友谅必满意了，妳下去吧。”
　　雯雯应声是，随即向台下深深一礼，拿起衣裳转身进入帘幕内。
　　“女奴贩子”又是朗声一笑，道：“各位朋友，这是第二位，欲购买者，请写上‘奇珍异宝’吧。”
　　如醉如痴的武林人物乍然惊醒，写上要付的宝物后将纸笺交给侍女。
　　汪浩看了看“武林皇帝”，问道：“爷爷，要买的是不是她？”
　　“可能，但不能肯定……”
　　“您都看了还不能肯定？”
　　“她们经过了易容。”
　　“啊?!……易过容？”
　　“对呀，不过是轻微的，大致还保有她们原有面猊。”
　　汪浩看不出那两位兰兰与雯雯有过易容，也惑然不解为什么要易容。
　　“武林皇帝”又在纸上写下要购买……汪浩又问道：“爷爷？您？……您想买她？”
　　“唉！凑凑热闹，我付的宝物他们不一定要呀。”
　　“您付什么宝物？让我看看。”欲拿“武林皇帝”手上的纸笺。
　　“不不……好，告诉你，我写的宝物是‘死亡’。”
　　“啊？死亡？死亡也能宝物？”
　　“当然，你继续看下去。”
　　汪浩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死亡”能当宝物，岂不是滑天下太稽？
　　“武林皇帝”煞有其事将写好的纸张交给了侍女。
　　“女奴贩子”又朗声道：“第二位女奴选购已毕，现在我叫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女奴出场。”
　　当！
　　同样锣声轻响，帘幕掀处，第三位女奴豋场了……
　　她身着黄衣，体态轻盈，风姿卓越，花容绝代，堪称倾城之猊，汪浩目光触及，心头狂震，暗道一声：“好面熟呀。”
　　这一张花容玉貌他似曾相识，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武林皇帝”见汪浩骇然于色，不由问道：“你怎么啦？”
　　“爷爷，这位姑娘我似曾相识……”
　　“哦？你仔细想想，在什么地方见过。”
　　汪浩苦思，为什么这张容猊他那么熟悉？……蓦然，他叫了起来：“爷爷，是她！”
　　“她？她是谁呀？”
　　“章永奇的女儿章玲玲。”
　　“哦?!”“武林皇帝”大为惊讶。
　　“很像她……但又有一点不像。”
　　“你忘了我说过他们稍微易过容。”
　　“对，可是章玲玲在‘通天关’，不可能是她……但为什么这么像？”
　　“那你买下她问个清楚不就得了？”
　　话说得轻松，真有这么容易？当然不。
　　汪浩倏然想起来这个黄衣少女就是他上次见过的那个叫菁菁的女子，假如她真的是菁菁，这中间所隐藏的问题就疑云重重了。
　　黄衣少女说道：“各位英雄才俊，我叫菁菁……”
　　汪浩一听“菁菁”两个字，如雷击顶，事实证明她就是被自己误认是章玲玲的女子，刹时他脑海一片空白，听不见她以下说了些什么话……
　　久久，他才在悠扬的歌声中惊醒过来，举目一看，但见菁菁樱唇轻启，低唱一首歌曲……
　　歌词悽美，歌声哀怨，在座不少人闻歌声潸然泪下。
　　一曲终了，在座的武林人物沉淫在悽凉哀怨的音韵中，神伤不克自持。
　　“女奴贩子”又朗声道：“各位道上朋友，你等已听完菁菁姑娘动人歌曲，接下来就看看她的身材，”随即转脸说道：“菁菁，脱去衣裳吧。”
　　菁菁女子应是，她正要解开衣带，冷不防汪浩一声大喊：“不要脱了——”
　　喊声突兀，在座的人吃了一惊，“武林皇帝”也为之诧异。
　　菁菁错愕着，手还停留在衣带上，愕然看着汪浩，汪浩会突然喝止，当然是感情作祟，他不忍菁菁玉体被贪婪的眼光一览无遗。
　　“女奴贩子”讶然问道：“为什么不要脱？”
　　汪浩被问得一愣，一时无法回答，“武林皇帝”哈哈一笑，接道：“是不要脱了，我相信她身材美妙诱人，不瞒你说，刚才已经看过前两位姑娘诱人身材，再看下去必疯狂无法收拾，所以就不必看她身体了。”
　　“武林皇帝”巧妙的回答，解了汪浩之危，但有人说话了：“脱，我们非看不可。”
　　汪浩闻言，脸色乍变，杀机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