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棺中静藏水晶球

2025-03-09 21:01:59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白衣少女脱口骇问，令汪浩心头为之一颤，他发觉一时情急说溜了嘴，这么重大的事，他却如此大意，万一有什么差错，如何善后？
　　汪浩略显懊恼，试探性问道：“妳知道什么是“水晶球”？”
　　“听我哥哥谈起过，你要找‘水晶球’？”
　　“是的，武林奇珍异宝，谁不想得之？”
　　“对对……你知道‘水晶球’落于何处？”
　　汪浩反问道：“妳对“水晶球”看样子很有兴趣？”
　　“是呀，传说它是武林奇珍异宝，人人都想得之，不是吗？”
　　“嗯！……请问妳如何称呼？”
　　“我叫梅香。”
　　“嗯，人如其名，冷艳、迷人……”
　　“谢谢你夸奖我，我不冷、不艳、也不迷人，但纯朴、心善，决不害人。”
　　说着，脸上涌现令人怦然心动的天真笑容，汪浩几乎意乱情迷。
　　梅香一敛迷人笑容，道：“走吧。”
　　“走？去那儿？”
　　“噫？你不是要带我走，我也可以帮你去找‘水晶球’呀，’话略停，又问道：“你知道‘水晶球’在什么地方？”
　　汪浩故意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如果知道了我还会说要找“水晶球”？”
　　“我曾经听我哥哥说‘水晶球’可能在通天关主章永奇身上。”
　　“唔……有可能……哦对了，妳说妳哥哥提过我的名字？”
　　“对呀，我哥哥还说江湖盛传章永奇被你劫走了。
　　“江湖上以讹传讹，我没有劫走他。”
　　“水晶球在他身上？”
　　“我想可能是。”
　　汪浩发现这个梅香少女对“水晶球”既然略知来龙去脉，就不能不提防她，否则真出了差错，那就后悔莫及了。
　　梅香又问道：“那你要上那儿去找章永奇？”
　　“他可能在‘通天关’内。”
　　“哦？……汪公子，我想求你……”
　　“什么事？”
　　“假如你找到了‘水晶球’我求你送给我。”
　　汪浩一愣了，将“水晶球”送给她？无疑痴人说梦，好奇问：“为什么妳要“水晶球”？”
　　“听我哥哥说‘水晶球’是武林奇珍异宝，得到‘水晶球’就能找到武功秘录学得惊人武功，我也就能报仇。”
　　“妳为了要报仇所以想要‘水晶球’？”
　　“是呀，希望你能帮我、成全我。”
　　汪浩沉思后，道：“等找到“水晶球”之后再说吧。”
　　“谢谢你愿意帮我，你真好！”
　　梅香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欣喜地投在汪浩怀里，笑容甜美诱人，汪浩先是错愕，然后下意识拥抱着她……
　　梅香显得娇羞地注视着汪浩，眼神散发出勾人魂魄的光芒，抖动的樱桃小口，挑动着汪浩心弦……
　　汪浩意乱情迷了，热血沸腾……
　　梅香闭上了眼睛，唇向汪浩嘴迎了上去……炽热的一刻，倏然，汪浩乍然醒了过来，慌忙推开了她——。
　　梅香意外而又略带惊惧看着汪浩，汪浩歉然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是我一时高兴冲动，请你原谅。”
　　“没事……我们走吧。”
　　梅香略感羞愧点了点头，忽又叫道：“汪公子……”
　　“还有什么事？”
　　“你……你会看不起我吗？”
　　“看不起妳？怎么会？”
　　“刚才冲动投你怀里，怕你说我不知羞耻，不正经女孩。”
　　梅香说着，黯然泪湿，一副楚楚可怜的纯朴模样，令人不舍，汪浩突然发现她的纯真与善良，说道：“不会的，妳不要多想。”
　　“若是你看不起我，我会很伤心，因为我是个好女孩……只因为你救了我，愿意帮我，我心里突然把你当亲人，所以才忘了羞耻……”
　　“我能理解，也相信妳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
　　汪浩的话使梅香欲言又止，也突潸然泪下，汪浩讶然问道：“妳？……怎么了？”
　　“我想起了身世……想起了死去亲人，无家可归……”
　　“多想伤心事于事无补，我们走吧。”
　　汪浩现在决定把梅香安置在“通天关”，然后再去找章夫人遗落在坟中那颗“水晶球”。
　　“你要带我去那里？”
　　“通天关，妳已无家可归，暂时就住在那儿。”
　　“谢谢你为我费心安排。”
　　汪浩也不再多说，一弹身，朝前飞奔而去，梅香紧随其后……
　　林荫处一个渔夫打扮的人悄然注视，跟下……


　　——几天后。
　　汪浩已经进入了“通天关”的雪峰山，就在汪浩驰身飞奔之际，突闻一声冷喝：“站住——”
　　汪浩乍听喝声，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举目一看，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见一个长发散乱、略显驼背的怪老人站在三丈之外。
　　汪浩略显错愕，问道：“是你叫我？”
　　“没错。”
　　“您老丈不知有何见教？”
　　“你是汪浩？”
　　“对。”
　　“我找你多日了……”
　　“找我？”汪浩为之错愕。
　　“没错，我要你偿命？”
　　“偿命？偿谁的命？”汪浩更是惑然不解。
　　“我徒弟。”
　　“你徒弟？怎么回事？我莫名奇妙。”
　　“少装蒜，五日前你在宝庆城外杀我徒弟赵飞。”
　　汪浩大为错愕，五日前他不在宝庆城，何来杀他徒弟之事？
　　对方语带杀机道：“我就是来找你为我徒弟报仇。”
　　汪浩惶惑，道：“你恐怕找错人了吧？”
　　“找错人？你有种杀人却不敢承认？孬种。”
　　“你是故意栽赃，五日前我不在宝庆……”
　　“强辩。”
　　“你目睹我杀你徒弟？”
　　“有三个人亲眼目睹。”
　　“他们胡说八道，你岂可深信？”
　　“少花言巧辩，我‘散发客’今日誓必杀你为我徒弟报仇。”
　　话落朝着汪浩趋身上前，但见人影一闪，一掌攻出。
　　这个自称“散发客”的怪客，弹身攻击，其势惊人，掌力之雄猛，大大出乎汪浩意料之外。
　　汪浩情急之下，左掌封出，人已退了三步。
　　散发怪客在汪浩闪避退身之际，出手疾如闪电，连击三掌，出手之奥妙，掌力之雄浑，令汪浩为之震惊。
　　汪浩自履身江湖，会过不少武林高手，均不曾发现如这位散发怪客所施的奇异玄妙的武功，震惊之馀，忙施出“无敌五式”。
　　两条人影如幻，飘飞闪跃，掌风如涛，打得难分难解。
　　刹时，十招已过。
　　陡然——
　　一声怪吼，散发怪客右掌击汪浩胸口，汪浩右手也迅厉击出。
　　按照动手搏杀常理，散发怪客应该收掌换招，但散发怪客竟然没有收手，似存心拚命，一手在汪浩胸口一按——
　　砰！的一声，散发怪人中了汪浩一掌，身子飞出，栽倒于地。
　　汪浩反而愣住了，因为对方在他胸口一击一按，势必重伤不可，但他竟然没有一点伤势。
　　倏然——他发觉胸口的衣缝内似多了一样东西，下意识一模，果然有异物在内……
　　梅香关心问道：“你？……你受伤了？”
　　汪浩惊觉，忙应道：“没有……没事。”
　　这时散发怪客已缓缓站起来……
　　汪浩明白这个自称“散发客”的散发怪人是故意逼迫他交手，目的是为了把衣怀内东西交给他。
　　他奇怪为什么对方不光明正大把东西交给他？倏然，汪浩想到对方是怕梅香看到，否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何况，对方为了他怀里的东西，竟然不惜挨他一掌，可见东西之重要了。
　　散发怪客站起后，道：“汪浩，我虽非你的对手，但此仇以后必报。”
　　说完，弹身奔去，突然，他又把脚步停了下来，转身道：“你小心了。”
　　话毕，如飞奔离。
　　汪浩一愣，对方临走特别加重“小心”两字，当然是指塞进他衣怀内的的东西，必须小心不要让他人看到。
　　梅香问道：“他是谁？”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
　　“你真的杀了他徒弟？”
　　“没有……可能是别人冒我杀了他徒弟。”
　　“那怎么办？”
　　“以后总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走吧。”
　　汪浩说完当先纵身一跃，飞奔离去，他心里思忖要赶快看看那个散发怪客塞在衣怀内的是什么重要东西。
　　不久，他们到了通天关。
　　门下的人通报后，田师爷与章玲玲迎出，田师爷欣然道：“汪浩，我们一直在惦记着你呢，这位姑娘是？”
　　章玲玲见汪浩带个少女回来，难免心生醋意，道：“不会是情人吧？”
　　汪浩当然听出她话中带酸，立即接道：“玲玲，她叫梅香，梅姑娘，这位是章玲玲。”
　　梅香忙施礼，道：“章大姊，梅香有礼了。”
　　章玲玲吃醋不快，道：“大姊担当不起，请问妳跟汪浩认识多久了？”
　　汪浩说道：“玲玲，我跟梅姑娘认识不到一天时间。”
　　章玲玲意外、愕然，相识不到一天，那就不可能有情人之爱。
　　田师爷说道：“别尽站着说话，我们进去吧。”
　　汪浩应声“是”，随即一行四人，走入“通天关”……
　　行于后的梅香低声向章玲玲问道：“章大姊，妳是汪公子的情人？”
　　“妳怎么知道？”
　　“妳刚才对我到来在吃醋呀。”
　　章玲玲尴尬一笑，道：“妳们真的认识不到一天时间？”
　　“是呀，妳不必怀疑。”
　　“怎么认识的？可以说吗？”
　　梅香将她被追杀、汪浩出手相救的经过述说一遍，但也把她投怀送抱，几乎情动的情节隐去不说。
　　章玲玲问道：“妳是不是喜欢他？”
　　梅香略为愕然章玲玲有此一问，当下说道：“要我说实话？”
　　“我会要妳拿谎言骗我？”
　　“那我说真话，我对他一见就喜欢，但他是妳的情人，我就不敢有非份之想。”
　　“梅姑娘，我们虽然彼此相爱，但他也可以爱别的女孩呀。”
　　这句话令梅香意外、惊讶，心想她有这个肚量？还是试探她？
　　“章大姊，妳？……”
　　“说真的，只要汪浩爱的女人，我不能反对也不会反对，我想我心里能容下他爱的女人……”
　　“章大姊，妳心善、宽厚，我敬佩妳。”
　　“嫉妒、恨，会造成悲剧，不是吗？”
　　“是的。”
　　“所以我不希望有不幸的事发生，也盼望我未来有美好人生，”话略顿，接着说：“梅姑娘，妳既然无家可归，就安心住在我这儿，以后像姊妹，不要见外。”
　　“谢谢妳，梅香真是无以为报。”
　　“别这么说，有缘才能相聚呀。”
　　她们笑了，笑得真诚、笑得如花绽放。
　　不久，他们一行四人进入了总堂大殿，汪浩向章玲玲说道：“玲玲，妳带梅姑娘进去歇一会儿吧。”
　　汪浩会这么说当然是想支开梅香，急着想看看那个散发怪客塞在他衣怀内的是什么东西。
　　梅香说道：“我还不累。”
　　“不，妳受伤初愈，还是进房里歇息一会儿。”
　　章玲玲也说道：“汪哥哥既然这么说，妳就先到我房里歇着，来吧。”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汪公子，你若有事他往，走时请告诉我一声。”
　　“好的。”
　　梅香含笑，由章玲玲领着她转入后院阁楼去了。
　　章玲玲与梅香离去后，田师爷向汪浩说道：““笑笑书生”在“通天关”我这儿，你知道吗？”
　　“知道，他人呢？”
　　“在后院客房，看似有心事，行为有点诡密。”
　　“他没有向你透露原因？”汪浩讶然。
　　“没有。”
　　“他是否心怀不轨？”
　　“不，是我请他到通天关来。”田师爷答称。
　　“哦？所为何事？”
　　“侦查章永奇下落。”
　　“哦……舅舅，你认为章关主还在关内？”
　　“不能排除。”
　　“我想不可能吧？”
　　汪浩也不将事情真相透露给田师爷，因为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人知道，当下说道：“舅舅，你想想，章关主迄今下落不明，疑云重重，当然有可能还在通天关内。”
　　田师爷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他会被谁劫走？藏在什么地方？”
　　“这些疑问正是我想请‘笑笑书生’前辈要查明的事。”
　　“晤……”
　　汪浩想起了衣怀里的东西，他伸手摸出一看，原来是信笺，他略感惊讶，随即向田师爷，道：“舅舅，我先看看这个，”手指着那信笺，田师爷颔首，汪浩展开一看，但见上面写着：“汪浩：
　　我不得不籍动手将信塞给你，除此我并无他策，因为
　　那个身着白衣裳的姑娘在你身旁。
　　记住，白衣女孩她没有哥哥，也没有家人被杀，数日
　　之前她已奉命跟踪你。
　　她受伤是她跟两个白衣人计议好所施的苦肉计，要你
　　救她，再施美人计跟在你身旁，目的就是为了“水晶球”，
　　你若取得“水晶球”，即难逃她的毒手。
　　她的真正身份是“武林教”的人，位阶高、武功更高，
　　切记别上她的当，不要被她美色所迷惑，否则，武林危矣
　　，你亦愧对九泉父母，遗臭江湖。此告
　　铁刀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