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色玫瑰

 

2024-11-06 15:15:1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白天基似是感到了有些失望，是的，截止目前，“三绝神君”的过去，他还一无所知。
　　他究竟是怎么样子一个人？……
　　倏地——
　　一声暴喝之声，破空传至，但见人影疾飞，两人已攻出了八招！
　　在暴喝之下，“寻花客”被黑衣艳妇迫退了五六步，这一下不由令白天基与胡丽芬，双双吃了一惊。
　　蓦地，就在“寻花客”身子一退之际，黑衣艳妇身形一旋，闪电般地欺了过来。
　　黑衣艳妇身子一旋之际，“寻花客”右手奇奥无比地点了出去。
　　黑衣艳妇似是估不到这“寻花客”的武功会高到如此出奇，忙幌身而退！
　　一声断喝，“寻花客”的一招已攻了出去。
　　“寻花客”的武功，就是三个黑衣艳妇，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他不急于取胜，自然有他的道埋。
　　在这最后一招，他已用了煞手。
　　黑衣艳妇那里闪得了他这一招，只听嘶的一声，但见黑衣艳妇的胸前衣服，已被指锋划破了一尺来长。
　　一袭黑衣脱落，露出了红色的乳兜。
　　“寻花客”说道：“多蒙承让，
　　黑衣艳妇的脸上，一片苍白而又死寂，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角上滚了下来，竟忘了把衣服穿好。
　　“寻花客”哈哈一笑，道：“你是不是承认输了。”
　　黑衣艳妇全身像触电一般地，颤动了一下，道：“不错，我输了，你要怎么样？”
　　“回答我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令主人是谁？”
　　“第二呢？”
　　“这一间奇形屋子，你们知道确是‘蝶花仙子’所住？”
　　“第三个问题呢？”
　　“‘钟楼’在什么地方？”
　　——这最后两字“钟楼”，不但说得黑衣艳妇脸色一变，即是白天基亦为之色变，因为这钟楼两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难道刚才那死去的黑衣人说了一个“钟”字，所说的就是“钟楼”？而这“钟楼”又是什么样子一个门派？
　　黑衣艳妇悚然而立。
　　“寻花客”冷冷喝道：“回答我这三个问题。”
　　黑衣艳妇笑放声一笑，道：“这三个问题我一个也不回答——”
　　答字未出，她的右手突然举起，向她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黑衣艳妇以死拒答，出手十分之快，这使白天基脱口而叫。
　　“寻花客”似是早已料到这一着，在黑衣艳妇举手之际，他身形一旋，已弹了过去。
　　一声闷哼之声，乍然传起。
　　放目望去，但见“寻花客”依旧站在当场，似根本没有挪动过身子，而黑衣艳妇的右手，却停在距头上三寸之处。
　　她僵立着，悚然地望着“寻花客”。
　　“寻花客”冷冷说道：“你还死不得！”
　　黑衣艳妇悚然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回答我这三个问题呀，怎么样？你不是跟我约好了么？”
　　“我不同答。”
　　“怎么？你‘黑玫瑰’难道要失信于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黑玫瑰’？”
　　“这何足为奇？是么？”
　　这情形不但令黑衣艳妇吃一惊，即是白天基也感到了这“寻花客”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他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这时——
　　“寻花客”冷冷笑了一下，说道：“你回不回答我三个问题？假如你敬酒不吃偏要吃前酒，我只好对你再下手了。”
　　“你有什么手段尽量使出来好了。”
　　“寻花客”笑了一下，道：“我的手段很简单，我不要你的命——却要你的人。”
　　“什么？要我的人？”
　　“对了，你忘了我的名字叫‘寻花客’？”
　　这一句话说得“黑玫瑰”花容惨变，她惊惧地注视着这神秘而恐怖的人物。
　　“寻花客”话落，已走到了“黑玫瑰”面前一尺之处，他的嘴上，泛着淡淡笑容，道：“你这乳兜好诱人！”
　　他好像一个采花贼那样轻浮，“黑玫瑰”慄声道：“你究竟要用什么手段？”
　　“我嘛，说难听一点，脱去了你的衣服……”
　　“你敢？”
　　“敢与不敢，你就会看到，脱去你的衣服之后，嘿嘿嘿——我想以下的不必说你也明白的。”
　　这话真是说得“黑玫瑰”不寒而慄，从“寻花客”脸上表情看来，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白天基的嘴上，泛起了一丝冷笑，道：“黑玫瑰，我看你还是快说的好，要不然，吃亏的恐怕还是你自己……”
　　。
　　白天基话犹未落，倏地，一声暴喝声起：“好狂的家伙，我跟你拼了。”
　　挟着喝话声中，黑衣人影疾射，四个黑衣人的其中三人，突然出手攻向了“寻花客”！
　　这三个黑衣人猝然出手，其势如雷霆万钧之势，三道内家掌力，同时攻出，击向了“寻花客”。
　　“寻花客”陡然一声厉喝：“找死——”
　　身子一转，白光乍闪，但闻三声惨叫之声，乍然传起，但见三个黑衣蒙面人应声惨死地上。
　　“寻花客”还好好地站在当场。
　　白天基与胡丽芬同时打了一个冷战，这“寻花客”武功之高，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寻花客”笑了笑，道：“你们真是自寻死路。”
　　“黑玫瑰”这一来真是惊傻了，这神秘的“寻花客”武功之高，真是一件令人不敢想像之事。
　　“寻花客”冷冷喝道：“‘黑玫瑰’，你到底说是不说？”
　　“黑玫瑰”一连打了几个冷战，道：“不说！”
　　“寻花客”冷冷笑了一下，向白天基与胡丽芬道：“她既然不肯说，你们只好出去一下了！”
　　白天基笑了一声，道：“好！”
　　话落，当先向门外走了出去，胡丽芬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人走出了室外之后，胡丽芬倏向白天基说道：“白少侠，这‘寻花客’到底是谁？”
　　“不知道。”
　　“他的武功，未免太过惊人了，就在当年传言中的‘三绝神君’武功，我看也不过如此。”
　　白天基颔了一颔首。
　　胡丽芬突脱口叫道：“他会不会是……”
　　“是谁？”
　　“‘三绝神君’？”
　　白天基闻言，心头一荡，道：“你说他是‘三绝神君’江浪？”
　　“我说是不是有可能？”
　　“他不是死了么？”
　　“并没有人证明他死了。”
　　白天基楞了一阵子，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假如他是‘三绝神君’，朱华不会不认识之理，因为朱华所用的‘三绝筒’，是‘三绝神君’兵刃。”
　　“凭这一点？”
　　“不错。”
　　“你错了，朱华年纪才多大？‘三绝神君’失踪已将近十八年，朱华又怎么会认识他？”
　　“那么，他‘三绝筒’从什么地方弄来？”
　　“可能‘三绝神君’当年交给一个人，而朱华正是那人的徒弟，否则，这人如非‘三绝神君’怎么会将‘三绝筒’收回？”
　　白天基一想也有道理，“三绝神君”武功盖世，除他之外，什么人会有这一身绝世神功？
　　胡丽芬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他是不是‘三绝神君’。”
　　“什么办法？”
　　“带他去见我母亲。”
　　“你母亲胡佩珊还活着？”
　　胡丽芬发觉话说溜了嘴，想收回已来不及，当下只好轻颔螓首，应道：“不错，我母亲还活着。”
　　白天基沉思了一下，说道：“假如他真是‘三绝神君’，我想你母亲一定会认识他的。”
　　白天基话声甫落，突然——
　　一声惊叫之声，从那秘室之内，传了出来，“寻花客”喝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黑玫瑰”的声音传来道：“我说……我说！”
　　“那么，说吧——第一个问题，你主人是谁？”
　　“‘钟楼魔女’！”
　　“叫什么？”
　　“我不知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确已知道这屋子是黄美玉所住？”
　　“不错，我们知道！”
　　“她真在这屋子之中？”
　　“对了，她还在这里，这屋子看来不大，但建造之奇妙，却是首屈一指。”
　　“这房子由什么人所造？”
　　“这个不在范围之内，我不作答。”
　　“你能确定她还在这屋子之内？”
　　“不错。”
　　“那么，钟楼在什么地方？”
　　“青牛山牛角峰……”
　　“黑玫瑰”话犹未落，突然——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破空传自，白天基闻声，暗吃一惊，放目一瞧，但见两条人影已到了白天基的背后。
　　白天基转身喝道：“谁？”
　　白天基举目望去，心头不由大大一震，但见来人赫然是朱华与那个“神算子”。
　　“神算子”突在此出现，大大出乎了白天基的意料之外，一时，他不由怔立当场。
　　朱华急急问道：“他呢？”
　　“干什么？”
　　“找他算帐，假如不是‘神算子’老前辈及时赶到，我岂不是要躺在那里？”
　　白天基笑了笑，当下问“神算子”见过了礼，忙道：“听朱兄所言，老前辈有召……”
　　“正是，后来我一想，你既然想一探这房子的究竟，我想你还是不会跟他来见我，所以，我只好亲自赶来。”他语锋略为一顿，道：“胡姑娘，你上次要我为你占的卦所找的东西找到了吧？”
　　胡丽芬一怔，道：“不错，找到了……”胡丽芬脸色一变，又道：“我明白，在雷云山你掉下时，我用手接你，你在这极快的瞬间，偷了我那张条子？”
　　“不错，所以我来向你道歉。”
　　胡丽芬粉腮一变，道：“你究竟是谁？”
　　“‘神算子’呀。”
　　白天基目光一扫之后，突然说道：“老前辈，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么？”
　　“不错……”
　　白天基话声未落，突然，一声惨叫之声，从秘室之内，传了过来，在场诸人闻声，脸色不由齐为之一变。
　　白天基一个弹身，向秘室之内，射了进去，目光一扫，但见‘黑玫瑰’脑血飞溅满地，死于地上。
　　白天基脸色一变，喝道：“你为什么杀了她？”
　　“寻花客”的目光，扫向了白天基，楞楞而又错愕地。
　　白天基喝道：“前辈这手段未免过辣了，她既然回答了你两个问题，你为什么还出手杀了她？”
　　“寻花客”冷冷道：“谁说我杀了她？”
　　白天基被反问得一愕，道：“难道是她运掌自绝？”
　　“不错。”
　　“寻花客”的目光，扫向了那一个剩下未死的黑衣人，冷冷喝道：“你还不滚！”
　　那黑衣人从极度的骇然中，惊醒过来，“寻花客”又喝道：“回去告诉你主人，说我‘寻花客’一个月之内，一定会去找她，滚吧！”
　　那黑衣人如丧家之犬，狂奔而去。
　　白天基正待向“寻花客”致歉，但见朱华一个箭步，已向“寻花客”射了过去，冷喝道：“阁下好威风呀。”
　　“寻花客”的目光，扫了朱华一眼，当他的目光落在“神算子”的脸上时，不由微微说道：“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把‘三绝筒’还给我。”
　　“寻花客”笑了笑，道：“原来你是要来要回‘三绝筒’的……”
　　“不错，‘三绝筒’还我。”
　　“慢着！”
　　“怎么，你不交还给我，自古以来，武林人物大约还没有人强取人家兵刃……”
　　“这是实话，不过，你的情形特殊，我要看看这个‘三绝筒’是不是真的……”
　　“你说什么？”
　　“我要看看这‘三绝筒’是真的还是假的。”
　　“难道：‘三绝筒’有假的？”
　　“这很难说。”
　　“放屁。”
　　“寻花客”笑了笑，道：“年纪青青，说话也不留点口德，当心我要赏你耳光子。”
　　“你到底还不还我‘三绝筒’？”
　　“当然会还你，但不是现在。”
　　朱华脸色一变，大喝一声：“我与你拼了……”
　　一语未落，朱华在怒不可遏之下，出手一掌，凌厉无匹地扫向了“寻花客”。
　　“寻花客”右手一封，喝道：“住手！”
　　“寻花客”这出手一封，把朱华震退了七、八步，朱华切齿喝道：“你要干什么？”
　　“寻花客”正待说话，白天基已向“寻花客”说道：“前辈，你就把‘三绝筒’还给他吧。
　　“寻花客”皱了一皱眉头，道：“也好，我就把它交给你，不过，我话不得不说在前面，最好，你还是少用这‘三绝筒’。”
　　话落，把“三绝筒”交给了朱华，这一下又似是出乎了朱华的意料之外，使她怔了一怔，半晌才接过了那一根“三绝筒”。
　　“寻花客”把“三绝筒”交还给朱华之后，目光，落在了“神算子”的脸上，笑了笑，问道：“阁下就是‘神算子’了？”
　　“不错……”
　　“我正想去找你……”
　　“寻花客”话犹未落，白天基突向“神算子”问道：“老前辈，我有一事请教你！”
　　“什么事？”
　　“你曾见过‘三绝神君’？”
　　白天基会有此一问，自然是他认为“寻花客”可能是“三绝神君”，假如他是“三绝神君”，“神算子”当不会不认得——假如“神算子”见过“三绝神君”的话。
　　“神算子”被问得一怔，道：“不错，我曾见过‘三绝神君’几面。”
　　“寻花客”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十八年前！”
　　“在什么地方？”
　　“在‘色院’。”
　　“寻花客”说道：“你知道‘三绝神君’的过去？”
　　“略知二一。”
　　“你知道‘神魔剑客’到此租屋之时，去见过一个人？”
　　“知道。”
　　“谁？”
　　“胡佩珊！”
　　白天基闻所之后，为之一怔，道：“他去见了胡佩珊？”
　　“不错。”
　　白天基愕了一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为我与‘三绝神君’会有什么关系？”
　　“认为你是‘神魔剑客’的徒弟，也是江浪的儿子。”
　　白天基心头一震，他悚然地注视“神算子”激动地说道：“我已证明我是‘神魔剑客’的徒弟。”
　　“那么，你是江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