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小郎走杭州　玄天神剑出世

2023-03-15 10:38:48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牛皋三人一听，也是黯然。
　　他粗声地叫骂：“军人打仗拼性命，在朝奸臣狗咬狗，朝廷昏庸无奈何，这大宋江山快完了。”
　　武小郎道：“咱们兄弟们集中在横山岭上五百人，牛爷，有一天岳家军北阀金辽，咱们必会助攻。”
　　戴元道：“牛兄呀，我戴元只是奉了山寨李大哥多人的交待，南下寻找牛兄的……”
　　“你找到我了……”牛皋很高兴。
　　戴元又道：“兄弟是向牛爷报告，小寨上兄弟们有心助岳家军，北上作战，如有那么一天，请派人上横山招呼一声，Ⅱ自们兄弟们必全力出战。”
　　牛皋听了大喜：“各位不愧是忠义之士的后代，太好了，这事我必带回军中向少帅报告。”
　　武小郎道：“少帅何人？”
　　“岳云便是少帅。”
　　他顿了一下，又道：“直隶横山岭我就不用去拜见李寨主了。”
　　戴元举杯，道：“我们且于这一杯，也算上天巧安排，在此遇上牛将军三位。”
　　大家举杯干过，武小郎道：“牛将军呀，当年南方有方腊造反，这事可曾知道？”
　　“听过。”
　　武小郎道：“姓方的一批恶人，受到辽人的呵护，潜在忻州做恶，专坑当年梁山后代。”
　　“阴恶的报复手段。”
　　“是的，我武小郎最近才打听出来，决心同这批人展开斗争，我就是为了此事，南下江南。”
　　牛皋一听，道：“我们如果挥军北上，必差人前往横山大寨通知山上的义上们，大家先剿除这批南方贼。”
　　武小郎道：“姓方的在飞龙庄上有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宝刀，加卜姓方的武功高绝，那就叫人担心了！
　　戴元接道：“武哥走后，山寨上李大哥加强防守，弓箭手再加派三个地方支援，暗道又贯通两处，姓方的如果杀上山来，必也得不到便宜。”
　　“如此我便也收心不少。”
　　牛皋看看武小郎道：“刚才咱二人过招．你的刀法了得。”
　　武小郎吃的笑：“我也差一点挨斧头了，哈！”
　　“哈！”
　　几个人齐声大笑．牛皋又问：“武贤弟去南方何地，打算找谁出马？”
　　“我不是找谁出马，我去杭州六和寺见我二叔，如果运气好，借来一把宝剑，便能与那飞龙庄的方火雄决一死战了。”
　　牛皋竖起大姆指：“兄弟，真勇士也。”
　　武小郎道：“实在不敢当勇士二字。”
　　“真英雄也。”
　　“那更不敢当。”
　　“我敬你一杯，预祝你马到成功。”
　　“那就叫我武小郎愧不敢当了。”
　　犬伙举杯又干，这中间也只有戴元吃得多。别人早就吃喝完了要休息。
　　于是，一场搏杀变成朋友，这戴元来的也是真巧。
　　武小郎又与张水柔相拥相抱地滚在床上了。
　　其实人家已算是夫妻了，本极平常。
　　谁管他怎样制造欢笑，谁管他如何胡闹，其实只不过快乐罢了。
　　武小郎如鱼得水难收场，张水柔如水得鱼，这一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天不亮武小郎便轻悄悄地走下了床，穿上了装，出了房，拉过千里马，套上牛皮鞍，双腿一挟马便直往南方驰去了。
　　武小郎这是偷偷摸摸地溜了。
　　武小郎非溜不可，他心中明白，绝不能同牛皋将军三人一齐走，他们虽然也有马匹，但绝不能同他的比，他的马是日行几百里的良驹，这匹马驹两天，牛皋他们的马就需三天。
　　武小郎为了争取时间，武小郎的时间是一个月之内再回去横山，因为他亲耳听到，方大雄要等武夷山的四恶人伤好了以后便再杀上山去的。
　　武小郎也不去惊醒张姑娘，一旦她醒了，少不得又是一场男女战争，那更会误事。
　　武小郎人到江南吓一跳，只因为江南风景好，江南也繁华，当他接近南京时候，呀，人们的面上仍然笑哈哈。
　　大宋朝快完了，这儿仍然繁华嚣闹，那秦淮河通宵华灯，果然有唐人杜甫泊岸秦淮唱叹陈后主诗句为证：“烟笼寒水月龙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武小郎只在南京稍歇，次日一早策马行程往杭州？就在江边他骑马不久，忽见江面上有一条美极的画舫往岸边驶来，画舫上有一扇大窗开着的，窗挂珠穗一美入，那美人正冲着岸上看过来。
　　武小郎急急忙忙勒住了马缰绳。
　　只见那画舫中的美人儿也匆忙自舱门站出来，这个美人呀，她不是别人，卢小玉是也。
　　武小郎在南京遇上卢小玉一一一这位卢俊义的女儿。
　　卢小玉也发觉岸上骑马的人是武小郎。
　　船刚靠岸，卢小玉已跳上了岸，有两个侍儿也跳下了船，卢小玉对这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很快回去的。”
　　两个侍女一听，还稍作迟疑：“回去吧，我同家乡人说几句话就回去．你们告诉妈妈，尽管放心。”
　　两个侍女还是往城门口走去了。
　　只见那条画舫又匆匆往江心驶去，原来江心中还停了一条更大的画舫，而船上又戒备森严，有官兵把守。
　　那美人儿正是从北方失踪的卢小玉。
　　此刻，卢小玉示意武小郎，前面有树林，他则当先走到那柳枝垂地的树林中了。
　　武小郎心情激动，这个小女人呀，她怎么来到了南京城干的这是什么营生。
　　女人最悲惨的一生便是靠天赋本钱过日子。
　　卢小玉不必要也不应该这样。
　　卢小玉带走的那件翡翠玲珑宝塔．就价值连成，她不须要卖春，除非——
　　武小郎以为除非她贱。
　　武小郎不下马，他生气。
　　武小郎也不表示很热烈，一年多快两年不见的女人，又是同床共挽过，以前相逢．应该热烈拥抱才对，更有诉不尽的衷情才是．可是：
　　武小郎即使到了树林边，也还是未下马。
　　“武哥！”卢小玉期期艾艾地叫了这一声：
　　武小郎摇着头：“你怎么办这事。”
　　“武哥，你得听我说。”
　　“我当然要听你说。”
　　“武哥，我是不得已的。”
　　“什么？就算有人逼你干这种事？谁？娘的，你快说，我去杀了他。”
　　“不是谁逼我干的，是我自己。”
　　“你犯贱呀，叫我失望，卢大伯的义气，怎么会有你这个女儿，你叫卢夫伯蒙羞，咱们兄弟们都蒙羞。”
　　卢小玉哭了。
　　她只是落泪，但未有哭声。
　　没有哭声的落泪那才真的叫伤心。
　　武小郎终于不忍的下了马，他拉马人林。
　　卢小玉拭干眼泪，道：“能见到你，也是我幸运。”
　　武小郎道：“我听你的解释，合理，我原谅你，若是可耻，我武小郎代卢大伯教训你。”
　　卢小玉道：“武哥，我本不打算对你说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与你相逢，我就光法不讲了。”
　　“我在听你解释。”
　　卢小玉道：“其实当我得到翡翠玲珑宝塔之后，不告而走，就是要远来南京。”
　　“来南京干这事？”
　　“当然不是，那时候我若说出我的计划，我可能无法阻止你也要来，我不想再拖累你。”
　　“这是什么解释。”
　　卢小玉先是四下里仔细看遍，这才面对武小郎，十分严重的道：“武哥，我是为了替我爹报仇才来南京的。”
　　“你，替卢大伯报仇？”
　　卢小玉的面色变了：
　　她又恢复了当初认识武小郎时候的忽冷忽热不定的淑女表情。
　　武小郎是觉得出来的。
　　武小郎也迷恋于卢小玉这种态度，他一怔。
　　卢小玉咬着唇，猛吸一口气：“武哥，你助我得到了宝物，我是心甘情愿把我的身子交给你的。”
　　武小郎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不告而去呀，小玉……”
　　“我是非走不可，为了我爹死的悲壮，我这做女儿的不能不担当这报仇任务。”
　　“你潜来南京，打算找谁报仇？”
　　“高俅，杨戬二老贼。”
　　“什么，你一个女子？”
　　“武哥，仇人势力太大，我不打算拖累武哥助我。”
　　武小郎伸手，一把抱紧了卢小玉：“啊，小玉妹呀，你原来为了替卢大伯报仇呀，快两年了，也真苦了你也。”
　　卢小玉也哭了。
　　英雄不分男女，义士一片丹心，武小郎感动了。
　　卢小玉抽噎着，道：“我爹自平南回朝后，官封卢安抚使，谁知被朝中奸贼杨戬高俅等人加害，毒酒服后死在淮河，是我几经打听，才知道是这二贼暗中加害，武哥呀，我不杀这二贼，誓不为人。”
　　武小郎道：“你携宝而来也太危险了。”
　　我打听到这二贼最是爱宝物，尤其杨戬，更喜天下奇宝。”
　　“你献宝了？”
　　“没有，我如献宝，贼子必然警觉，试想身怀无价之宝的人．怎么会当歌妓。”
　　武小郎道：“快两年了，小玉呀，可有什么眉目？”
　　卢小玉手指江心大船，道：“看，杨戬就在那条大船E．他四周人马戒备森严，很难接近。”
　　武小郎抬头仔细看，他咬牙道：“难道你去那船上也接近不了那奸贼？”
　　“我是一名歌妓，弹琴唱歌之外，也会投怀送抱，可是这老贼春风吹过便叫人把我带走，他的附近尽是他的亲信武士。”
　　武小郎道：“为了早完成你这感动天地的孝心，小玉呀，我来想办法助你。”
　　卢小玉叹口气，道：“一柱难撑大厦，武哥·你南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南下杭州，为了见我二叔之外，希望能借得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返回横山，准备与忻州飞龙山庄一决胜负，而且山上又有了十多新加入的英雄。”
　　武小郎便把这些天忻州与横山一切，详细的对卢小玉说了一遍。
　　卢小玉一听之下，忙叫武小郎道：“武哥，我报仇之事可以等你借到宝剑回来，到时候我相信已想出来刺杀这老贼的方法了。”
　　“真的吗？”
　　“武哥，你米了，我相信由于武哥的前来，情况上我有了计较。”
　　武小郎道：“小玉呀，我们还要一同回北方，告诉我，我自杭州回来后，我们在什么地方相见。”
　　“进城右街边有一处江南酒家。”
　　“你住在酒家？”
　　“我是江南酒家歌妓。”
　　“小玉，那件无价之宝呢？”
　　“我藏起来了，没有把握，我不会献宝，如今武哥来到，我的计划有了。”
　　“有了现在就干。”
　　“不，必需十分把握。”
　　武小郎终于点头了：“是的．若无把握，打草惊蛇！”
　　卢小玉道：“听说这姓杨的也有一身本事，高俅功夫乎平。”
　　武小郎道：“小玉妹子呀，真是苦了你，你放心，我这就快马上杭州，三五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