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红楼古庙现侏儒

 

2024-07-28 14:02:20   作者：伴霞楼主   来源：伴霞楼主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柳青一怔，原来自己的事，她竟知道得清清楚楚，冷极地笑道：“那是天狐庄的筱雯姑娘派遣，并非出自在下本意！”
　　罗刹玉女抿嘴一笑，睨了柳青一眼，道：“唔，你艳福真不浅啊！”
　　柳青微微作色道：“你要我来，就是为了查问这些？”
　　“看你！”罗刹玉女一双媚目，又是勾魂地一笑，道：“別急啊！当然另外有事，第一，我想问你，昨夜那自称潇湘公主的，可就是公孙筱雯？”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罗刹玉女不相信地笑了一下。
　　柳青傲然笑道：“姓柳的一生不打谎言，更没有替人掩饰什么的理由！”
　　“唔！”罗刹玉女微一沉吟，道：“这么说，她为什么要助你脱险呢？”
　　柳青道：“只有那位潇湘公主才能给你解答！”
　　“好了，第一件暂时放下不谈，我想问的第二件，昨夜可是你恶作剧换的人？”
　　柳青道：“你问的可是用军门提督的千金，换走卢姑娘之事？”
　　“是啊！”
　　这一点在下跟你一样，不过，在下一生，从不作这种以暴易仁之事，那位军门提督虽然死有余辜，但那位姑娘是无辜的，这对于她，是太悲惨和太不幸了。”
　　“那么你和那位姓卢的姑娘，同时躲入在我们姑娘的房中，完全是巧合了？”
　　“假若你能相信，可以说是如此！”
　　“嗯！”罗刹玉女媚眼儿一转，又道：“你们怎么进入鬼院中去的？”
　　“那是潇湘公主一个宫婢指引！”
　　“追魂五鬼和那自称大仙的女人，没阻止你们？”
　　“没有。”
　　“你可见过院中那个女人？”
　　“只听见飘飘渺渺的声音！”
　　罗刹玉女点点头，嘴角噙着微笑，道：“这么说，院中自称大仙的女人，与潇湘公主之间，是有关联的了？”
　　关于这一点，柳青自然不能作答。
　　罗刹玉女道：“好了，这第二件也到此止。还有一点，这是关系你少侠切身的事！”
　　说罢，她那一对柔中有着慑人的光辉的双目，紧盯在柳青脸上，却不立即说出。
　　柳青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心忖：“一定又是那无耻的要求，哼！你看错人了！”
　　罗刹玉女忽然轻轻地低笑一声，用一个最为优美的姿势，掠了掠鬓发，道：“少侠，前面两点，全无重要，今夜邀你来，主要是为了……”
　　柳青料定她要说什么，见她不直接说下去，冷然一笑，道：“柳青生性梗介，不可能的事，最好别提！”
　　“可能的！”罗刹玉女神秘地一笑，道：“因为自由和生命是可贵的，是不是？”
　　柳青怫然立起，冷笑道：“难道你用死来威胁我，柳某还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哟！请坐啊！我又没有要跟你打架，那只是一个请求，只是，我非常抱歉，这请求你已经无法拒绝了！”
　　柳青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罗刹玉女神秘地一笑，道：“当然有原因，因为假若你拒绝，连我也没法子解救你！”
　　柳青心中微微一震，道：“难道你是奉了那位军门大人之命？对在下有什么要求？”
　　“嗯！”罗刹玉女笑道：“少侠，你只猜对了一半！”
　　“―半？”
　　“是的，对你有要求，但不是出自军门提督！”
　　“谁？”
　　“黄泉鬼母！”
　　“鬼母？”柳青霍然一惊，心想：“我与她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瓜葛，她要求我什么？”
　　罗刹玉女抿抿嘴，笑得妖媚而神秘，道：“嗯！你当然知道我是鬼母之徒，我这次与师兄同时离开苗山鬼母宫，是奉命物色几个人，自昨夜遇上你后，我即用‘冥语心声’之法，请示她老人家，得到的指示是要你归服她老人家门下。少侠，这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投到她老人家门下，还不可能呢！”
　　柳青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种事，鬼母武学，天下武林共仰，可惜我柳青不想高攀！”
　　罗刹玉女面容一肃，双目慑人寒光一闪，但随即嫣媚地一笑，道：“少侠，你拒绝得太快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因为拒绝的后果，将会太悲惨！”
　　“悲惨？”
　　“唔！那就是我适才说的，你已经无法拒绝的理由！”
　　柳青冷笑道：“除了你罗刹玉女想用武功制服我外，我看不出另外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有！少侠！”
　　罗刹玉女仍是盈盈含笑，眼波儿向他瞬了一瞬，又道：“你应该明白那悲惨二字的涵意！”
　　柳青朗声大笑道：“我看不出另外有什么理由。假若你想动手，柳青也可勉强奉陪，若是技不如人，生与死那是命运！”
　　罗刹玉女仍安祥地掠了一下鬓发，神秘地一笑，道：“好啦！这事我们等一下子再说！总之我是好意，要是你固执己见，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柳青心中一动，一个不幸的意念，闪电般掠过脑际，惊得霍然立起，大喝一声：“你……”
　　罗刹玉女噗嗤一笑，道：“别急啊！”
　　说罢又笑了笑，玉掌轻轻一拍，向门外道：“将他们带来！”
　　柳青又是一怔，不知要带来什么人？才一抬眼，湘帘卷处，见适才那青衣女鬟，带了四个侏儒，全都身高不满二尺，一个髯发全白的老者，一个虬髯满颊，面目长得十分威严，另外两个，却长得十分俊秀，看来似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一排站在门外。
　　只是四人手中，各执着打扫工具，脸上现出迷惘神色，但从迷惘神色中，隐隐看出有乞怜的样子。
　　那青衣女鬟则手中握着一柄长有数尺的藤鞭，站在旁边，似是在静候罗刹玉女吩咐！
　　罗刹玉女向柳青扫了一眼，微微笑向那女鬟道：“林中的落叶打扫干净没有？”
　　女鬟垂手应道：“打扫过了！”
　　罗刹玉女道：“很好！柳少侠远来，叫他们放下手中东西，玩几套武功，给少侠消遣。”
　　女鬟应了一声，掉头道：“快把东西放到旁边去！”
　　那四个侏儒，一听要他们玩武功，好像全都心中现出不愿意的样子。
　　女鬟怒喝一声：“听到没有？”
　　话声才落，手中长鞭倏地在半空中划出半弧，一声爆响，鞭梢一直，叭响一声，正击在老者的脸上，登时现出一道血痕。
　　老者一个踉跄，被劈得退了数步，双目忽然射出冷森森的寒芒，白髯抖动，嘴唇张动在说话，但却咿咿唔唔地语不成声，敢情是个哑吧！
　　另外三人一见老者挨打，似是惊弓之鸟，各打了两个寒噤，脸上现出惊惶神色，但惊惶中也有敢怒而不敢言的成份。
　　柳青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看来全是一身武功之人，尤其那老者和虬髯汉子，似还武功不弱，不知因何弄成这种样子，不但为人执贱役，而且被这罗刹玉女当成耍猴子一般的捉弄。
　　当下冷然一笑，道：“这些是什么人？可是生来就是这种样子？”
　　罗刹玉女微微一笑，道：“少侠，等一下你会知道的！”
　　又是一个不幸的意念掠过柳青脑中，自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那四个侏儒终于在藤鞭之下，畏缩地将拿在手中的打扫工具放在了一边，然后又一字排在精舍门口。
　　罗刹主女道：“由那老的开始，叫他们各练一套最拿手的武学，给少侠观赏！”
　　青衣女鬟应了一声，乍回头，鞭梢儿在空中劈啪一响。
　　四个侏儒又骇得蓦向后后退，好像长时间以来，那一根藤鞭在侏儒心中，树立了无上的权威。
　　青衣女鬟咯咯一笑，用左手向老者一指，道：“现在由你开始，把你们过去学得那点儿武功，轮流施展一次，表演得好，等一下给你好的菜饭吃，若是不卖力，哼！等一下有你们瞧的……”
　　说完，右腕一振，鞭梢儿又是叭响一声，好像青衣女鬟是用鞭梢儿响声来补充未完的话句。
　　在藤鞭的淫威下，四个侏儒脸上的表情急速的变化，有愤怒，也有惊恐，但最后终于停在无可奈何的表情上，两个年轻的侏儒和那个虬髯侏儒缓缓地退过一旁，只留下年老的侏儒站在原地。
　　青衣女鬟又怒叱道：“还不开始，等什么？”
　　老年侏儒向坐在客厅中的罗刹玉女和柳青看了一眼，才向青衣女鬟用手比了一下，好像是要兵器。
　　罗刹玉女笑道：“叫他们折枝当剑，把他那一套剑法使出来看看！”
　　青衣女鬟喝道：“听到没有！”
　　那年老侏儒点了点头，身形蓦地一旋，捷比猿猴向左面一丛绿竹梢头射去，只见他一沾即回，眨眼工夫，已落回原地，手中已折了一枝尺许长的竹枝。
　　柳青看得微微一怔，暗忖：“他身手果然不弱，为什么不设法逃走，在此受这种凌辱？”
　　心中正自忖念，只见他枝交左手，手胸微曲，手微扬，双目向右上视，右手骈指，剑诀前伸，右脚前踏，左脚笔直在后，成一直线，亮出了一个起手式。
　　柳青一惊，他曾听恩师讲解过天下各名家剑法，这年老侏儒所亮的起手式，不就是“越女剑”么？而且手脚部位和神态，一看便知是名家手法，若非对越女剑浸淫了数十年，绝难如此传神。
　　不由脱口“咦”了一声，道：“越女望日？”
　　坐在对面的罗刹玉女笑道：“不错啊！少侠倒是见闻颇广！”
　　柳青道：“听说越女剑客沈天宏剑法从不外传，这侏儒老者是什么人？”
　　罗刹玉女笑了一笑，并未答话，厅外老者突然左手划弧，身子蓦地一旋，竹枝交右手，已将剑法施开来，虽是尺许长一截竹枝，也隐然传出剑啸之声。先还看得出招式，十招以后，只见一团绿影，像一个绿色皮球一般，在门前滚来滚去。约有一盏热茶时间，只听一声“嘿”，一溜绿光，直向两丈高下绿竹枝头落去，唰响一声，一株竹梢，竟削断倒了下来，如被飞剑削断一般。
　　柳青更是吃惊，这一招分明是越女剑法中最精奥的绝招，名叫“扫月拂云”，若非内功已到炉火纯清的地步，初学怎练之人，绝难施展得出！
　　而且这年老侏儒，以枝当剑，竟能削断竹梢，可见内功火候确已到了惊人地步。
　　就在这时，那年老侏儒气不喘，脸不红，垂手肃立厅外，一幅惶恐的样子，看着那青衣女鬟，好像是怕练得不好要被责罚一般。
　　罗刹玉女也含笑点头，微带嘉许地说道：“叫他退过一旁，难为他还没生疏！”
　　那年老侏儒一听，脸上微带喜色退向一边。
　　罗刹玉女这才回头向柳青道：“少侠适才说得不错，越女剑乃是沈天宏家传绝学，历代绝不外传，而且他无儿无女，当今之世，还会这一套剑法的，只有他一人。”
　　柳青大吃一惊，道：“难道他就是沈天宏？”
　　罗刹玉女道：“不错，正是他！”
　　柳青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看着罗刹玉女道：“越女剑客沈天宏在下虽未见过，但确知绝不是侏儒！”
　　“当然不是！”罗刹玉女微微一笑，道：“少侠，你一定要想知道原因，是不是？不过，现在先别问，还有使你吃惊的人物在后头呢！等一下我一并告诉你。”
　　说罢，向厅盼咐道：“把第二人带上来！”
　　那青衣女鬟向那虬髯侏儒招手道：“轮到你了！”
　　那虬髯侏儒立即垂头丧气地走出，静静地站在厅门外，相貌虽然威严，此时却没有一点威严可言。
　　罗刹玉女吩咐道：“要他施展掌法！”
　　虬髯侏儒，似是知道无法抗拒，未待青衣女鬟出声，左脚向后斜退半步，右脚脚跟向右前横移，双掌倏忽竖立胸前，左肘收，右肘平，身影半侧，这姿势一亮，柳青霍地立起，惊呼道：“太极龙虎掌！”
　　罗刹玉女娇媚地看了他一眼，仅微笑点头，并未答语。
　　这时，厅外的虬髯侏儒，已将太极龙虎掌施展开来，双掌连环，掌出激起一道旋风，将地上尘土，卷成一条烟柱，虎虎有声，远在数丈外的竹丛，如飓风过境一般，被掌风激得向外倾钭，技叶纷落，惊人已极。
　　一会工夫，一套掌法已经使完，烟消尘落，虬髯侏儒也是静静地肃立原地。
　　柳青再也忍不住了，问道：“难道他又是太极龙虎掌孙啸天？”
　　罗刹玉女笑道：“少侠，对武林人物，你倒很熟悉呢！”
　　“他……？”
　　“别问啊，我说过，等一会儿会告诉你的！”
　　柳青心中好生骇然，越女剑客虽是在剑术中能占一席地，但较之华山、武当尚逊一筹，但这太极龙虎掌孙啸天，虽然年龄不大，在武林中名头可不小。据恩师说孙啸天掌力能粉石碎金，武林中人，曾另赠了他一个外号，叫做“双掌震河溯”，名头远在沈天宏之上，何以也变成这种样子？受这种凌辱？
　　青衣女鬟未等罗刹玉女吩咐，已挥手要孙啸天退下，向一名年轻俊俏的侏儒招手，道：“你过来！”
　　那第三名年轻侏儒走到厅外，却将一对眼神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罗刹玉女，有乞怜，也有憎恨，嘴唇动了两下，却未见出声。
　　罗刹玉女脸色一沉，冷若冰霜地叱道：“你是心怀不轨，妄动邪念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我。留下你一条命，已经算是对你仁慈了。”
　　顿了一顿，又冷笑一声道：“你也不打听我是谁？可见你平素仗着武林二老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你耐心地等着，等你恩师向鬼母宮请罪以后，我自然放你。”
　　柳青听得又是一震，心忖：“这年轻人敢情还是武林二老的徒弟？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毫无忌禅？”
　　只见那年轻侏儒忽然双目落泪，噗咚一声，跪在门外，不断叩头，口头一阵咿哑，不知说些什么。
　　罗刹玉女挥手道：“滚起来，现在求我也不会饶你，哼！自认为长得俊，我偏生就不喜欢你！”
　　柳青已听出端倪，心想：“这年轻人倒是罪有应得，竟然贪图这罗刹玉女的美色，也没有弄清她是谁，竟思染指，只是这种惩罚，太过份了一点，可以杀死他，又何必这样折辱人家呢？”
　　那年青人只好站起，泪珠仍不断下流。
　　罗刹玉女道：“罗浮老怪的碎骨指你学会了没有？”
　　那少年点点头。
　　罗刹玉女冷笑道：“好！轻云，你让他点一指试试，让他知道黄泉鬼母的武学比他罗浮孤老是不是高明，好让他心服，免得他以为学得一点儿武功，便想出来闯天下。”
　　说时，向柳青微微扫了一眼。
　　柳青固是心中骇然，没有留心到这一点，心中正在暗忖：“听人说罗浮孤老武学精奥并不在东海三仙之下，他那碎骨指能贯穿金石，岂可小视？如今这罗刹玉女，竟然命自己的女婢以身相试，难道这女婢的武功，竟到了连碎骨指也不能伤她的境界？”
　　那女鬟已应声而出，距那少年丈许处站定，道：“你出手啊，别怕伤了我！”
　　少年右手微动，但又静止下来，回眼看着罗刹玉女。
　　罗刹玉女冷笑道：“你尽管出手就是，就是伤了她，我也不责怪你！”
　　女鬟抿抿嘴，现出不屑的样子，道：“你出手吧，伤不了我的。”
　　少年侏儒毅然地右手倏扬，一指点去。
　　指风如箭，直向女鬟右肩点去。
　　果然，那女鬟不闪不让，只听“笃”地一声，女鬟仅身子微微向后一晃，却笑盈盈地伸出左手揉着右肩，故意将右臂举动几下，道：“唔！果然还有点力量，居然也把我点痛了。”
　　少年侏儒脸上现出迷惘不信的神色，但是女鬟右臂能动，证明确实没有伤到人家，轻轻叹了口气，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罗刹玉女道：“现在你明白了，我并不是武功制服不了你，那天只不过懒得跟你这种人动手，戏弄你一下而已，退下吧！”
　　少年侏儒垂头走了开去。
　　女鬟向第四个侏儒招手道：“现在轮到你了！”
　　这最后一个侏儒却是面带怒容地走了过来！”
　　罗刹玉女反而抿嘴一笑，道：“你跟他不同，他是罪有应得，而你却是性情太傲了，要是你听话，哪会弄得这种样子？”
　　柳青心中恍然明白过来，证明了适才的想法，身上又是一颤，现在他明白罗刹玉女所说“悲惨”二字的涵意，不由又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罗刹玉女这几句话，虽是对这少年侏儒而说，何殊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根本就在警告他。
　　只听罗刹玉女又道：“所以我对你宽大，也不叫轻云凌辱你，假若你回心转意，我自然会转求恩师，恢复你本来面目，不过那还得看你的运气！”
　　少年侏儒一声不哼，全无一点屈服的样子，双目中仇恨之火好像越燃越大，钢牙紧咬，只是自知不敌，没有出手而已。
　　柳青忽然冷笑一声，道：“他是何人门下？”
　　“他叫宗云，出身倒不是名门，但骨头却比前面三人硬！”
　　柳青冷笑道：“好了，可以叫他们退下，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罗刹玉女娇媚地一笑，挥手道：“要他们退下！”
　　那青衣女鬟应了一声，带着四个侏儒退去。
　　柳青冷笑道：“这些人可是吃了你的缩骨药？”
　　“唔！”
　　“用这种方法对付人，太欠光明了！”
　　“这是惩罚而已！”
　　“那么你说我不能拒绝你，也是出于同原因？”
　　“少侠，你应该比那宗云聪明才对！”
　　柳青突然怒喝一声，猛力一掌劈出。
　　狂飚陡起，厅中几张座椅，立被掌劲震飞，撞在墙上砸成粉碎。
　　但那罗刹玉女却端坐不动，反而凝眸而笑，道：“你再劈几掌试试？不然你还认为我是武功不济才用药制人！”
　　柳青怒火万丈，大吼一声，身影一晃，直向罗刹玉女扑去。
　　哪知尚未近身，罗刹玉女端坐不动，仅右手轻轻一挥，一缕柔和的香风轻轻飘来，柳青竟像碰在一堵钢板上一般，身子立被反掌回去，端端正正地跌回自己原来坐的那张椅子上。
　　他想不到这罗刹玉女的武功，竟玄妙到这种地步，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罗刹玉女微微一笑，道：“少侠，现在你试过鬼母宫的武学，到底如何？”
　　柳青一纵而起，大喝道：“好毒的女人，我柳青宁死不屈！”
　　罗刹玉女仍是盈盈含笑，突然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弹。
　　柳青赶紧移身，哪知曲池穴上仍是一麻，身子一斜，又跌坐在另一张椅上。
　　罗刹玉女这才缓缓站起，媚笑道：“少侠，真对不起，适才那茶中，你已经吞服了缩骨丹，要是十二个小时之内，你答应归服鬼母宫，这儿还有解药，超过时限，那就非老人家的药不能解救了。”
　　哪知她话声才落，蓦听厅门外有人朗朗长笑道：“给我一粒如何？我得了长人病，正要缩骨丹才能治得！”
　　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