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旅邸来美少似假还真
 
2024-07-28 14:45:56   作者:伴霞楼主   来源:伴霞楼主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白芷被看得又气又羞,若然不是毒性已发,浑身乏力,早已出手了,无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又猛啐道:“呸!谁要你陪?”
  美少年又是朗朗一笑,道:“客中寂寞,互慰寂寥,有何不可?我哪点不如那姓柳的?”
  白芷一听,登时心中一骇,敢情这美少年早已不怀好意,跟在自己身后已久,如今趁自己毒性已发,浑身乏力之时前来,只怕今日难逃毒手了。
  心中骇极,便想伸手去抓枕边的乌金软剑,哪知她心念才动,那美少年比她更快,早已伸手抢去,朗朗笑道:“你想要这柄剑么?哈哈,别说你现在浑身无力,就算你没中毒,这柄剑也奈何不了我!”
  说罢,只见他手腕一抬,那柄乌金软剑,嗖的一声,笔直地射向房顶屋梁之上。
  软剑可不比普通剑器,可以随手甩出,美少年露这一手,显然的,身手竟然不弱。
  白芷一见剑被抢去,要想拼命不成,就是想自寻了结以保清白,也办不到了,急得眼泪直流,又啐了一口,道:“你这人好生无赖,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美少年朗朗笑道:“我知道,岭南红豆庄少女庄主,瑶台仙子的女儿,哪还错得了?可是,哈哈,以前在那农庄中,你为什么要姓柳的欺负呢?”
  说罢,竟然伸手,在白芷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
  美少年出手之快,白芷竟未闪让得开,身子向后一移,猛啐道:“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不要命么?”
  美少年又是朗朗一笑!道:“哈哈,风流人物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说罢,竟又伸手去拉白芷。
  白芷骇得花容失色,急中生智,臻首一侧,脑后一条乌光电闪劈出。
  美少年未防到这一着,更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慌得一缩手,身形一闪,退离床前数尺。
  白芷因是毒性发作,浑身乏力,适才是情急之下,拼命将脑后发辩甩出,事实上毫无劲力可言,只是她用发辩攻人惯了,因此发辫甩出,竟然也呼地一声,似是劲道十足。
  等到美少年一看清仅是一根发辫时,不由朗朗笑道:“妙极,妙极,原来姑娘发辫也能打人!”
  白芷侥幸躲开,但她心中也骇得小鹿乱撞,退缩在床角,只盼望柳青赶快回来。
  那美少年一笑之后,人又逼到床前,朗朗星眸中,却满含着笑意,道:“哈哈,姑娘人妙,连发辫儿也妙,可惜没一点劲力,也不能防身。”
  白芷怒喝道:“你倒底是什么人?怎能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美少年又朗声笑道:“不乘人之危,你这刁钻的姑娘,怎能乖乖的就范?”
  说罢,蓦又伸手,向白芷胸前抓来。
  白芷又是一声啊呀!现在她是退无可退,又无力反抗,女儿家的胸前,岂能被一个男人抓摸,心中一急,身子向下一缩,张口便向他手上咬去。
  哪知那美少年手腕向下一沉,仍然在白芷酥胸上摸了一把,一声哈哈,才又将手缩了回去。
  白芷急得眼泪直流,任她平素凶霸霸的性儿,到了此时,被人轻薄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美少年见白芷泪流满面,又是一声得意的朗笑道:“哭也没有用,乖乖地听话!”
  口中在说,身子一侧,竟向床上倒来。
  白芷虽是姑娘家,但是出身武林世家,没有呼救的习惯,竟张着一双泪眼,向他干瞪着。
  那美少年向她偎近身来,伸手去抓白芷的左手,白芷想躲闪,哪还能够,竟然被他握着。
  美少年朗朗一笑,将白芷左手拉在鼻尖上嗅了一下,“啧”了一声:“好香啊!”
  白芷真是又气又恨,她一生哪被人这样轻薄过,气得浑身发抖,想挣脱被握着的左手,却又挣扎不脱。
  偏是那美少年又将嘴唇凑了上来,香了一下,笑道:“古人说不曾真个也消魂,姑娘,你真美啊!”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似是要解白芷身上的罗衣。
  白芷此时,真是呼天不应,叫地无门,心中一急,一阵头昏眼花,立时昏了过去。
  昏迷中,只觉罗衣被解,那美少年双手不断在自己身上抚摸,而且,一只舌尖,向她口中送来。
  白芷心中明白,心说:“完了!想不到自己在临死前,仍不能保持自己清白,要是柳青不离开,两人死在一起,便不致失身于这个该死的贼人。”
  心中虽然明白,苦于动弹不得。
  忽然,一阵清凉之气,直透全身百骸,好像身上几处穴道,被人连连点了几下,便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然听房中有数人说话的声音。
  白芷不知怎地,想睁眼,竟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连手脚也不能动一下,好像被人点了软穴一般。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原来她们早已相识,这样看来,咱们竟白担了心事。”
  白芷一听,不是那美少年的声音,心说:“这又是谁啊?”
  只听一人接口道:“原来这丫头服的竟是她的‘倩女丸’,除了自己的解药,只有‘一元复始’之法才能救得,这倒巧,若非那丫头赶来相救,我们赶来也是没用。”
  白芷—怔,心说:“谁救了我,他们所称的那丫头是谁?”
  跟着又听一人老气横秋地说道:“冰心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素娇纵惯了,竟让她一人跑出来,唉,真是!”
  白芷一听,这人不但直呼母亲的名字,语气还老气横秋,心想:“这三人是谁啊?听口气,似是赶来救我,但自己已被一个女人救了,只不知那女人又是谁?”
  白芷虽然好生欣喜,但突又想起适才那美少年来,心中不免又着急起来,不知自已是否已经失身于那人,若然已经……
  想到这里,心中好生凄然,暗想:“若然如此,倒不如死了的好,活着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只听先前说话那人又响起一声哈哈道:“武林儿女,可不是闺阁千金,要想将她关在庄中,行么?倒是出来历练历练的好,依我猜么,冰心只怕也来了!”
  适才老气横秋那人说道:“她们若是同来,这丫头何致自服本门毒药?”
  适才说话的第二人又道:“老三说得是,这其中必有原因,这丫头和那娃娃为什么同时服毒,难道是被人相迫?”白芷心中明明白白,就是口不能言,眼不能睁,身子也无法动弹,她真希望屋中说话的三人,使她能恢复过来。
  但房中三人,只顾说话,并无人做这种提议。
  听一人又道:“大哥,听说鬼母这次重下苗山,是红唇女的盅惑,这话可真?”
  先前那人未语总是一声哈哈,但一提到红唇女,笑声已敛,似是神色十分庄重地说道:“谁说不是,不然咱们再入中原做什么?”
  刚才最后说话的那人又道:“对了!提到那女人,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她并非出身当年九子鬼母的门下,何以会与黄泉鬼母姊妹相称?”
  声音凝重的人叹口气道:“这一点,不太清楚!”
  另一个人接声说:“关于这一点,我倒听一个人说过!”
  “谁?”
  “不老神仙!”
  “你几时遇上令狐老前辈的?”
  那人道:“前年我不是独自—人去蓬莱采药么,偏巧遇上了他。那老儿神采不减当年,真是名不虚传的不老神仙,似与我们十年前见面时,还年轻了许多。”
  白芷听他们话越扯越远,似是根本忘了自己睡在床上,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耐心地听了下去。
  ―人又道:“你们怎么会提到红唇女的?”
  那人道:“十年不见,他乡遇故,自然便凑在一起,他说他方才从苗疆远游归来。”
  “令狐老前辈就住在蓬莱?”
  “他说爱那儿的仙境,数十年前在那儿结庐。”
  “他在苗疆时,听到红唇女之事?”
  “是的!”那人微微一叹,说道:“他说,武林中三两年内,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不过他叫我无论对任何人暂时不要提及,若然他这话传出,将促成这场浩劫,提早来临。”
  那老气横秋的人又接口道:“无益有害之事,多说何益,而且说了,惹得大家担心,所以我一直不曾提及。”
  那笑口常开的人又问道:“令狐老前辈当时怎么说?”
  那人道:“他说,他在苗疆,听到红唇女隐身苗疆之事,当时他也很奇怪,一山怎能容得二虎,后声一打听,原来红唇女已认黄泉鬼母作姊姊,据他揣测,那魔女的目的便是蛊惑鬼母出山,与天下武林争霸,其真正用心,无非是想当年我们东仙北帝,在万花坪迫她退出武林那场耻辱!”
  “那么,她这次是冲着我们来了?”
  “当然,还有别因!”
  “想找当年遗弃她的那个男人?”
  “恐怕这还是主要原因呢。”
  停了一停,,那人又道:“啊!大哥,当年跟她有感情纠葛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老化子?”
  “我想是的。”
  另一人接口道:“不对!若然是老化子,万花坪上,她应该认得出来!”
  沉吟了一阵,一人说道:“那日老化子蓬头污面,已不复本来面目,而且你忘了当日我们主张斩草除根,而他却一力主张迫她退出武林之事,若然不是那老化子,他为什么要那样主张?”
  “对!一定是他!”一人又接口道:“不然这次老化子跟她们总是闪闪躲躲的,好像怕见面似的!”
  白芷听得出神,心说:“对啊!那日在农庄中,那老化子一听她来就跑,原来是这个原因!”
  忽听一人笑了一声,道:“好哇!那老化子年轻时风流成性,却因一已私情,为武林留下祸根,既然如此,我们可别管闲事,由他一人出面好了!”
  —人接口道:“正是!正是!咱们别管!”
  只听那在蓬莱岛上遇上令狐孤的人说道:“话当然说得是,大约正因如此,老化子这次才特别卖力,马不停蹄地追踪她们,探查行动,当年祸根已经留下,现在再怨天尤人,也不是办法,事情虽然由她盅惑,但却是由鬼母出面,我们若袖手不管,这场浩劫,不知依于胡底。而且,大家也会说东海三仙怕事,不敢出头了。”
  一人哈哈大笑,道:“说说玩罢了,二弟怎么能认真?”
  适才最后那人又道:“只不知公孙老婆子此次前来,是不是也为这档子事?”
  那笑口常开的人又道:“三弟还看不出老化子用心来意?他为什么平白的要收那姓柳的作徒弟?”
  “啊!对了!”一人应声道:“大约就是因为公孙老婆子那孙女儿爱上姓柳的小子,关系这样一拉,还怕老婆子不挺身而出?”
  白芷听得不由心中有气,心说:“好啊!原来那臭化子别有用心,哼!再遇上,看我可饶他!”
  她平素任性惯了,也没去想,北帝是何等武功,不饶他又能怎地?
  —人接口道:“这样说来,老化子要我们来救这丫头,只怕也是同一目的,这丫头若非也爱姓柳的娃娃,怎能跟她同时服毒?”
  就在此时,房外忽然传来笑声道:“好哇,三个老不死的背着我老化子便编排我的不是,我可跟你们没完!”
  房门一响,有人已向房中走入!
  白芷一听,恨不得立时腾身而起,去找那老化子理论,只恨苦于动弹不得。
  只听三人一齐大笑,一人道:“臭化子,你来得正好!”
  老化子的声音道:“是不是责问老化子当年纵敌之罪?”
  “你知道就好!”另一人又道:“你若不说出你跟红唇女的关系来,咱们三人,可就撒手一走,不管中原武林闲事!”
  老化子道:“谁说我跟红唇女有关系?”
  一人笑哈哈道:“老化子,你还想赖,红唇女蛊惑鬼母争霸武林,目的岂止是为雪万花坪之耻?”
  老化子哈哈笑道:“你们是说她另一目的是在找当年的负心人?”
  一人笑道:“臭化子,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只听老化子一声长叹道:“不错,红唇女的用心,我跟三位一样的清楚,可是那人绝不是我老化子,我老化子也没有那种福份,让红唇女爱得发狂!”
  只听一人咦了一声,道:“不是你,是谁?”
  老化子道:“我跟三位一样的不知道,这几天脚板皮也跑破了,就是想查出那个人来!”
  “你是想找出那人来,劝红唇女停息这场纠争?”
  “着哇!你们还算聪明,就算她不听劝,最少也分去我们一个强敌。”
  三人中有人大笑道:“臭化子,你也怕起红唇女来了?”
  只听老化子正色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那女魔若非有自信,岂能复出?你们三个老不死的,别认为事情轻松平常,这次辣手的人物可不止她和鬼母二人,玄玄老怪、千毒翁,还有那个人称鬼才的阴秀才,也一齐入了伙,这一来,弄成势均力敌,胜负谁也没有把握。”
  原来说话的三人,好像也是同时一惊,只听一人沉声说道:“你老化子从哪儿打听来的?”
  老化子道:“老化子亲眼所见!这女娃娃和我那徒儿,就是因为被困鬼谷,怕被擒受辱,由这女娃娃出了一个怪主意,同时服了毒药。”
  “鬼谷!”一人吃惊道:“这丫头居然敢去鬼谷?是你臭化子将他们救出来的了?”
  老化子道:“救他们的倒是另外的人,我老化子不到紧急关头,还不想露面。”
  “那人是谁?”
  “一个叫潇湘公主的女人!”
  “潇湘公主?”
  “唔!”
  “武林中几时出了这位人物?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老化子大笑道:“能耐大得很呢。当时鬼母、红唇女等人全都在场,却眼睁睁看着两个娃娃被人救走!”
  三人似是不信,只听一人说道:“老化子,你恁地说时,咱们这些人,岂不成了废物了么?”
  老化道:“我说的可是真话,不信等这女娃娃醒来,可以问她!”
  “难道你臭化子也不知她是谁?”
  “老化子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还不宜说出!”
  一人大笑道:“臭化子,你又在我们面前卖关子了!”
  老化子哈哈笑道:“不是卖关子,老化子也有不能说的苦衷,总之三位以后自然知道!”
  一人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了,那红唇女的事,咱们是找她去了结,还是等他们挑战?”
  老化子道:“他们既然未公开寻衅,咱们还是等等再说,老化子总想找出那个人来,能够不打架,总是好事。”
  话声才落,忽听小院中一阵脚步声,跟着院中“咚”地一声大震,天狐的声音大喝道:“那姓白的丫头住在哪里!”
  房中四人,似是全都一惊!
  只听老化子轻轻“啊”了一声,低声道:“三位挡着点子,我先抱这丫头走,不然事情要糟。”
  白芷自然不知来的是谁,陡觉身子被人抱起,已自后窗穿出,奔行了好一阵,老化子停了下来。
  只听一个女人问道:“哟!老爷子,你抱的是谁啊?”
  老化子说道:“他在么?”
  “在啊!正在后院房中!”
  只觉老化子脚不停地又向前走去,一会工夫,一个声音道:“怎么又将她抱了来!”
  白芷听得一惊,说话之人,正是在房中轻薄她的美少年。
  老化子道:“老婆子追来啦,若不是我老人家跑得快,这丫头不被她一掌劈死才怪!”
  那美少年笑道:“那就放到我房中去吧!”
  白芷口虽不能言,心中可就又气又恨,心说:“原来你这臭化子也不是好人,又将我送到这坏人手中!”
  虽是心中在气愤,却因挣扎不得,无可奈何!
  老化子又笑道:“你不是很寂寞么,正可给你作伴!”
  “是啊!”那美少年又笑道:“我本来还在后悔,应该将她抱回来的,现在正好!”
  就在说话之时,白芷已觉出已被老化子放在一张床上,那床轻软舒适,香气氤氳,竟像是一个女人居处。
  那老化子将她放下之后,立即走出房去,只听与那美少年低声说了一阵,才又大笑道:“这事我老人家办得不错吧!”
  美少年也是大笑,哈哈应道:“不错!不错!隔两天我命她们好好做一顿可口的菜,我新近又弄到一坛冰花酿,留着一并孝敬你。”
  只听老化子连声大笑道:“这才是好孩子,我老人家办事,包你称心如意就是!”
  白芷心中又狠狠地呸了一声,心说:“不要脸,贪图一点好吃的,竟把姑娘当着礼物送人,好臭化子,姑娘若是不死,总有你瞧的就是!”
  飒然风响,房外的声音已沉寂下来,似是那老化子已经走了,白芷心中立又紧张起来,心说:“这坏男人一定又不放过我,想不到我白芷这般命苦!”
  想到这里,心中又好生凄凉!
  就在这时,那美少年的脚步声,已向房中走来,蓦地脸上又被他香了一下,听他又笑道:“好姑娘,你真美啊!”
  白芷心中又是一声呸,但动弹不得,只好由着着他看。
  忽然,那美少年又不老实起来,白芷顿觉,他又在伸手解自己的罗衣,而且……而且一只手又向她胸前摸来。
  白芷恨不得起身与他拼命,可是,那只是想想而已,自己一动也不动地任他轻薄。
  罗衫顿解,接着一个暖烘烘的脸孔,又偎了上来,呀!舌尖儿又伸入了她的口中。
  要是白芷这时能张口咬人多好,怕不将他伸入樱唇中的舌尖咬断?
  无如她连牙齿也动不得,心中想极力反抗,却一点不能挣动。
  —个人,到了不可抗拒的时候,除了心中恨,可以说毫无法子可想,白芷此时,除了心中在恨!在呸!唯一能表示反抗的,就是眼角上涌出两粒晶莹的泪珠。
  忽然,一股温暖的热流,由那美少年的舌尖传出,啊哟!好烫,白芷这时昏罔罔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忽然眼能睁了,抬眼一看,斜日余晖,正照射在房侧窗上,房中静悄悄的,看不见有人,只觉这间房,布置得十分华丽,有琴棋书画,也有妆台铜镜,像一个男人居处,也像一间女人闺阁。
  白芷又猛啐一口,这一次居然“呸”出了声!
  这一啐出声,白芷才知自己能够说话了,猛然翻身坐起,虽是身上软绵绵地毫无气力,但能坐得起来,已使她大喜过望。
  侧耳一听,除了窗外几声鸟语,她什么也没听见,好像这华丽的居处,根本寂无一人。
  白芷蓦然想起一事,探手入被摸了一阵,突然,她呆了,口中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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