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战

 

2024-08-02 12:01:10   执笔人：乔奇   来源：名家接龙   评论：0   点击：

　　流光飞驰，转眼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当中，办案人员侦骑四出，凡是和“仙童”有地缘关系的地方；凡是和“仙童”有人际关系的场合，几乎完全查访遍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好像在这短短三天当中，“仙童”已被人海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办案人员针对此点加以分析，认为这是“仙童”为了保护自己，故意“断线”——割断可供警方追查的一切线索，让办案人员跌进扑朔迷离的境地。如果真是如此，则对“仙童”的聪慧、狡猾，应该要作更高的衡量。
　　吁衡现实情况，也许“仙童”的这种措施是被硬逼出来的，现在他的处境等于是遭黑白两道双重通缉，轻易暴露行踪，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所谓“黑白两道双重通缉”，当然是指除了警方严加缉拿外，还有“阎王”方面的倾巢出动。“仙童”在此双重危机之下，最好的对策就是暂时隐伏不动。“阎王”痛恨“仙童”已达极点，截至目前虽然没有收获，但是一点也不放松，仍旧派出旗下的一批喽啰，到处打探“仙童”的下落。这样一来，可就累坏了侦一队的支援人员，不论严密监视或者交替跟踪，都要出动众多人手才能胜任，三天来的疲于奔命，几乎令人怀疑这项措施是否值得？
　　难道“仙童”上了天啦？还是已被空气融化，永远不会再从人海中露面了呢？
　　由于“仙童”行踪成谜，引得陆红不断产生幻想，心中好像压了一块沉铅，感到郁闷非常！
　　海滩立体模型现已移到勤务中心，一有空闲，陆红就会站在它的面前，对着它怔怔出神。
　　显然，为了急欲解破立体模型背后所隐藏的哑谜，不知陆红已经绞尽了多少脑汁？尤其是那飘浮在模型上空的红色气球！
　　红色气球的吸引力，简直能让陆红着迷！
　　刑事组长任之重也对“仙童”这套把戏相当重视，常常邀集同僚一同分析，一同商议，希望能够产生非常灵感，突破眼前众所面临的困扰。
　　说也奇怪！自从“仙童”销声匿迹之后，这些天来社会治安反倒风平浪静了，连桩小小的窃盗案件也没发生。
　　按理这是好现象，然而任之重却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经由第六感的传达，彷佛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已经酝酿成熟，正由一只魔手，即将缓缓揭开它那神秘的面纱。
　　人的第六感，最多只能算是心灵感应，是不能以科学观点来加以衡量的；然而有时却很灵验，令人惊奇不已！
　　出奇的平静也不见得就是好预兆，暴风雨来袭的前夕常会呈现这种现象，就是最好的说明。
　　事情是在上午十点半钟发生。任之重召集组内干员，包括向侦一队借来支持的陆红、李强在内，正在研讨如何展开新的步骤加紧缉拿“仙童”时，值勤警员领进了一名满面泪痕的少妇。
　　任之重一眼认出，这名少妇竟是商业巨子林振声的太太。众人看到她那满脸悲伤的样子，都感到十分惊异！
　　“组长……”林太太见到任之重-就像见到亲人，神情相当激动。
　　她的手里提了一只旅行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何物件？但能从她小心翼翼的态度上看出，袋内的对象一定非常重要。
　　“请坐，”任之重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岂止是不愉快，”林太太衔着眼泪：“我家刚满三月的小宝，被人绑票了！”林太太的声音倒还相当平静，但在众人耳中，就像听到了一枚爆发的重磅炸弹。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任之重问得很急。
　　“大约半个钟点之前，”林太太略作回忆。“今天的阳光绚丽温和，是我将小宝的篮车推进花园，想让他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接触一些温暖的阳光，不料……”至此哽咽喉声，拿着手帕揩抹眼泪。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一齐朝她集中。
　　林太太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我不应该忘记携带奶瓶，急着进屋去找；不料当我回到花园时，篮车内已经失去了小宝的踪影！”
　　“林太太，”任之重说：“当你发现篮车内不见了小宝时，有没有想到可能这是一场玩笑呢？譬如说，要好的邻居啰，或者是林先生突然返回……”
　　“不，”林太太略为有点激动。“虽然当时我也想过可能有人恶作剧，故意寻我开心；但是当我发现篮车中留有一封信件时，我的想法立刻就被推翻了。”
　　“什么信件？”
　　林太太打开皮包，取出信件，信封已被拆开，显示她已阅读过了信件中的内容。
　　任
　　之重顺手接了过来，，抽出信笺，小心地展开。陵红彩李强"李瑞山等人立刻围养过来，争着观看：林大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宝贝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中。不过请你放心，只要你肯听从我们的安排，你的小公子是不会受到任何委曲的，我们会拿他当作小小贵宾看待。坦白说，这是一桩绑票事件。近来贤伉俪在商场上一帆风顺，操作股票且又狠狠地捞了一票，区区壹仟万元新台币，在贤伉俪眼中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如果麻烦你们用位笔钱来换回你们的小宝，想必你们不会拒絶罢？见到这封信后，也许你们立刻想到报案，按照一般绑票者的作风，则又必定用尽种种恐吓的手段，威胁你们不准报案，可是我们不同，我们认为那是自己欺骗自己的想法，充份暴露了做案者的色厉内荏和愚蠢无能。所以我们采取相反的对策，不仅不予阻止，反而加以鼓励，因为我们在犯案之初，早就考虑好了包括事主报案在内。因此，我们诚意地推荐你向XX分局刑事组的组长任之重先生报案，我们和他之间尚有悬案未了，不妨请他并案处理！
　　指名道姓地向警方人员挑战，林太太不会为我的安危担心罢？也许认为我太狂妄！
　　其实，我们不敢低估任组长的办案能力；但是我们也从不贬低自己。正所谓：他有他的混元钵，我有我的乾坤圈。究竟鹿死谁手？那就要待事实来作证明了。随函附上红气球一枚，将来它会充当交纳赎金时的媒介；至于交纳赎金的详细办法，我会和任组长逋话时交代清楚，并且请他代劳。交纳肉票赎金必然是件危险的事情，能够不让贤伉俪担惊受怕地涉此风险，是我仅能尽到的一点善意！敬祝愉快！
　　冰冰
　　仙童仝启
　　绑票勒索别人一千万元，信上还说祝人愉快，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这封勒索信，从头到尾看不岀太大的火气；但却有点尖酸刻薄，冷嘲热讽的口气跃然纸上。看得任之重脸色铁青，苦笑连连；李瑞山更是大发雷霆，轰地一掌下去，差点将他的办公桌面擂穿！
　　“这是干啥？”碰到生气时，他的山东腔特别重：“让俺们组长捧着钞票找他赎肉票，这不是变成今古奇观啦！”
　　陆红和李强只是气在心里，并未流露表面。因为案子没有发生之前已有风闻，早就列入了他们的预估范围之内；只是没有料到“仙童”的态度，竟是如此嚣张！林太太打开旅行袋，从中取出一只折迭整齐的红色气球，展开来放在办公桌上，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你们看，”她说：“这就是绑匪在信上所提到的东西，是在篮车旁边发现的，我不知道它能发挥什么作用？真的不知道……”
　　众人的注意力已被红色气球吸引，尤其是陆红。几天来欲解红色气球之谜，已经快要将她带进着魔的境地；何况现在见到的又是实物，而不是模具。是以顿将全部精神投入，希望能够洞穿它所隐含的玄机。任之重也是全神凝聚地细细端详：气球的直径是四呎，现在呈干疡状态，如果经过充气，体积一定很大；球体下端坠了一根长约六呎的尼龙绳，粗若儿指，相当坚固；尼龙绳的尾端还有一个环扣，显然是为吊取物件之用。总而言之，这是一件经过特殊设计的东西，使人很难一眼看穿它的真正用途。
　　“奇怪……”任之重单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显然是为一时难以揭穿真相，而在大伤脑筋。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李瑞山突又犯了火烧毛的脾气：“信上写得清清楚楚，红气球就是准备用作交纳赎款的。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早就被我一眼看穿了。”他的惊人豪语，众人俱感到意外。
　　“哦！”任之重含笑望着他：“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已完全明白“仙童”的心意了？”
　　“那还用问，”李瑞山颇为自信地说：“红气球一定是用来吊牢千万赎款，并由“仙童”遥控操纵，让它飞到预定的地方，再由“仙童”取得赎款后远走高飞。这么明显的意图，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瑞山，”任之重脸上的笑容更浓：“你的想象力倒是相当丰富，只是有欠周密。的确，绑票案件最困难的一关就是提取赎款；但是，如果“仙童”真的想出这种办法来克服难关，那就是你将他的犯罪智慧估计得太低了！”
　　“怎么说？”
　　“放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枚没有充气的原始气球，根本不具自由飞行性能，更谈不上什么遥控装置；纵然经过充气以后，最多也是只能随着风向任意飞行而已。而且飞到极限以外的高空，它会自动爆炸，千万钞票也会因而不知去向。瑞山，如果你是“仙童”的话，你会选用这种方法取得赎款吗？”
　　“……”李瑞山怔住。
　　“组长说得不错二陆红加以补充：“纵然气球装有遥控设备，飞行方向可由“仙童”自由操纵，但是除非我们的警用直升飞机被“仙童”看成纸糊的风筝，否则，他也絶对不会贸然采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来取赎款。”
　　“说得也是，”李瑞山终有所悟。“气球飞行的速度再快，还能快得过直升飞机不成！”
　　经过这样一次初步的检讨，对于“仙童”的意图，更是感到莫测高深了！眼前没有时间对于气球的神秘性再作进一步的研讨，按照警方的立场，必须先行明瞭当事人的态度。
　　“林太太二任之重和蔼地说：“这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对于绑匪勒索巨款的意图，你们是抱怎样的想法呢？”
　　林太太红了眼眶：“只要我的小宝安然无恙，能够重回我的怀抱，我们情愿付给绑匪一千万元赎金”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是妥协，”任之重说：“按照我们警方的立场，是不能这样做的。正义永远不会在邪恶面前低头，这是千古不移的定论。”
　　“可是，”林太太眼中涌现泪影。”我先生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所谓“中年得子小登科”，他将小宝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严重；如果我们不照对方的意思去做，万一……”想到可怕的后果，说不下去了。
　　“林太太，”任之重说：“对于你们当事人的心情，我们非常能够体会，但也不能自毁立场；既然现在处于这种情况之下，倒是不妨采取权宜之策。短时间内让你筹措一千万元现款，会有困难吗？”
　　“为了赎回我的儿子，再大的困难也要解决，靖组长放心。”
　　“好，”任之重站起身来。“你去准备钱，既然绑匪摆明了要跟我们直接对垒，一定还会再作进一步的挑衅；我们之间必须保持密切连络，不仅要将令郎救回，还要将匪徒绳之以法！”
　　“谢谢组长……”林太太流下了感激的眼泪，然后黯然地离去。
　　任之重留住了现场中的所有人员，继续尚未结束的会议。
　　口从“仙童”涉嫌犯下机车抢案以来，不仅像滚雪球般地愈滚愈大，而且手法翻新，更是写下了绑票犯罪史上的一项最新纪录——小宝成了有史以来的最小肉票。这件绑票案对办案人员的压力很重，因为以后的演变是个未知数，其严重性又是攸关着林家小宝的生死；只要采取的步骤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林太太留下来的那封信，现在仍旧摊在桌面上，它在众人眼中，等于就是“仙童”所发出的“哀的美敦书”，夜郎自大，狂妄无理；信中调侃警方的词句，更是能使看信的人感到气结！
　　其次是那尚未充气的红气球，明明晓得它是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环节，甚至可说是个关键，但却始终难窥堂奥。不知它在交付赎款时将会担当什么样的重要角色？面对眼前棘手问题，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没有想到仅仅相隔半个小时，林太太竟在她丈夫林振声陪同下赶到分局，而且合力抬了一口压克力玻璃箱，慌慌张张地走进了勤务中心。
　　众人不明所以，相视而愕。
　　林振声亲手将压克力箱盖打开，里面豁然装着十大细千元大钞；每总一百万，刚好是赎款的总数。陆红好奇心重，立刻走到面前，看个仔细。
　　陆红并不是对箱中的千万钞票感到好奇，而将全部精神投注在盛装钞票的箱子上面
　　一，似乎它是特为盛装千万钞票而制的。十大总千元钞票放在里面，既无空隙，也不拥挤，而且能够达到完全的密封效果，箱盖覆合后，半滴水珠都无法渗入；更值得重视的是，箱声外部的正中央镶有一个坚固的环扣，看它的大小形状，竟和红气球绳索尾端的环扣分明就是雌雄体，只要轻轻一搭，便会扣得死牢。
　　看到这里，陆红已经心中雪亮。
　　“组长：她带着苦笑将脸转向任之重：“看来绑匪真是有心人，居然设计了这么一套巧妙的运载工具，准备用来替他运载千万赎金。只是我还没有看出它能产生什么妙用？真是快要被他考倒了！”
　　任之重含蓄地点了点头，似乎不愿轻易发表意见。
　　“这位小姐猜得不错二林振声面冲任之重说：“这口压克力箱子是在我家门口发现的，绑匪又在打来电话时言明，命我将钞票装在箱子里面，然后再交由你们等候他的安排。”
　　“他还说些什么？”任之重问。
　　“绑匪强调必须要用千元面额的旧钞，钞票不能连号，更不能玩弄奸巧，否则会对人质不利。”
　　“这是绑匪惯用的伎俩。”任之重口风一转。“你在门口发现箱子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没有二林振声说：“绑匪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和内人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过。”
　　外线电话铃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任之重伸手取了话筒。“我是任之重。”
　　“组长好，”受话器中传出陌生声音：“在你心中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朋友，但是为了即将面临的一笔交易，我们必须好好地谈谈。”
　　“你是“仙童”？”任之重的心情有点震荡，立刻扭动了附装的电话声量扩大器，使对方的声音让大家都能听到，并且加以录音。
　　“不错，”仙童的声音一点都不紧张。
　　“你好大胆！”任之重想在气势方面压制对方：“居然明目张胆地指定我们交付赎款，不怕我们安排天罗地网，让你当场成擒么？”
　　“我只是敢于面对现状而已，水火难容的局面既已形成，纵然我以最低姿态要求组一长不要过问这件事情，难道组长就会袖手旁观吗？”
　　“当然不会，这是我的职责。”
　　“那就对了，既然看透了这是一件无法妥协的事情，不如明枪持杖地作个了断，反而比较来得干脆。”
　　“好，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佩服你的这份胆量；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无条件释回肉票，放弃勒索的打算，是吗？”
　　“你很聪明，只有这样才会减轻你所应负的刑责，以免毁掉你的一生。”
　　“这是老生常谈，再谈下去只有浪费彼此的时间。”
　　“听你这样的口气，我很替你惋惜！”
　　“谢谢组长的关怀，可惜你不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苦衷，否则，你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谬论！陷入泥沼中的人，常常会用这种理由来原谅自己，结果愈陷愈深。世上没有无法解决的事情，但看你的勇气和决心，这一点请你认识清楚。”
　　“不要再说下去了，”仙童有点不耐烦：“现款和我指定的用具，想必你都见到了。”
　　“不错，除了压克力的箱子，还有一只没充气的红色气球。可惜我看不懂，阁下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首先要让气球充气，然后用它尾端绳索上的环扣和压克力箱盖上的环扣互相锁紧，这样一来，红色气球和箱子就会连成一体了，然后再将它放进我所指定的海水中。”
　　“将装有千万钞票的箱子放进海水之中，你认为妥当吗？”
　　“非常妥当，箱子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只要盖好箱盖，海水絶对渗不进去。至于箱子会不会沈进海底，那就更不需担心了。”
　　“什么原因？”
　　“千万钞票连同箱子的总重量，我们已经计算得非常精确，一定会和气球的浮力完全相同。将它放进海中以后，既不会沈入海底，也不会飞上天空去。屈时红色气球升在海面上的景观，一定会使组长赏心悦目。”“难得你有这份雅兴，居然挖空心思想出这种办法使红色气球成为海上浮标，指明千万钞票放置地点，好让你去提取。”
　　“也许你只猜对一半。”仙童的嗓音中露着得意。
　　“然后呢？”
　　“然后就要麻烦组长大力部署了，”仙童愈说愈得意。“你不妨出动大批警力，施行海陆空全面封锁，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是又有何用呢？我会在你
　　们众目濒睽N下夕将千万赎金顺利取走！”
　　“你好狂妄！”任之重含着冷笑。“除非你能出动一师两栖作战兵力，否则我不认为你能成功。”
　　“我不愿意和你徒作口舌之争，最好的办法是让事实证明。”
　　“好，说出地点、时间？”
　　“地点选在罗汉滩。你在今晚六点以前，要将气球连带装满钞票的箱子放在距离岸边一百公尺的海上。六点钟一到，我会准时来取赎金。”
　　“我答应你。不过，我想知道你将怎样释回肉票？”
　　“释放小宝的技巧，组长不必过问。但是我愿保证，我这方面只要赎金顺利到手，你那方面就会很快见到小宝。”
　　“这是空口说白话，我凭什么相信？”
　　“组长必须相信，我们虽然不太重视法律，但却不能违背江湖道义。言尽于此，组长珍重！”
　　最后的一句“组长珍重”，使人感到啼笑皆非。
　　刚才的一番对话，办案人员俱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深感心头压力沉重之外，而且感到非常气愤。
　　林氏大妇更是满面，容夕他们并不心痛一千万元新台币，但却非常挂念小宝的安危！
　　山雨欲来风满楼，任之重为了争取时间，立刻召集属员研商部署，并且报请上级成立项目，尽量争取支持。
　　近年来，绑票案件屡见不鲜，但是这次绑匪手法翻新，甚至令人感到怪异！面对前所未有的怪异犯罪手段，无异是对办案人员的一种严格考验，至于会不会再有更加令人惊奇的演变？眼前谁也无法预料！
　　正义永远不向邪恶低头——这种理念是在办案人员心中不会动摇的。
　　开完会后个个精神抖擞，准备傍晚来临时，全力迎接一项空前的挑战，但看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