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16 17:37:57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七十　极大收获

　　芥川兴奋地说：“有极大的收获！不过，金田雄那件事又怎样？”
　　我把金田雄失踪的事告诉了他。
　　“金田雄这件事似乎比鹿山医院这件事更为神秘，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
　　“你查到鹿山医院的秘密？”我问。
　　“不，我从岳夫的律师处知道，明天那六位遗产继承人将会到东京，接受所有遗产！”
　　“那六位轩辕社创办人？”
　　“是的！如果他们来了，把岳夫先生的遗嘱公开，我们便可以知道鹿山医院的秘密！”
　　“为甚么？”我问。
　　“因为鹿山医院也是岳夫先生遗产之一，看他们怎样处理鹿山医院便可知道其中大概！”
　　我露出不大同意的眼色。
　　“也许没有么容易，但至少我们可以得到一些钱索，因为田中院长一定会接受他们的命令，其实，田中院长用不同的方法对付你，一定是这六个人的意思！”
　　“不过，我们仍无法知道遗嘱的内容！”我说。
　　“这个我有办法，律师楼其中一位高级职员已答应帮助我，因为以前我替他的哥哥伸过冤呢！”芥川说。
　　“他们怎样找到那沈植的呢？”
　　“其他五个早已找到，到昨天才知道沈植逃亡到了西伯利亚，不知怎样又辗转定居在冰岛！”芥川说。
　　“冰岛？”我想起了金田雄。
　　“不要那么敏感！鹿山医院与金田雄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事实上是在冰岛找到沈植的！照你的推测，这六个九十多岁的老公公老婆婆，究竟会怎样处理这天文数字的遗产？”芥川说。
　　“如果我到了这个年纪，我一定全部捐给慈善机关，人生到了尽头处，还要金钱来作什么！”我说。
　　“无论怎样，今日的收获真不少，睡吧，明天去机场看看那六位老公公老婆婆！”

　　七十一　六个老人

　　二天，我们又稍作化装，一齐往机场，在机场内忙了一轮，往各航空公司查了一番，果然找到那六位老人的名单，同时乘坐夏威夷的班机抵东京。
　　我们也感到十分兴奋，因为在东京差不多一个月，怪事不断发生，可是半点答案也找不到，而今，答案虽然没有，但至少也可以看到关键的人物！
　　这六位年已古稀的继承人所乘搭的班机终于降落了，我和芥川混在人群中，希望看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我心里想，他们一定要坐轮椅，甚至要用担架才可以下机。
　　不一会，乘客都鱼贯下机，可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人物，然最后一位搭客下了机，工作人员已把那扶梯用汽车拖走的时候，仍然没有见到他们。
　　芥川疑惑地说：“难道他们没有乘搭这班机？”
　　我说：“没有可能的，刚才我们查过搭客名单是他们上了机之后才发出的！”
　　“可是，你也看见，这里面根本没有老婆婆或老头子，我看过其中最老的下机搭客中，祇不过是看来六十岁！”
　　我也是满腹狐疑，芥川指着一位年青的绅士说：“那是岳夫的律师弘勇清一律师，他也来接机！”
　　我们紧紧的盯着他，祇要有六个人与他接洽，那六个人一定是那六位继承人！
　　再等了大约一个钟头，搭客已开始从海关出来。
　　不一会，有六个搭客挽着轻便的手提袋走出来，其中三个是男人，都是穿着深色的西服，另外三个女的则穿着浅色的西裙，正步向弘勇清一律师。
　　天呀！我真不相信我的眼睛。
　　芥川也非常愕然的望着我。
　　那六男女与弘勇清一谈了一会，便一起往停车站，我们立刻跟着。
　　看来这六男女是弘勇清一律师要接的人，换句话说，他们便是那六位继承人！

　　七十二　不像老人

　　可是，根据资料上说他们全是超过九十岁的老人，然而，看他们的面貌、身裁，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他们那会是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如果你猜他们的年纪是六十岁，人们也会说你神经不正常！
　　他们各人都是步履稳重，腰板挺直，全无老态！
　　芥川在我旁边说：“是他们的代表人？”
　　我回答说：“不，如果他们可以派代表人，那么，岳夫的遗嘱早已宣读，何必等到现在！”
　　祇见他们一起上了一辆大型的“平治”，向着市区驶去，我们也立刻驱车远远跟着。
　　芥川对我说：“如果我在九十岁的时候也像他们一般，那么，我也愿意长寿！”
　　现代日本有着非常严重的老人问题，因此，芥川才会发出这样的喟叹。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也不会相信。
　　车子在希尔顿酒店停下来。
　　我立即对芥川说：“你去律师楼方面打听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宣读遗嘱，我会在附近打听他们下榻的房间，今晚在别墅见！”
　　芥川下了车，我把车子泊好，便迳往酒店。
　　酒店在大堂内已没有了他们的踪影，但很容易便打听他们住在九楼的六间房内，我正想到酒店的餐厅吃些东西，却见他们六人和弘勇律师一起步往餐厅。
　　当他们坐下之后，我也在他们旁边找到一个座位，希望从他们的说话中可找到一些端倪。
　　可是，这是一顿极其枯燥的午餐，他们除了点茶之外，根本没有谈过一句话，我仔细观察每一个人，他们的皮肤没有什么皱纹，头发也是年青人的头发，似乎我头上的白发比他们还多！起初，我还以为他们经过化装，可是，他们吃完东西之后，用钱巾抹嘴和抹手时，并没有什么顾忌，那么，他们根本没有化装，否则，任何高明的化装术，用湿手巾抹后，一定会露出痕迹的！

　　七十三　展开调查

　　弘勇律师付账之后，他们便一起出了大门，我也立刻付账跟着他们，又上了那部“平治”，往市中心驶去，一会，便停在一间非常宏伟的商业大厦前面，看来这是弘勇律师的办公地点。
　　当他们进入了那所商业大厦后，我也立即进去看看，果然发现十楼是弘勇清一的写字楼，这里有芥川打听一切，我再跟进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于是，我离开了那大厦，上了一部计程车，吩咐司机驶往芥川的寓所，因为我和芥川突然逃走，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出来，因此我要冒险一下，把要用的东西和所有的资料拿出来，才可以继续以后的调查。
　　计程车在芥川寓所前三个街口停下，我漫步前往芥川的大厦，在大门前仍然有两个可疑人物在看报，看来他们的防范已松弛下来，我今早出来的时候已化过装，他们不会认出我的面目。
　　为了安全起见，我首先进了芥川隔邻的空屋，再从露台爬过去。芥川的寓所内一片凌乱，那班人已把整间屋搜索过，幸好我们的证件资料等都放在一个十分秘密的地方，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我在芥川书房内的暗格处把一切证件和各方面的资料拿了出来，并发现了一幅照片，是一位清秀的日本少女的照片，看来这一定是月子小姐，看她面貌并不十分美丽，但那双眸子却充满了机灵的光芒，怪不得芥川会为她神魂颠倒！我一直相信，人的外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颗赤热的心，何况，她竟会为芥川殉情，这种完全奉献的精神，真叫人感励。
　　看了一会，我忽然想起月子小姐说过鹿山医院内似乎有整容的设备，难道这六个人是经过整容的？我立刻再翻开那六人的资料看看，我并没有记错，这六个人的年龄，的的确确都在九十岁以上！
　　再无疑问，这六个人一定是经过“改容”，并不是普通的整容，而是彻底的把整个人的外表改过，可是，外表虽然可改，但年龄衰老是无法更改的，除非他们在改容方面有惊世骇俗的大突破！

　　七十四　办遗产手续

　　过去几天以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岳夫先生会把这庞大的遗产交给这六个古稀老人，但而今却不同了，这六个人年纪虽然是九十岁以上，可是精神和肉体却祇有四五十岁，那么，这笔庞大的金钱，包括那笔保险金，对他们来说是极其有用的，除了享受外，还可以做他们心目中要做的事！
　　但是，他们要做什么呢？也许，这问题的答案便是整件事的答案。
　　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五时多，我立即再从露台跳过去那空屋，若无其事的下去，那两个可疑人物并没有注意我，我找回泊在商业大厦附近的车子，回到别墅。
　　芥川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便对我说：“他们吃过午餐之后，便立即往律师的办公室，那位高级职员告诉我，律师立即宣读遗嘱，那六位继承人随即签了字，决定把岳夫所有的物业遗产，除了那寓所和鹿山医院外，全部委托律师把所有物业变卖，所得的款项存进一个瑞士密码户口内，听说岳夫先生的寓所，将会改为一个人类博物馆，而那鹿山医院由田中院长全权负责！”
　　我问：“照律师估计有多少遗产？”
　　“大约有一千万美元！”
　　“数目也不少！”我说。
　　“原来岳夫是一个十分长袖善舞的人，国内和国外都有很多生意，因此，他的遗产数字这么大！”芥川说。
　　“那笔保险金呢？”
　　“据说保险公司已愿意八折赔偿，仍然是由弘勇律师代表接收！”芥川说。
　　“那么，如果全都收妥后，是否由六人均分？”
　　“他们并没有提过，祇是授权律师把所有金钱存进一间瑞士银行！看来他们并无意均分。”芥川说。
　　“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东京！”我问。
　　“听说他们后天便要走了！”
　　“目的地是否相同？”我问。
　　“这问题他们并没有向律师透露。”

　　七十五　密切监视

　　我沉思了一会，把我的推想向芥川说了，他也十分同意我的假设，并且把月子的照片交给他，他呆呆看着照片，我真后悔又惹起他一缕愁思。他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入怀中。
　　“下一步应如何调查？”芥川重新提起精神。
　　“注意这六个人的行动同时，一定要找出他们下一步的行程。”我说。
　　芥川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可能是因为月子的照片，令他想起过去的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芥川已出去了。正在换衣服的时候，电话响了：“安宇，那六个人正巡视鹿山医院，我正踉踪他们，今晚再见吧！”我想再问一句，电话已挂断了，芥川似乎十分忽忙。
　　我想，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于是，我立刻乘车往希尔顿酒店，希望搜查那六位的房间，也许会有所发现。
　　酒店的门锁不能难倒我，百合匙一动，那房门便轻易地打开了，我立刻闪身而进。
　　房间的布置是十分瑰丽的，但摆在床上的行李却十分简单，祇有一个普通旅行袋，上面有一张小小的标贴写着：“浅丘秀雪”，里面祇有几件普通衣服，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我从露台走过隔邻那间房间，这是威廉贝索加那位美国人的房间，他的轻便行李上也有一片小标贴写着他伯名字，里面也是几件衣物，可是，旅行袋内有一个小夹袋，里面有一份机票，我急忙翻开一看，祇见目的地是冰岛。
　　再小心四周察看一番，仍没有其他发现，于是，我又爬到隔壁的，如是者走遍了六间房间，也是没有什么特别发现，祇有那三个男的旅行袋内都有一份机票，目的地也是冰岛，而那三个女的却并没有留下机票，看来那三位女性比较小心些，把机票放在手袋内，而那三个男的，可能无法把机票藏在口袋，祇随意的放在旅行袋内。

　　七十六　刚好碰上

　　看到冰岛这两个字，我便不期然想到金田雄，可是金田雄的事件与这六位继承人并没有什么关连，不过，而今我要推翻我的估计，也许，金田雄所遇到的怪事，说不定与他们实在大有牵连的！
　　悄悄的离开最后那间房间，乘电梯到酒店的大堂，电梯门刚打开，迎面而来的正是那六位继承人，我暗暗嘘了一口气，如果我再逗留些时间，一定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是我第一次与他们打个照面，我看见他们脸色红润，双目焖焖有神，有谁会猜到他们的年龄是九十多岁？
　　那六个人突然同时望着我，我微微感到有些不安，起初还以为自己衣衫不整，可是，我低头看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们似乎有点迟疑，但结果也一起进了电梯！在酒店大堂内，芥川也在人群中，我用眼色向芥川示意，向着电话间走去。
　　芥川站在我身旁，一面拨电话，一面低声的问：“有什么发现？”
　　我也拨着电话，低声地回答：“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冰岛！你有没有发现？”
　　芥川说：“有，他们参观了鹿山医院的整容部！”
　　我说：“月子小妲并没有说错，那医院真是有整容的手术科！情形怎样？”
　　“奇怪极了！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不过，我看见有三位老态龙钟的人走进去手术室一会，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年青人！”他说。
　　“为什么我们以前没有发现？”我问。
　　“那地方十分隐蔽，是在行政大楼的地下室！”
　　我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再说吧！”
　　本来，我们打算一起回到别墅，可是，我想到我们一定要去冰岛看看，才有可能发现他们的秘密，于是，我们俩走到百货公司内买了一两件御寒的大衣，那时，天已入黑，又一齐吃了晚饭才回到别墅。

　　七十七　不祥预兆

　　一路上，我们都异常小心，因为我们害怕有人跟踪我们，那么，我们的计划便会被破坏，甚至生命也会有危险，从事冒险生涯这么多年，我深切了解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
　　直至回到别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可是，当芥川一推大门，我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走进大厅，按着灯掣，刚要坐在沙发上，便看见六个大汉已把我们围在大厅中！
　　我和芥川立即背靠背站着，我厉声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六个彪型大汉并没有答话，仍然慢慢地一步一步向我们迫近。
　　芥川也怒气地叫：“站着，否则……”
　　那六个彪型大汉仍然一步一步向我们紧迫过来。
　　当他们离开我们约十尺的时候，我俩不约而同的跃起，双手四拳挥出，横劈照面的两个大汉，可是，他们并没有招架，当我们接触到他们的身体，双手似乎触着了电似的，不由自主缩回来，身体也同时弹开，我和芥川立时背撞背，力道出奇的大，使我们的背部感到十分疼痛。
　　他们仍然向我们紧迫，我们根本无法逃出去，祇有又再向他们攻击，我稍作矮身，踢出双飞连环腿！
　　如果在平时，两个彪形大汉一定会吃个正着，跌在地上，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反抗，又生生的吃了我两腿，但仍然站立不倒，我的双腿却又受到电触似的，这次的电力更大，把我双腿振荡得酸软，竟然无力再站起来！
　　虽然，我看不见芥川的情形，但我相信也是吃着同样的苦头！此时，力不足以胜他们，唯有用智取。
　　我乘着弯曲在地上之际，双手用劲，向着灯掣处滚去，我打算关了灯，在黑暗总比较容易应付他们！
　　他们并没有预防我会滚出去，因此，我滚至灯掣旁立即伸手把灯掣关了。
　　室内一遍漆黑。

　　七十八　遍身蓝光

　　回头一看，天呀！这六个彪形大汉竟遍身都是蓝光抖动，与金田雄的蓝色头颅一模一样！
　　芥川和我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停手吧！”其中一大汉说。
　　另一个跟着说：“把灯开了！让我们好好的谈谈！”
　　芥川并不气馁，又再度飞身扑向他们其中一人，祇见那充满蓝光的人，双手一挥，芥川便像一个皮球般被弹在沙发上。
　　看情形再硬来也没有什么好处，况且他们身上充满了电压，祇要我们触及他们身体任何一部份，立即便会被弹开，于是，我祇有把灯掣按下去。
　　室内又是一片光明。
　　那六个大汉也回复普通人的模样，他们正微笑的望着我们，芥川在沙发上雪雪呼痛。
　　我勉力站起来，走到沙发坐下，镇定地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大汉回答说：“现在我们还是普通人，但将来却可能成为地球上完美的人类！”
　　“完美的人类？”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地球上的完人！”他得意地说。
　　另一个大汉说：“是宇宙间最完美的生物！”他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和憧憬。
　　芥川似乎已没有了痛楚，挺起腰说：“那么，你们找我做什么？”
　　另一个大汉说：“你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和芥川异口同声问。
　　“你们见过金田雄，横川岳夫自杀的事你们也知道！月子小姐……”
　　另一个大汉插嘴说：“不要再说下去！”
　　芥川一听到月子的名，禁不住大声地说：“月子小姐怎样？”
　　他们并没有回答，只见其中两个大汉扑向前来，我正想反抗，另外两个已把我双腿按着，一阵巨大的电压从腿上传来，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七十九　无法挣扎

　　我虽没有能力反抗，但神智仍然十分清醒，祇见另外一个人，双手压着我的太阳穴，我试图挣扎，但那是无济于事，我祇感到一阵极大的力量从他双手传来。
　　“立即行动！”这是我最后听见的一句话，便全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觉是躺在一张狭窄的担架上，上面是半圆形的屋顶，耳边衹有噏噏作响。
　　我全身酥软，芥川也躺在离我两尺的担架上，我们究竟在那里？
　　我奋力的坐起来，可是全身乏力，挣扎了半天才可以抬起头来，祇见芥川仍昏昏的睡着，我环顾四周，看情形这里并不是医院，祇见担架旁有一个小窗，就像飞机里面的小窗。
　　是的，这并不是一间屋，而是飞机的机舱呀！
　　又挣扎了一会，气力似乎恢复了，我立即翻身而起，望向窗外，祇见外面是一片云海，鲜红的太阳在云海上浮着，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太阳！
　　我用力推推芥川，他睁开了双眼，诧异地看着我，他似乎也没有力量坐起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原来我并不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在我身上的竟是一套中山装！但那并不是普通我们日常见的中山装，而是用极薄的料子做成，深蓝色的，但十分温暖而适体。
　　芥川也是穿着同样的服式。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
　　“这是什么地方？”芥川问。
　　“可能是在飞机内，也可能是在天堂！”我说。
　　“是的，安先生，这是往天堂的班机！”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声音，我和芥川都相顾愕然。
　　“桌上有你们最适合的食物，也许，味道比较单调，但是总比饿着肚子上天堂好得多！”仍然是那声音。
　　担架前面的小桌上，果然有一碗绿色的东西，我拿起来一看，好像是五片绿色的海带，我看见这些东西并没有胃口，可是腹中隆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