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施敌技

2024-11-17 11:37:04   作者：上官鼎(伪)   来源：上官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在柳浪河下游，有一座北邙山，其实这地方根本不算山，只是一片起伏的山岗，岗上岗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不知有几千几万，都是无主的荒坟。
　　除开连绵无尽，难以数清的坟头之外，就是荒草乱木与森森的松柏。
　　在北邙山四外数十里之内，没有人烟，同时，这地方也是一般人视为最畏途的地方，没有人愿意经过此处，宁肯多走些路，也要绕开北邙山，因为传说这里闹鬼。
　　现在，正是午夜时分，北邙山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夜雾，阴森的松柏，拂动的荒草，与高高低低的坟头，更显得鬼气森森。
　　忽然——
　　一缕淡淡的灯光射了过来。
　　灯光闪烁像两点鬼火，自松林中缓缓而来，如果附近有人，一定会吓得大叫，甚至会昏了过去，自然，附近不会有人，不要说现在是黑夜，即使是白天，北邙山上也绝不会有人来。
　　两点灯光渐渐走近，原来那不是鬼火，却是两盏灯笼。提挑灯的是两个黑衣人，在灯光闪闪中，果然像是两个坟头的幽灵。
　　然而，那两人却都是十分年轻的小女子，细看上去，她们不但不可怕，而且还有些可爱。
　　两人都杏脸桃腮，眉目如画，长长的秀发披垂两肩，一袭黑衣十分称身，但见曲线玲珑，莲步姗姗，如果使浮荡的少年子弟见到，一定会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两名黑衣少女穿行在垒垒荒冢之间，却像走在自己的庭园之中，毫无惧意，向着山上一个最大的古墓走去。
　　那座古墓不知是多少年代之前埋葬的一位颇有权势之人，石人石马，巨碑高台，可惜年代太久远了，墓碑上的字迹，经风雨剥蚀，早已分辨不清，同时，也没有后人再来扫墓，也成了一座荒冢。
　　两名黑衣少女走近巨墓高台之下，不知在什么地方敲了一敲，按了一按，高台下居然有一道石门轧轧地打了开来。
　　原来那巨大的古墓之中，成了生人居住之所。
　　墓室竟然十分富丽堂皇，居中一间高大宽敞，灯明如昼，四壁都是雕花的大理石壁，空气中散布着氤氲的檀香。
　　十余名黑衣少女散立各处，一个个同样身着黑衣，但外加一件披风的少女，正在大厅般的墓堂中徘徊踱步，有一些焦急之色。
　　在一旁有一张雕花木床，上面则躺着一个受了伤的男子。那男子周身射满了暗器，全身已透湿，像是从水中捞月
　　来似的，同时，殷红的鲜血不停地从他身上流下来。原来，他正是白云飞。
　　两名挑灯的黑衣少女进入墓中的厅堂，所有的黑衣少女眸光都向她们两人投来。
　　那正在徘徊的少女收住脚步，凝视着两人，一副期待之色。
　　两名少女放下灯笼，走近那身着披风的少女，同时施了一礼，道：“回禀仙子……”
　　原来她是这些黑衣少女的首领，以这古墓为家的荒冢仙子，当下不等两名少女说完话，急急插口问道：“屠老儿肯来吗？”
　　那两名黑衣少女同声应道：“肯，但是……”
　　荒冢仙子双目一转，突然射出了两股人的寒光，咬咬牙道：“还是老问题，对不对？”
　　两名少女点头道：“是的，他……”
　　荒冢仙子又冷哼了一声，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两名少女又同声道：“立刻就来，他已经收拾东西，大约就快到了。”
　　荒冢仙子唇角间泛起一丝阴笑，喃喃地道：“很好，今天只怕要你有来路无退路！”
　　她急急走向白云飞，双目中又放射出了另一种光辉，定定地注视着昏迷中的白云飞，那是一对情侣相对时，才会发出的光辉。
　　白云飞似乎已经死了，他受了足以致命的内伤外创，但奇迹一般的是他仍然活着，微微起伏的心口，与一丝微弱的呼吸，都可证明他还在活着。
　　自然，他的精湛的内功，使他有比常人强上几十倍的身体，但真正使他能活下来的原因，却是他在圣女峰上所服过的那颗紫芝丹，那颗药丸仍起了莫大的功用。
　　荒冢仙子俯视了白云飞一会，又抬起头来喃喃地自语道：“伤太重了，只怕那北邙山主屠三庄也是束手无策！”
　　一名黑衣少女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轻叫道：“仙子……依婢子看，他一定会好的。”
　　荒冢仙子转过头道：“你懂什么？”
　　那黑衣少女忖思着道：“婢子等把他救上来时，他呼吸差不多都停了，现在好像已经好了许多……”
　　荒丘仙子依言向他脸上看去，果然发觉白云飞面色如常，双颊竟然十分红润。
　　她不禁喃喃自语道：“怪事，这真是怪事！”
　　那黑衣少女道：“屠三庄旁门左道的玩意会得不少，只要再用药一催，这位……公子一定立刻就好！”
　　荒丘仙子叹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那黑衣少女全身而退，但荒丘仙子却又喊道：“花红。”
　　那黑衣少女连忙收住脚步，道：“仙子有什么吩咐？”
　　荒丘仙子咬咬牙道：“今天我要跟老屠儿算算总账，你懂得这意思？”
　　花红连忙点点头道：“婢子知道。”
　　荒丘仙子双目凶光激射地道：“你去布置一下，就算我离开北邙山，也是我自动离开，绝不能被这老鬼赶走……”
　　微微一顿，又道：“今天我要叫那老鬼有来路无回路。”
　　花红又连连点着头道：“是的，婢子知道。”
　　忽然！
　　一阵笑声由外面传了进来。
　　笑声尖厉刺耳，有如鸱鸮夜啼，使人不禁毛骨悚然，荒冢仙子连忙随手急急一挥。
　　花红侍婢迅速地退了开去，另两名侍婢则把墓门打了开来。
　　但见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一歪一倒地走了进来，格格尖笑不绝。
　　荒冢仙子无可奈何地迎了上去，冷冷地叫道：“屠老儿失迎了！”
　　原来那怪物就是自称北邙山主的屠三庄。
　　他大约身高三尺多点，而且偏偏又是跛足，驼背，看去就像在地上爬行一般。
　　他穿了一身破衣，比任何一个叫花子都更破烂，颏下一撮山羊胡子纠结在一起，就像垂着的一个毛团，他那皱皱的脸上生了数十个可怕的肉瘤，每个都有葡萄大小，又黑又紫，看上去不但怖人，而且恶心。
　　只见他吃力地仰起脸来，一对小眼一翻，格格笑道：“我的荒冢仙子，我的小心肝，我老头子等你七八年，到底等到时候了，难得你想得开，差人去请我，你我两人……”
　　而后又是一串尖笑。
　　荒冢仙子怒不可遏，但仍强忍着怒意，哼道：“屠老儿，你知道我叫你来的意思？”
　　屠三庄收笑道：“知道，知道，那两个小丫头嘴巴巧，说得头头是道，我老头子都听明白了，是来救人，对不对？”
　　说着向床上瞄了一眼，道：“就是这小子吗？”
　　荒冢仙子点点头道：“就是他。”
　　屠三庄笑着道：“容易，容易……他什么毛病？”
　　荒冢仙子道：“内伤外伤加毒伤，奄奄一息，十分危急。”
　　屠三庄连连点头道：“容易容易，只要我一伸手，保管手到病除，立刻复原，不过……”
　　小眼珠一转，困难地走动了几步，又道：“咱们得先谈好条件。”
　　荒冢仙子哼道：“老问题是不是？”
　　屠三庄笑道：“第一，自然是老问题，一山容不下二虎，有了我北邙山主，就不能再有你这荒冢仙子，你得搬开北邙山，不能再住在这里。”
　　荒冢仙子点头冷笑道：“这鬼地方我早住腻了，如果不是你赶我走，也许我早走了！”
　　屠三庄怪笑道：“这样说来，反而是我弄巧成拙了！”
　　荒冢仙子咬牙道：“我就是赌一口气，才不肯走。”
　　屠三庄道：“现在呢？”
　　荒冢仙子道：“只要你把他治好，我立刻就搬。”
　　屠三庄欣然大笑道：“很好，只有你们搬开北邙山，我老头才能真正地清静清静，不过……”
　　微微一顿，又道：“还有第二个问题。”
　　荒冢仙子咬咬牙道：“说！”
　　屠三庄嘻嘻一笑道：“那就是……你得陪我一夜，只要一夜，第二夜就算你肯陪，我老头子也就不要啦，这是我的老毛病，再漂亮的妞儿，也只要一夜……”
　　荒冢仙子咬牙道：“好！”
　　屠三庄有些意外地一笑道：“你答应了？”
　　荒冢仙子冷峻地道：“只要你治好了他，我答应。”
　　屠三庄仰天大笑道：“这容易，把他搭到正中。”
　　荒冢仙子立刻吩咐下去，四名黑衣侍婢连忙把木床轻轻移到了墓厅正中。
　　屠三庄在床前跌坐了下去，闭目俯首，不言不动，但他脸上的颗颗肉瘤却渐渐鼓胀了起来，形状十分可怖，连耳目口鼻都被掩盖了下去。
　　不久，他突然站了起来，绕床而行。
　　初时，他走得十分困难，由于背驼足跛，狼狈蹒跚，但他却愈走愈快，最后竟像飞一样的看不到他的人影，但是一片灰蒙蒙的光辉仍在绕床而转。
　　同时，在他脸上的所有肉瘤之中都喷出了一股白气，冷若寒冰，向床上激射。
　　不大时光，溟蒙的白气将白云飞与那木床整个的围绕着起来，蕴聚不散。
　　大约半个时辰，屠三庄这才停了下来，跌坐在床前喘气了。
　　只见他像是气尽力竭，大颗的汗珠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但木床整个的被蕴聚的白气所罩，无法看得到白云飞的情形。
　　荒冢仙子走近屠三庄，阴阴地道：“好了吗？”
　　屠三庄有气无力地摇摇手道：“没有！哪有这样容易！”
　　荒冢仙子一惊道：“难道他的伤……你治不了？”
　　屠三庄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摇摇头道：“不……只要再用我的五阴真气催上一次，保管就好！”
　　荒冢仙子咬咬牙退了开去。
　　屠三庄双目深闭，默默运息，额头上的汗珠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后，他挺身而起，牙一笑道：“好了！”
　　荒冢仙子怔了一怔，道：“什么好了？”
　　原来木床上蕴聚的白雾已散，但白云飞却仍是昏迷不醒，唯一像奇迹一般的是，钉在身上的暗器都已自掉了下来。
　　屠三庄尖笑道：“我好了，他也好了！”
　　荒冢仙子咬牙道：“你……”
　　屠三庄尖笑道：“我老头子经多见广，不能不防你一手，方才我五阴真气用出得太多，若是你那个时候下手，我老头子是一点防御的能力也没有……”
　　荒冢仙子咬牙道：“你这老鬼！”
　　屠三庄笑道：“我早看清了你的心肠，又黑又狠……”
　　伸手向白云飞一指道：“他小子再睡一刻，保管没事，我老头子的五阴真气，驱毒疗伤，世上还难找得出第二个人来！”
　　荒冢仙子皱皱眉头道：“很好。”
　　屠三庄阴阴地笑道：“咱们的条件呢？”
　　荒冢仙子冷笑道：“只等他一好，我立刻收拾，明天就走，从今以后，北邙山就是你的了！”
　　屠三庄嗯了一声，道：“关于第二个条件……”
　　荒冢仙子咬咬牙关道：“今夜就算属于你了！”
　　屠三庄大声尖笑道：“好啊，我的小宝贝，难得你这样慷慨，虽然只有半夜，那也已经足够了……”
　　目光一转，又道：“洞房在什么地方？”
　　荒冢仙子目中凶光激射，但故作甜甜地一笑道：“就是我的绣房……”
　　声调一沉，道：“花红，带路！”
　　于是，在花红侍婢引领之下，屠三庄一摇一摆的与荒冢仙子进入了另一间小巧的墓洞，洞中陈设精美；牙床绣被，香气扑鼻，一张小几早已摆下了四盘小菜，一壶美酒。
　　房中燃着红色宫灯，淡红色的光芒，更增加了无限香艳的情调。
　　屠三庄很想搀扶着荒冢仙子，但他的个子实在太矮了，只能牵着她的右手，就像被荒冢仙子所牵着的一个孩子一样，实在滑稽可笑。
　　他倒是毫不客气，纵身一跃，跳上了椅子，连连招手道：“我的心肝宝贝，坐到这边来。”
　　荒冢仙子果然坐在了他的左侧，而且紧贴着他的身子，似乎十分亲热。
　　但她的双眉却深深锁着，双目中隐隐有一抹冷厉的凶光。屠三庄却视而不见，叫道：“美人儿，这是什么酒？”
　　荒冢仙子道：“玫瑰露，陈了二十五年了。”
　　屠三庄大叫道：“乖乖，正对我的胃口，那真是好极了，来，咱们吃个双杯！”
　　荒冢仙子果然把酒杯举了起来，与屠三庄的酒杯碰了一碰，道：“干！”
　　屠三庄连连摇手道：“慢着！”
　　荒冢仙子一怔道：“怎么了！”
　　屠三庄道：“叫那妞儿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原来花红小婢仍然侍立在一旁。
　　荒冢仙子冷笑一声，道：“你退下去。”
　　花红小婢连忙应道：“是！”
　　于是；她果然姗姗的退了开去。
　　屠三庄飞身下椅，把洞室的房门闩好，方才笑嘻嘻的又跳上了椅子道：“小宝贝，这是不能见人的事，咱们得守秘密。”
　　他人虽瘦小，但手脚十分灵活，拥着荒冢仙子，不停地毛手毛脚。
　　荒冢仙子咬得银牙咯咯有声，但她却尽量隐忍，举杯道：“现在可以干杯了吗？”
　　屠三庄叫道：“不行。”
　　荒冢仙子怒道：“你还有什么毛病？”
　　屠三庄笑道：“你这小娘们心地不良，我还是小心一点，咱们换上一杯，你喝我的，我喝你的。”
　　荒冢仙子哼道：“你怕酒里有毒？”
　　屠三庄道：“谁知道会有什么，反正一定有些东西，对我老头子的健康可能有影响。”
　　荒冢仙子叫道：“你简直是只老狐狸！”
　　屠三庄笑道：“如果我是老狐狸，你就是只小狐狸。”
　　伸手指指牙床绣被，又道：“别瞧我人老，今夜可有你好受的，哈哈哈……”
　　荒冢仙子面色白中透青，但她一言不发，果然把酒杯换了过来。
　　屠三庄满意的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迭连声地大叫道：“好酒，好酒……”
　　荒冢仙子哼道：“看我喝这杯有毒的酒。”
　　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屠三庄摇摇头道：“看起来我的估计是错了，你果然没有存心害我，这倒真是难得。”
　　荒冢仙子热壶斟酒，两人手不离杯，杯不离唇地喝了起来。
　　大约十几杯过后，荒冢仙子突然停杯不饮了。
　　屠三庄叫道：“美人儿怎么不喝了，来呀，再灌我几壶，咱们先喝个痛快！”
　　荒冢仙子哼道：“奇怪了！”
　　屠三庄笑吟吟地道：“什么奇怪？”
　　荒冢仙子叫道：“你生平究竟怕什么？”
　　屠三庄大笑道：“美人儿，这话问得多怪，我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认真说来，除了怕死之外，什么也不怕！”
　　荒冢仙子道：“什么东西能使你死？”
　　屠三庄笑道：“至少，用毒没有用处，我老头子的五阴真气，最克毒！”
　　荒冢仙子道：“我不会笨到用毒害你！”
　　那三庄笑道：“你用什么？”
　　荒冢仙子道：“我用了火鸟蛋……”
　　微微一顿，又道：“我知道你的五阴真气是至阴极寒的功夫，火鸟蛋却是至刚极阳的东西，服下去应该足以使你化为一汪清水！……”
　　屠三庄叫道：“火鸟蛋在哪里？”
　　荒冢仙子道：“酒里，菜里都有，酒中有蛋清，菜中有蛋黄，我一共用了二十枚火鸟蛋，至少有十枚已经被你吃下了肚去！”
　　屠三庄道：“好哇，我说你心地不良，一定会有阴谋诡计，果然没有猜错。”
　　荒冢仙子哼道：“你可有遗言？”
　　屠三庄道：“我自己还没觉得要死，要留什么遗言！”
　　荒冢仙子道：“纵然你不死，我会杀死你……老实说，我早就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声调一沉，又道：“就算你不被火鸟蛋烧死，也曾使你的阴气尽散，功力再也提聚不出，那么我杀你也就用不了吹灰之力，可以简简单单地对你交代。
　　屠三庄不在意地笑道：“且等你我上了牙床，共效于飞之乐以后，再谈这问题如何？”
　　荒冢仙子一惊道：“你死在眼前，一点都不怕？”
　　屠三庄大笑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伸手一抓荒冢仙子道：“来呀，心肝……”
　　荒冢仙子勃然大怒，张口一喷，一股异气突然向屠三庄喷去，同时双掌齐扬，当头砸下。
　　屠三庄哇的一叫，同样的张口一喷，喷出了一股白气。眨眼之间，立刻情况大变。
　　荒冢仙子的一双玉手，已被屠三庄牢牢握住，黑白之气尽消，荒冢仙子却像卧病的美人，已经有气无力，双眸微闭，不停喘吁。
　　屠三庄大笑道：“小心肝，你用什么东西害我都好，为什么偏偏要用火鸟蛋，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以火鸟蛋为食，不但害不了我，反而等于给我增加了营养。”
　　荒冢仙子咬牙道：“放开我……放开……我……”
　　但声息却微弱得很。
　　屠三庄笑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这是你答应了的事，不能后悔！”
　　荒冢仙子咬牙道：“我宁肯死，也不能跟你……”
　　屠三庄仍是大笑道：“我有什么不好，大不过我丑一点老一点而已，你可以把眼睛闭上，不看我，心里想着心上人或当作外面床上的小白脸，不是一样！”
　　荒冢仙子大骂道：“禽兽，老畜生！”
　　屠三庄眼珠一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天快亮了，我们得赶快，天一亮你也该收拾收拾离开北邙山了！”
　　于是，他把荒冢仙子拖到了床上。
　　荒冢仙子像是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力量，横躺在床上叫道：“我可以走，但这件事不行！”
　　屠三庄道：“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唯一的办法你只好逆来顺受！”
　　荒冢仙子求道：“我可以挑四个最美的丫头送给你，只求你放过我，别……”
　　屠三庄皱皱眉道：“你这小狐狸难道这样贞节？”
　　荒冢仙子道：“我……我尚是女儿之身，你就算做做好事，别……糟蹋了我！”
　　屠三庄笑道：“你留着女儿身又有什么用处？”
　　荒冢仙子叹口气道：“我……喜欢上了那个人，我要把我的清白献给他，你不能……”
　　屠三庄怔了一刻，叫道：“不行，别的事可以让，这件事却不能让……”
　　荒冢仙子大叫道：“你……”
　　但她仅是喊了一声，又是哧的一声，原来她的外衣已被撕成了两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洞室门突然打了开来，一柄长剑的剑尖已经抵上了屠三庄的后背，一个人面色铁青得到了房中。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屠三庄与荒冢仙子俱都大出意外，猛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