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姑妙手救孤子

2025-03-09 08:02:10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百合仙姑”的转变，令在场武林人物为之诧异、震惊，他们认为“百合仙姑”是同伙的，他们认识她、相信她，现在竟然救了杨毅，还不惜横刀相向。
　　就在武林人物疑惑、惊讶之际，易容高手“千面怪客”倏叫道：“啊！她……她不是百合仙姑……”
　　“是百合仙姑呀，不然她是谁？……”
　　“她是唱‘鬼歌’的人……”
　　“啊?!她是‘‘鬼歌人’’？”
　　——活着在场的武林人物为之脱口骇叫，这“‘鬼歌人””震撼了这些雄霸一方的大江南北武林高手。
　　“千面怪客”精于易容之术，他既然看出这个“百合仙姑”是易容，加上有惊世骇俗的武功，当然认为她是“‘鬼歌人””。
　　这假的“百合仙姑”真的是“‘鬼歌人””吗？谜团待解。
　　“百合仙姑”肃然道：“各位认为我是‘鬼歌人’？”
　　“是与不是请妳说明白。”
　　“真相即将分晓，不过，在我事情还没有办完之前，不准你们在我面前再动手。”
　　“百合仙姑”说着，也挪动了脚步，退立一侧，注视杨毅一眼，低声自语道：“该是血债血还之时……”
　　“百合仙姑”话犹未落，杨毅竟然一跃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百合仙姑”给他服用的是“万蛇灵芝液”或者是更神奇灵药？能让他伤毒完全复原？
　　剩下的武林人物，全部悚然呆住了。
　　但见杨毅举步走到了“百合仙姑”的面前，躬身一礼，道：“幸蒙姑娘救命，俟我索回血债后，再拜谢姑娘救命大恩……”
　　“不必。”
　　冰冷的回话，令杨毅感到错愕，一时猜不透她居心何在而讶然地望着她。
　　“百合仙姑”目光一扫发愣的武林人物，冷声道：“各位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妳请说……”
　　“难道他是杨毅？”
　　“百合仙姑”冷然道：“没错，他是借体换魂的‘风尘孤子’杨毅。”
　　“啊?!……真的是他……”
　　“真有这样传奇般的事？……”
　　——在场的武林人物惊呼，也吓呆了。
　　杨毅诧异、惑然，问道：“请问妳是谁？”
　　“百合仙姑”依旧冷然道：“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的事也只有我一清二楚，杨毅，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救你？”
　　“请道其详。”
　　“杀你。”
　　杨毅闻言心头为之一颤，继之又是一阵错愕，道：“姑娘既然要杀我，又何必救我，这不是很有矛盾吗？”
　　“是有矛盾……”
　　“那妳其正目的？……”
　　“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希望你交给我，否则我就不留情了。”
　　杨毅哂然一笑，道：“哦——是要传说中上古遗留，能增长百年功力的长生不老‘仙泉’灵药？”
　　“对了。”
　　“姑娘真想要？”
　　“废话。”
　　杨毅皱了一皱眉头，道：“那就请妳姑娘稍等片刻。”
　　“为什么要我稍等？”
　　“俟我索回血债之后，当将此物双手奉上。”
　　“可以，我等你。”
　　“百合仙姑”说完，再移步退到一侧。
　　——神秘的“百合仙姑”，她是谁？依旧是一个谜。
　　杨毅目光寻视为他挨了“断魂岩主”一拐受重伤的池冰心，发现她已被“黑煞神”带到一旁屋檐下在疗伤了，也就略为安心。
　　杨毅他脸上杀机也更浓了，目光落在“断魂岩主”身上，道：“你的拐法果然名不虚传。”
　　“断魂岩主”虽然暗地打了一个冷战，但不得不强颜一笑道：“怎么？你想接几招试试。”
　　“没错。”
　　“好——。”
　　“断魂岩主”心知凭自己武功，想跟这位名震天下武林的“风尘孤子”交手，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找死亡。
　　但他是一个江湖成名人物，那能示弱丧尽颜面？喝了一声好，“断魂拐”一抖，呼的一拐，猛然扫击了杨毅。
　　就在“断魂岩主”一拐击出之际，杨毅身影一闪、出手攻招，人影飘忽，三招过后，乍闻杨毅低喝一声：“脱手——”
　　“断魂岩主”的“断魂拐”，已脱手飞出。
　　“断魂岩主”大惊失色，举目一看，他的“断魂拐”，已握在杨毅的手中，杨毅一抖手，拐杖猛然击出。
　　这一击之快，犹如电光火石，“断魂岩主”还来不及反应，已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所有武林人惊悚、颤抖了。
　　“风尘孤子”——杨毅只在三、五招之内，就让这位名震武林的一方霸主命丧黄泉，这那能不令人震撼与骇栗？
　　杨毅傲然一笑，把“断魂拐”掷在“断魂岩主”的身侧，目光一扫剩下的武林人物，道：“二年的时间不算短，各位想不到我还能活于人世吧？”
　　“寒山剑神”道：“没错，的确是出乎了我们意料之外。”
　　杨毅剑笑了——狂傲地笑了……他笑容一敛，道：“到过‘天绝峰’论剑的人，请给我站出来。”
　　杨毅的叫声，似有无穷的威力，武林人物中果然走出了七个人。
　　——“江南儒子”、“无回毒君”、“寒山剑神”、“神箫手”、“百毒子”、“苍冥神君”、“广玄子”，这七个人一字排开，脸上显露着恐惧之色。
　　杨毅冷视了他们一眼，道：“还有两位没有到……很好，在你们死前，我还要问你们一件事，当初在‘天绝峰’出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是谁？”
　　没有人答腔。
　　——在场的武林人，确实没有一个知道，两年前“天绝峰”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是谁，如非此蒙面人，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杨毅又喝问：“你们说不说？”
　　喝话声中，他举步朝着当前七个武林高手逼近。
　　“江南儒子”一摇折扇，道：“截止目前，我们确实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杨毅略为讶异，但认为“江南儒子”所言是可信的，对方既然蒙着面孔，当然就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了，半晌，他又问道：“‘血手狂生’在什么时候出现？”
　　“在你跳岩之后……”
　　“他说了什么？”
　　“他问你来过没有，我们告诉他你已经走了，而不敢告诉他你已跳下‘天绝峰’……”
　　“为什么？”
　　“他会问你下落，必然关系非浅，若是说你跳下天绝峰，怕会另生事故。”
　　“后来他取得了‘武林殿”殿主之位？
　　“对。”
　　杨毅对“血手狂生”的化装蒙面人念头打消了，他认为“血手狂生”对他必然还有一份兄弟之情存在。
　　事情大略问清楚之后，他起了好生之念，不想再戮杀这七个人，他看了看百合仙姑，从怀中取出被撕成一半的金色扇子，说道：“姑娘以及在场各位道上朋友，这就是‘长生仙翁’留下的‘长生扇’，传言这扇上所绘记着那绝世仙品——能增长功力‘仙泉’及灵药的之处，我只得一半，各位当年为此物对我下手，现在我交到各位面前，由各位公平争夺，灵物有德者居之。”
　　说完，将半把扇子置于地上。
　　——这一把金黄色的扇子，江湖人物均知道它是“长生仙翁”所留，扇子上绘的山水某地，就是那传说能增长百年功力的不老之药“仙泉”之处。
　　——此扇传说灵物藏处，曾经疯狂了整个武林。
　　“长生仙翁”也因服“仙泉”而活一百五十多岁，这是江湖传言的事，但是否真的喝了“仙泉”水而长寿？还是夸大之词？也未能证实，传说百年前这位异人归隐江湖之时，把“仙泉”位置，绘在了扇上，留待有缘之人。
　　杨毅将半把“长生扇”置于地上，在场武林人物脸上骤现贪婪之色，虽然明知抢夺会面临死亡，但他们为这一件旷世奇珍着了魔。
　　当首的“江南儒子”一摇折扇道：“老夫正想一睹这‘长生扇’藏有什么宝物。”
　　一语未落，当先趋身逼进。
　　“江南儒子”一上前，“无回毒君”及“百毒子”也挪动了脚步。
　　倏然——
　　“江南儒子”一声暴喝，折扇疾出，攻向了杨毅。
　　“江南儒子”猝然发动攻势，其势疾如闪电，也在“江南儒子”出手之刹那，“无回毒君”及“百毒子”也双双出手，猛击一掌。
　　出手之快，招式之毒，欲置杨毅于死地，杨毅身子腾起、飘闪、出招，但见人影翻飞中，三声惨叫声几乎同在一个时间内传起。
　　血四溅。
　　人倒地。
　　——不及十招，“江南儒子”、“无回毒君”、“百毒子”横尸当场。
　　神技骇人听闻，没有一个人看清楚“风尘孤子”杨毅用什么手法，只在十招之内，活劈了这三位绝代高手。
　　剩下的武林人，悚然连退数步。
　　杨毅厉声喝道：“各位尽管出手。”
　　“寒山剑神”、“神箫手”、“苍冥神君”、“广玄子”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再冒然出手。
　　杨毅轻蔑一笑，道：“凭你们这一点能耐还想抢夺灵物？还是快滚吧。”
　　狂傲轻蔑之语，使这四个当今武林高手脸上挂不住了，“寒山剑神”朗声一笑道：“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杨毅双目一瞪，道：“那你们是存心找死了？”
　　杨毅话犹未落，“苍冥神君”再也忍耐不住，暴喝声中，剑光乍闪，—剑凌厉攻出。
　　“苍冥神君”出手，“神箫子”、“广玄子”也同时扬掌攻击。
　　杨毅身子再度弹起，同样飘闪、出手，人影翻飞，掌影如幻中，三声惨叫几乎同时传起，地上又躺了三具尸体。
　　“寒山剑神”脸色惨变，全身颤栗，蹬蹬蹬退了五六步…
　　杨毅冷傲一笑，道：“我本想留你们活命，你们偏偏要自寻死路。”
　　一直静观变化的一个人——“百合仙姑”诡异地笑了笑。
　　蓦地——
　　突闻杨毅一声大喝：“天阴手，站住——”
　　原来，“天阴派”掌门人“天阴手”发现苖头不对，趁机欲溜走，杨毅这一喝，又将他迈出院子大门外的身子喊停下来。
　　“天阴手”怵然色变，问道：“你还有何指教？”
　　“怎么？掌门人想走了？”
　　“是……的。”
　　“怕了？”
　　“这……”
　　杨毅哂然一笑，道：“掌门人，事情还没了，你这一走，岂不太扫人兴？”
　　话说得轻松，可是却阴冷与杀机，“天阴手”的心头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呐呐惊道：“难道你……”
　　“掌门人，你刚才好大的架子。”
　　“天阴手”心头又是一颤，怵然道：“本掌门并无得罪你杨大侠。”
　　“我要进‘寒山楼’时，你说什么？”
　　“说你可以进去。”
　　“可以进去的上面加了两字‘似乎’，难道你不知道我让你看的是贵派信物。”
　　“这……我知道。”
　　“你不要认为‘三天派’如日中天，告诉你，有人能把‘三天派’撑起来，我杨毅就能再把‘三天派’毁灭，不信，你等着瞧瞧。”
　　“天阴手”栗道：“杨大侠，本掌门一时愚昧，以致出言冒犯……”
　　“也罢，我不过份为难你，现在你把杨毅的遗体，搬回‘天绝峰’下那山洞之内，安置妥当，否则……”
　　“天阴派”掌门人如获大赦，忙接道：“杨大侠吩咐，我岂敢违命？”
　　“好，若有差错，后果……”
　　“后果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安置妥当。”
　　“天阴手”急忙抱起了杨毅的尸体，说了一声“告辞”，就要弹身离去，冷不防杨毅又喝道：“慢着。”
　　“杨大侠还有何事吩咐？”
　　“你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也知道杨毅复活了是不是？”
　　“是……”
　　“我要你忘记今夜发生的事，你敢在江湖道上透露半句杨毅借体复活的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转脸对所有武林人道：“你们也一样，谁敢透露半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天阴手”及所有武林人齐声道：“杨大侠请放心，我发誓守口如瓶。”
　　“嗯，掌门人，你去吧。”
　　“天阴手”捡回了一条命，犹如丧家之犬，抱着杨毅遗体，弹身奔出“寒山楼”大庭院。
　　——大庭院内，剩下的人惊惧目光，全部落在了“风尘孤子”杨毅的身上，杨毅冷视“寒山剑神”一眼，道：“马楼主，最后该解决你了。”
　　话落，朝着“寒山剑神”趋步上前……
　　在场剩下的武林人物，无不为之颤栗，“风尘孤子”杨毅，终于又恢复了他在江湖上的声望，这一次的声望，是用血换来的。
　　——两年前，他的武功使武林人物敬服。
　　——两年后，他依旧用他的武功震慑武林人物。
　　杨毅被武林公认为绝世奇才，他有着过人的智慧与异禀，也有慑人的武功与毒辣手段。
　　他走向了“寒山剑神”，冷酷说道：“马楼主，你要我动手？还是运掌自绝？”
　　“寒山剑神”那受得了这种奚落？一声狂吼，长剑一圈一点，幻起了一道孤形剑影，攻向了杨毅。
　　出手凌厉，一招三式，变化奥妙，果不愧为江湖一流剑上名家，杨毅身子飘旋，巧妙避过了“寒山剑神”的攻势，反手攻出一掌。
　　一出掌就是致命招式，“寒山剑神”此时已心存拼命，长剑不撤反进，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攻出。
　　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这种拚命打法，不由使杨毅退了三四步，他也想不到“寒山剑神”会有这凌厉的两招杀手。
　　交手快速如电，杨毅身影闪处，右手以三种奥妙变化迅厉攻出。
　　两声闷哼之声同时响起，杨毅与“寒山剑神”的身子，同时倒退了十来步。
　　——突兀之变，在埸武林高手为之哗然。
　　——这疾如闪电迅厉拼搏，难道是两败俱伤？
　　不，这是不可能的，五个“寒山剑神”，也不一定能与“风尘孤子”杨毅拚得两败俱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有的人都在问着。
　　举目看去，在“寒山剑神”与“风尘孤子”杨毅两人当中，竟然多站了一个全身通黑的蒙面人。
　　有人惊呼道：“啊——是‘鬼歌人’……”
　　“会是他？……”
　　——没错，这个全身通黑的人，正是唱“‘鬼歌”的人”，若非他出手救了“寒山剑神”，他一命早死杨毅之手。
　　武林人物的惊呼，不仅是对他的恐惧，而是他的武功。
　　所有武林人物对“百合仙姑”是“鬼歌人”的疑问与猜测，在这一号恐怖人物出现之后，也就不攻自破了。
　　站在一侧的“百合仙姑”也为这突然变化而错愕。
　　刚才替池冰心运功疗伤已毕的“黑煞神”也感到一阵讶异。
　　而杨毅也暗地心颤，刚才那一掌硬接之力，外人虽然没有看出来胜负，但他心里有数，自己的功力可能略逊“鬼歌人”一筹。
　　那个黑衣蒙面人像泥塑木人一般，站在当地，动也不动。
　　——全场鸦雀无声。
　　杨毅、“寒山剑神”及“鬼歌人”三个人，木立、沉思……似也在考虑着重大问题……
　　杨毅的脸上，在这刹那起了数种复杂的变化，倏然——
　　一股强烈的杀机，涌现在他的脑海，他清晰地记得，两年前“天绝峰”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不就是跟这“鬼歌人”一模一样吗？
　　杨毅先抑制了激动与杀机，冷嗤一笑，道：“尊驾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
　　“鬼歌人”僵立的身子，终于挪动了一下，似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口中喃喃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杨毅也为之讶然，道：“不可能什么？”
　　“鬼歌人”阴恻恻一笑，道：“我出手那一掌，用了八成功力……”
　　杨毅明白对方所谓不可能是什么了，他冷傲地笑了，道：“你认为八成功力的一掌就能置我于死地？”
　　“江湖上尚没有人能接下我这一掌之击。”
　　“我侥幸接下了。”
　　“所以我说，这几乎是不可能。”
　　“截止目前，能把我击退两步的人，你也是绝无仅有。”
　　这两个武林盖世奇材——“风尘孤子”与“鬼歌人”，在对峙谈话中，已能听出两人的功力，或许是半斤八两。
　　“鬼歌人”突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说。”
　　喝声之冷与杀机，听来令人心悸。
　　杨毅也回以轻蔑、杀机一笑，道：“我是谁不值得你关心。”
　　“怕告诉我你是谁？”
　　“怕？哈哈哈……也罢，告诉你，我叫陈雨青。”
　　“陈雨青？哈哈哈……陈雨青的武功内力大约只有你的三分之二，甚至不到三分之二，你为什么要化装假冒成陈雨青？”
　　杨毅一听，冷傲笑容与杀机乍敛，脱口问道：“你见过陈雨青？”
　　“对，见过。”
　　“什么时候？
　　“十天前。”
　　“你认识陈雨青？”
　　“认识。”
　　“认识？你跟他的交情？……”
　　“交情深浅我就不作答了，”
　　杨毅心头又是一震，道：“你是谁？”
　　哈哈……明明知道我是人称的“鬼歌人”，何必多此一问？”
　　杨毅脸上杀机再现，道：“好个‘鬼歌人’，两年前我就见过你……”
　　“哦？两年前见过我？在何处？”
　　“难道你忘了在‘天绝峰’？”
　　“在‘天绝峰’见过我？一派胡言。”
　　杨毅又为之一愣，这个“鬼歌人”难道不是在“天绝峰”论剑所出现的蒙面人？那么那位陷害他的蒙面人，是另有其人了。
　　杨毅心念疾转后，说道：“你是不是出现在天绝峰那个人，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你解了‘寒山楼’主一危，目的何在？”
　　“他是我的猎物。”
　　“也是我要杀的人。”
　　“鬼歌人”阴恻恻一笑，道：“我的猎物，从不曾死在别人之手。”
　　“我要杀的人，也从没有一个逃出我手掌心。”
　　“你敢动手杀他，先死的恐怕是你。”
　　“唔？你自信有这个能耐？”
　　“肯定。”
　　“那咱们就在手底下见真章了。”
　　杨毅一语甫落，身子猝然跃起，身影如幻，一掌击出。
　　出手一击，看似是轻描淡写，实则诡异力猛，“鬼歌人”黑影一闪，杨毅就在对方闪招刹那，闪到了“寒山剑神”的面前，出掌如电。
　　扑身攻招之快，目不暇给，“鬼歌人”黑影一飘一闪，不但挡开了杨毅击向“寒山剑神”的一掌，而且还反攻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