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姑妙手救孤子

2025-03-09 08:02:10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寒山剑神”这突兀的一声暴喝声，使在场的武林人心里同时一颤，“百合仙姑”也把话停了下来，问道：“马楼主，怎么了？”
　　“妳不必再说了。”
　　“哦？为什么？”
　　“妳说……妳说的故事……”
　　“我说的这个故事又怎么了？”
　　“啊！这……”“寒山剑神”又为之语塞。
　　首席的瘦小老人武林殿堂主却说道：“仙姑妳再继续说下去。”
　　“百合仙姑”又是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说道：“那个少年被逼迫跳下了绝峰，双腿齐折，也断了一只左手，当时已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也在这生死交关的一刻，他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及交谈、喝问之声，他知道围杀他的武林高手搜索他而来了，求生、复仇意念乍然而生，他强忍伤痛爬进了离他不远一处山洞。
　　他命不该绝，爬进那山洞后，洞门倏然关上，原来洞内住了一位奇人异士，这个奇人异士给少年服了灵丹奇药，救了他一条命，在那位奇人死前，交给了那个少年一部上古遗留奇书‘移魄换魂经”。
　　这部奇书经文所载只要有一个人的年纪，出生年月日，脉膊，灵智相同，就可以把自己的灵魂，附到对方身体——借体还魂。
　　这个少年为了报仇，在三个月之内，练就了“移魄换魂”经文中所载一切，可是，他等了一年多，就没有一个人符合要求。
　　移魄换魂重生的意念消失了……但，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一个身负重伤垂死的年轻人，到了那峰崖下洞前，他年纪、身体、脉搏，竟与这个少年人相仿，少年人大喜过望，告诉这即将死亡的年轻人移魄换魂之事，垂死的年轻人答应了他的所求。
　　移魄换魂前，他问这个即将死亡的年轻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他去完成？那个年轻人只勉强说了八个字：“即刻到‘无情峰”赴约”，就撒手人寰了。
　　那个少年人知道对方被人所伤，他必须查清楚对方身世，承担责任及替他报仇，于是他在对方断气前刹那，施于“移魄换魂”神奇玄学，将魂魄移入那年轻人的躯体——借体换魂，他成功了。
　　换魂进入对方躯体后，却发现这个受伤年青人所中毒伤，并不是他功力所能驱出体外，少年人估计他可能只能再活十天。
　　遵照那受伤年青人的话，那个少年人到“无情峰”赴的是一个少女约会，却不幸又与一个武林高手动了手，十天生命也因此只能再活二十四个时辰……”
　　天星派掌门人讶然问道：“二十四个时辰过后死了？”
　　“死倒还没有，他赴约的那位少女叫他到一个地方取药治疗伤毒，而这个持有救命灵药的人竟然是当初围杀他的仇人之一，为了性命，不得不委曲求全前往欲求得灵药，其实，灵药根本不在他仇人身上……”
　　陡然，杨毅声带颤抖喝问道：“药在什么人身上？”
　　“在开封城一个青楼艳妓的手中，当时那少年只有二个时辰可活，当然无法赶到开封城找那艳妓，就这样，那个少年失踪了，是生是死江湖无人知晓，我的故事也到此说完了。”
　　故事说完了，但她说的是“故事”？恐怕不是，而是活生生的真实呈现，而她所说的“这个少年”是谁？也似意有所指。
　　杨毅的脸色，剧烈地转变……愤怒、悲恸、杀机……
　　——在场武林人物沉默、思索，他们揣测这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如果是真实的，就令他们感到恐惧悚然了。
　　陡然——
　　那个瘦小的老人——武林殿刑堂堂主，阴恻恻笑了起来，道：“这不像是虚构的故事。”
　　“对，”“百合仙姑”应道：“这是真实的故事。”
　　寒山楼主“寒山剑神”双目寒光四射，喝问道：“妳说的这个少年人是谁？”
　　“百合仙姑”目光扫视了脸色冷漠的杨毅一眼，然后诡笑问道：“楼主想找他？”
　　“没错。”
　　“找他何事？”
　　“这……”他又是一阵语塞。
　　“百合仙姑”诡异一笑，问道：“莫非你想知道他的仇人是谁？”
　　“是有这个想法。”
　　“这个你楼主就不用烦心了，反正这个少年人已在江湖上失踪了，生死未卜，如果幸能活于人世，江湖道上你跟他必然有机会见面。”
　　这当儿——
　　杨毅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瞬息万变，疑惑、惊讶、悲愤、杀机，他起身之后，冷峻的目光一扫众人，才举步走向门外。
　　在场武林人物为杨毅突然举措略感错愕，“百合仙姑”问道：“怎么？你要走了？”
　　杨毅没有答话，池冰心叫了一声“雨青”，急步跟了上去。
　　陡然——
　　“寒山剑神”喝道：“陈大侠请稍候。”
　　杨毅把刚要跨出大门的脚步停了下来，回首问道：“不知马楼主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但是你陈大侠既然为唱‘鬼歌’的‘‘鬼歌人’’而来，人还没有见到，就这么一走，不怕江湖朋友讥笑你胆小怕他？”
　　杨毅哂然一笑，道：“对，我胆小也怕他，所以我先走了。”
　　杨毅的回答出人意料之外，因为他展示给人的是孤傲、冷蔑，现在竟会承认自己惧怕“‘鬼歌人””，其中焉非无故？其实，他们是在展开一场生死搏弈，“寒山剑神”那会猜不到“百合仙姑”所说的换魂移魄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灰衣少年？
　　杨毅似也知道身份被拆穿，他伤重、无法动手，让自己暴露在仇人环伺之下，危及生命，不得不故意示弱离开。
　　“寒山剑神”冷声一笑，道：，
　　“那么你到底为何而来？”
　　“我？来看看你是否还健在。”一语双关，健在背后就是报仇。
　　“哈哈哈……这么说来你是……”
　　“我是谁？”
　　“你？杨毅。”
　　“杨毅？难道马楼主与杨毅有仇？”
　　“这……”语塞。
　　“马楼主，我有事不跟你多谈了，‘鬼歌’也许马上你就能听到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还是好好商议应付之策吧。”
　　话落，趋步离去。
　　首席上的瘦老人不屑道：“马楼主，让他去吧，他在这里碍不了事，也成不了事，其实凭他也接不了我三掌，何况……”
　　杨毅闻言止步，回头怒问道：“你说什么？”
　　“说你接不了三掌怎么？不服？”
　　杨毅一阵狂笑，突然举步，走回到大厅……
　　蓦地——
　　门外传来了两声惨叫，接着两声叭哒之声——似有东西摔落在大门口，瘦小老人一个弹身奔出大门。
　　在场的武林人物，也飞奔而出，只见杨毅冷酷一笑，并未跟出。
　　大门两侧的石狮之下，赫然躺着两个黑衣大汉的尸体，鲜血，染满了石狮，死状惨不忍睹。
　　瘦小老人怵然退了三四个大步，颤抖说道：“他……他们是……”
　　“百合仙姑”接道：“他们是贵殿门徒——带杨毅尸体回来的人呀。”
　　在场武林人物，被这血淋淋的一幕所震慑着——移动杨毅尸体者果然如警语——死。
　　大厅之中，杨毅泛着冷傲笑容，池冰心走到他的身侧，低声、也语带哀伤说道：“我真正知道你是谁了……”
　　“我……我说过我是杨毅。”
　　“他……他死了。”
　　“他？唔……是的，妳曾经摰爱的陈雨青死了。”
　　“……”她悲切，不知所语。
　　杨毅也黯然神伤，道：“他死了……我也将随他而去……”
　　“不，你要活着，活着完成对他的承诺。”
　　杨毅知道她所谓的承诺是什么，那是陈雨青对她爱，必须由他偿还，他轻轻一叹，道：“但愿我能活下去……”
　　“能的，你一定能……‘百合仙姑’说的故事是真的？”
　　“全部真实……”
　　“她是谁？，怎么会知道你的事？”
　　“这个‘百合仙姑’是假冒的，否则，纵然真正仙姑，也无法对我的遭遇了如指掌。”
　　“啊?她会是谁？”
　　“我猜测她或许是唱‘鬼歌’的人……”
　　“啊！她是‘‘鬼歌人’’？”
　　“对，也是一个神秘女人，我猜不到她是谁……”他黯然一叹，又道：“现在，你终于确定陈雨青死了，我的生命也即将结束，除了妳，我在死前也忘不了辜负了两个深爱我的女孩，唉……诚如那个‘百合仙姑’所说，我到不了开封，找不到那位青楼女子，取不到救命之药，妳走吧，不要为陈雨青、为我担误自己。”
　　“不，我说过我此生永不离开你，生死不渝。”
　　“也罢，你就在这里多待半个时辰吧，等着为我收尸……本来，我还有数个时辰可活，现在，我要接他三掌……”
　　“不，不要再动手……”
　　“动不动手都是死，人为名而死，这是江湖人宿命……”
　　杨毅话犹未落，倏然——
　　“黑煞神”的破锣般的声音吼道：“死了两个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滚开……”
　　随着说话声，他那巨大的身躯走向了大门内，在场的武林人物没有人知道诛杀“武林殿”两名高手的就是他。
　　“黑煞神”走进了杨毅的身侧，低声道：“小弟，事情办妥了。”
　　“谢谢老哥哥。”
　　这时——
　　那个瘦小老人——武林殿刑堂堂主气得脸色铁青，愤然急入大厅，的确，凭“武林殿”威名，竟有人敢一捋虎须，动手杀了两名门徒，这不仅让他脸上无光，而且是耻辱。
　　他急步而入，其馀武林人物紧跟其后，他还边走边辱骂，道：“王八龟孙子，简直太不把本殿放在眼里了……”
　　这“王八龟孙子”五个字听在“黑煞神”耳里，气得混身—个颤抖，怒道：“你这王八蛋，武林殿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刑堂堂主双目一睁，怒视在“黑煞神”脸上，骂道：“你这黑鬼骂我什么？王八蛋？你是找死？”
　　“找死的是你——”
　　“黑煞神”怒喝声中，朝着刑堂堂主飞扑过去，杨毅喝道：“老哥哥，你退下——”
　　这一声喝叫，把“黑煞神”弹起的身子又叫了回来，他吼道：“小弟，让我毙了他。”
　　杨毅挥手示阻，道
　　“不，老哥哥，我来收拾他……”
　　“黑煞神”骇然道：“小弟，你……你怎么可以再动手？”
　　杨毅傲然说了声“不碍事的”，目光逼视刑堂堂主，冷嗤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接不了你三掌吗？现在我接你三掌就是了。”
　　“小娃儿，你真想找死？”
　　“找死？只怕你没有这个能耐，”他回头向“黑煞神”道：“老哥哥，你放心，我会在三掌内取他狗命。”
　　刑堂堂主憋了一肚子气，当下狂声一笑，道：“好极了，三掌之内不取你生命，我就不叫‘飞天魔叟’。”
　　“不管你是魔叟还是鬼叟，我倒有一件事想问你，‘武林殿’殿主真的就是‘血手狂生’？”
　　“没错。”
　　“好——我们到大门外去动手吧，三掌叫你到地狱当鬼叟。”
　　杨毅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名声对他是重要的，他要以死换回“风尘孤子”的名望声誉。
　　刑堂堂主傲然走向大门外，其馀武林人物也跟出，他们欲睹这个名撼武林的“飞天魔叟”如何收拾这个杨毅。
　　杨毅转身欲出大门，“黑煞神”不安，道：“小弟，你……”
　　“老哥哥，我说过不碍事的，”略压低声音，道：“假如对方功力强差人意，杀了他之后我会立即死亡，你请替我收尸，不必报仇，若是对方徒负虚名，三掌毙了他，我可以再活半个时辰。”
　　话落，他走向了门外，池冰心下意识横身挡住了他……
　　四目相视，未语，但池冰心已潸然泪下，她知道一动手，杨毅不可能还有命在，这哪能不叫她心如刀割？
　　注视着池冰心梨花带雨之容，杨毅涌起了愧疚与不舍，只说：“妳……让开吧。”
　　池冰心依旧无语，因为语言无法阻止杨毅视死如归，但她有着生离死别的撕心裂肺之痛，杨毅的外貌是她深爱的人——陈雨青啊。
　　池冰心终于让过去路，当杨毅走过她身前时，她哀声轻语道：“我与你同在。”
　　话让杨毅乍然涌起一阵心酸，“与他同在”当然包括死，也就是说杨毅死了，她会陪他在黄泉路上同行，池冰心对陈雨青用情之深，他哪能不感动？
　　杨毅强忍翻涌思潮与伤痛，走出了大门，来到大庭院前，“飞天魔叟”早已在等候，也蓄势以待。
　　围观的武林人物，无不对杨㱾投以不屑的眼光与轻蔑冷笑，“飞天魔叟”身掌武林殿刑堂堂主，武功威震江湖，据说从未碰过敌手，杨毅无疑是螳臂挡车，自找死路。
　　有人暗地里在说：“这小子是找死……”
　　杨毅冷视了飞天魔叟一眼，道：“可以动手了，请赐招。”
　　“小子，你先出手，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了字未出，他的身子已经弹起，疾如电光石火一般，扑向了“飞天魔叟”，右掌凌厉击出。
　　这一击之势，用上了一记精奥玄妙的绝招，“飞天魔叟”心头一寒，右手一封，使出了一招“开门迎客”。
　　才一出手，“飞天魔叟”竟然被逼得无法攻招，这让观战的武林人物为之惊骇不已，仅只一招，“飞天魔叟”竟无力还击，这的确令他们既意外又震惊。
　　就在这极快的瞬间，“飞天魔叟”的左手猝然切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左手猛出一招“火中取栗”。
　　“飞天魔叟”，出手虽快，在两个照面后，杨毅一声厉喝，紧接着一声惨叫，“飞天魔叟”的身子飞射而出，叭哒一声，倒地不起。
　　在场武林人物怵然色变，也几乎骇叫出口，这确实是一件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杨毅果然在三招之内击毙了“飞天魔叟”。
　　“飞天魔叟”的胸膛鲜血模糊，惨不忍睹。
　　杨毅脸色骤然呈现苍白之色，人也连退了四个大步，如非“黑煞神”与池冰心探手扶住了他，他也势必倒地。
　　池冰心忍不住哭在杨毅怀里，因为人未死，命在，爱也就在啊。
　　“黑煞神”关心，道：“小弟，你……”
　　“我还可以撑着……我们走吧。”
　　“黑煞神”颔首，扶着杨毅正待离去，“寒山剑神”一个弹身，猝然截住去路，喝道：“想走？哼哼……没这么容易。”
　　“黑煞神”铜铃般的眼睛一翻，喝道：“X你祖宗，你活腻了？”
　　“陈大侠在本楼内杀人，本楼主不能不替死者讨公道。”
　　“讨公道？哈哈哈……你有这个能耐？”
　　“正想试试。”
　　“好！我就先宰了你——”“黑煞神”冷喝声中，巨掌击出。
　　“寒山剑神”武功哪是“黑煞神”之敌？两个照面——三招不到已无力还手了，乍闻黑煞神爆声一喝：“你纳命吧——”
　　眼看“寒山剑神”就要丧命在“黑煞神”之手，冷不防一道掌力袭卷向“黑煞神”，“黑煞神”一个拿桩不稳，退了三四个大步。
　　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黑鬼，马显山你杀不得……记住，他是我‘鬼歌人’要杀的人。”
　　“黑煞神”闻声，脸色猝变。
　　——所有在场武林人物，骇然惊叫：“啊？‘鬼歌人’。”
　　没错，这发话的是“鬼歌人”，可是在场武林人物目光一扫，哪有恐怖的人物——“‘鬼歌人””的影子？
　　这连“黑煞神”也为之怵然，刚才那一道无形掌力，竟能将他震退，他真不敢想象。
　　“寒山剑神”更是惊悚，他强自镇定，朗声道：“鬼歌的朋友既然为我而来，有胆就现身一见。”
　　回声嗡嗡，那个恐怖的人物——唱鬼歌的人依旧没有答腔。
　　一份摄人的恐怖气氛令人窒息，围观的武林人物心胆皆栗，感觉身陷死亡威胁中……
　　“黑煞神”骇立片刻后，才扶着杨毅的身体朝着大庭院外走去……突闻“寒山剑神”朗声向在场武林人物喝道：“不能让他们走，这小子是……”
　　有人问道：“这小子是谁？”
　　“杨毅。”
　　“啊?!……他是‘风尘孤子’？”
　　“没错，就是他？”
　　“无回毒君”及“江南儒子”一跃而起喝道：“对，不能让他走——”
　　在场武林人物为之悚然——这里面有八个是当初参与“天绝峰”论剑的人，包括“寒山剑神”在内，他们不能让杨毅活着离开。
　　“江南儒子”在弹身之下，右手折扇挟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了“黑煞神”。
　　“黑煞神”巨手一拂，威力惊人，江南儒子被震退十来步。
　　这当儿——
　　“无回毒君”、“寒山剑神”、“神箫手”、“百毒子”，“苍冥神君”也同时飞扑而上，掌势齐出。
　　这五个人同时出手，其势犹如排山倒海，“黑煞神”纵有翻天之能，一时之间，不由被逼得手忙脚乱。
　　这只是瞬间的事，杨毅一声狂吼，挣脱了“黑煞神”的扶持，扑身攻招，惨叫声中，有两个人应声惨死。
　　其馀的人，围攻“黑煞神”。
　　蓦地——
　　身着红袍的“断魂岩主”一挥“断魂拐”，以快逾星火之势，猝不及防一拐击向了杨毅。
　　池冰心一声惊呼，猛扑过去——
　　砰！的一声。
　　——池冰心的娇躯，成了挡箭牌，“断魂岩主”的一拐，结结实实打在了她的背上，她口血狂喷，倒了下去。
　　杨毅双目杀机骤射，切齿道：“断魂岩主，我要你折骨扬灰——”
　　他的喝声令人心栗，也在杨毅喝声未落同时，“百合仙姑”娇躯闪处，飞扑杨毅，玉指点向杨毅的“命门”及两处大穴。
　　这一点击，快如闪电，杨毅心胆一颤，他虽知道这位“百合仙姑”武功不弱，但没有料到她出手如此神奇快速。
　　杨毅躲不胜躲地被对方玉指点击而中，全身剧痛，口血狂喷，栽倒于地，他心里暗叫一声：“我完了。”
　　“命门”及两处大穴为人身重要穴道，不要说杨毅将死之人，纵是健壮之躯，一经被其点击，哪有活命之理？
　　然而——
　　怪事就在这刹那发生了……
　　杨毅倒下之后，全身剧痛骤消失，人也可以突然站了起来，乍闻“百合仙姑”厉声喝道：“躺下。”
　　玉指点击而出，杨毅又躺了下去，她再以闪电之势，猛点击杨毅周身数大穴——“命门”、“灵台”、“气海”、“天突”等……杨毅突然觉得“百合仙姑”手指过处，全身又剧痛如割。
　　这一边——
　　“黑煞神”虽击毙了数个武林高手，但也脱不开身，但对于“百合仙姑”对杨毅所为，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声吼叫：“女娃儿，你敢动我小弟一根寒毛，我就要妳一命作抵……”
　　喝声挟着惨叫声，在“黑煞神”巨掌扬击下，又有人应声毙命。
　　再说“百合仙姑”玉指疾速点击了杨毅周身大穴后，探手取出一颗乌溜溜的药丸，纳入了杨毅的口中。
　　这一举措令人意外，也令人惊讶。
　　她在救他？
　　——对，她在救他。
　　为了什么？这“百合仙姑”是真是假？她的身份？居心？为什么要救杨毅？谜团令人难解。
　　杨毅虽觉得全身剧痛如绞，但血液循环顺畅，他心中赞叹这个假的“百合仙姑”武功高不可测。
　　杨毅忙运功疗毒，杨毅身负惊人玄奇武功绝学，只要穴道能通，血气流畅，将毒逼出体外并非难事。
　　这当儿——
　　“百合仙姑”走向动手场中，脸上涌现骇人杀机，怒道：“住手——”
　　“百合仙姑”这一声叱喝，似有无穷的魔力，围攻“黑煞神”的武林人物果然收身后退。
　　“黑煞神”一纵身，直朝着杨毅的躺身处扑了过去，
　　“百合仙姑”玉腕乍扬，喝道：“退回去——”
　　玉手一挥，一股掌力将“黑煞神”的身子逼退了回来。
　　——“黑煞神”也震慑于“百合仙姑”无形真元内力，他一时睁着铜铃般的眼睛，骇视着“百合仙姑”。
　　“百合仙姑”厉声道：“谁敢妄动，我就要他血溅当场，不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