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仇报冤雪忆百合

2025-03-09 08:31:3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不知经过多久，杨毅才苏醒过来，他略一睁目，发觉自己被缚在一根石柱上。
　　蓦然——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杨毅转眼一看，但见“魔厅”厅主在几位黑衣老人和刑长的青衣老人护拥下，由后堂步出，进入大殿。
　　杨毅骇然色变，人被缚，恐凶多吉少。
　　“魔厅”厅主走到了杨毅的面前，冷声道：“陈雨青，想不到你被丢入河中，竟然会没有死……”
　　“也许我命大。”
　　“命大？哼哼……那就不该再来送死……”
　　“我死，妳的特使女友她也活不了。”
　　“那你就瞧瞧了，”话略为一顿，冷喝道：“刑长。”
　　“属下在。”
　　“替我打十大鞭。”
　　她从壁上取下一条长鞭，递给青衣老人，青衣老人一愕，半晌才嚅嚅说道：“禀告厅主，属下不敢。”
　　“为何不敢？”
　　“这……没有刑罚条文。”
　　“魔厅”厅主手握长鞭，愣了一下，说道：“好，我有刑罚条文让你打他，”她转脸向杨毅道：“陈雨青，我问你，我女友在什么地方？”
　　“我说过我不会说。”
　　“刑长，现在有条文了。”
　　青衣老人说道：“属下还是不敢。”
　　“为什么又不敢了？”
　　“属下……属下怕……”
　　“怕什么？”
　　“怕……身首分家。”
　　怕身首分家哪是理由？只是不肯鞭打杨毅而已，“魔厅”厅主无奈，冷嗤一声，道：“陈雨青，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
　　“不必废话。”
　　“魔厅”厅主长鞭一挥，打向了杨毅的胸膛，“叭哒”一声，杨毅的身子抽动了一下。
　　杨毅强忍伤痛，说道：“这一鞭打得好。”
　　“魔厅”厅主的长鞭再度举了起来，杨毅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等了半晌，鞭子并没有打在身上。
　　杨毅睁目一看，见“魔厅”厅主举鞭的手已经垂下，杨毅感到错愕不解，问道：“妳？……怎么不打了？”
　　“魔厅”厅主不语，半晌才向门下徒众说道：“你们都退下。”
　　“是。”
　　所有门徒全部退了下去。
　　杨毅也不知道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心中惑然不解，“魔厅”厅主冷声说道：“陈雨青，我想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想知道我是谁？”
　　这话问得奇怪，杨毅心生悸抖，因为她的声音有点熟悉，问道：“妳？……是谁？”
　　“魔厅”厅主伸手揭去面纱，道：“现在你看清楚我是谁。”
　　杨毅目光一扫，脸色为之惨变，“啊”的一声脱口惊叫，道：“是……是妳？”
　　“对，是我，那个被你戏辱、又将我当货物托镖的杜碧芸。”
　　杨毅愣了，颤栗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魔厅”厅主，就是“天星岛”岛主的女儿杜碧芸，也是被他淫辱而又将她托镖的女子。
　　杨毅也乍然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杜碧芸当初在“天星岛”欲行刑时被蓝衣少女救走，蓝衣少女当时给药救杨毅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陈雨青，否则，后来蓝衣少女不会说：“如果我知道你是陈雨青，就不会救你。”，第二：蓝衣少女所说杨毅救的女子，就是杜碧芸，因为欲行刑时，她看见杨毅出手相救力搏“寒天剑客”，让蓝衣少女有机会救走杜碧芸。
　　真相大白了，蓝衣女子帮杜碧芸取得魔厅厅主之位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报复……”杨毅心里叫着。
　　杜碧芸冷视杨毅悚然之色，冷然道：“陈雨青，是不是出你意外？”
　　杨毅从极度的颤栗中醒过来，道：“是……是出我意外。”
　　“这是我结拜妹妹那位着蓝衣的姑娘——江小妃替我想的报复之策，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咽了一口痰水，镇定了一下情绪。
　　杜碧芸又道：“陈雨青，你放心，这‘魔厅”厅主之位在当初江小妃为我取下时，我曾招集高阶门人，告诉了他们情形，现在，厅主之位还给你，这是旗令，拿去吧。”话毕，她将旗令插在杨毅衣怀内。
　　这是实话，因为当青衣老人——刑部长老要将杨毅掷下大河时曾说：“既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就暗示他戏辱了杜碧芸，才换来被掷下大河，再说如果真正要置他于死地，刑长就不会暗中解他穴道。
　　这时——
　　杜碧芸已向大殿后堂走去，杨毅脱口叫道：“杜姑娘，妳请留步……”
　　杜碧芸没有停下脚步，她的身影消失在后堂门内，杨毅在怵然之后，不由的为过去卑劣不耻行为感到羞愧、内疚，毕竟他残忍戏辱了她的清白，换来今日的报复，一点也不为过啊……
　　不久，一阵步履之声传来，杨毅抬眼一看，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他姨母陆幼梅，“五龙帝君”及“过天星”，他脱口叫了一声：“姨母？老前辈？……是你们？……”
　　“是我们……”
　　“杜姑娘她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她善待我们。”
　　“姨母，我……”
　　“玉狐”陆幼梅叹了一口气，说道：“杨毅，你跟杜姑娘的事她都告诉我们了，唉！既有今日，当初你为什么做出那样令人不可宽恕的事。”
　　杨毅恍然大悟，这是杜碧芸的计谋——擒下他们、善待他们、告诉他们杨毅对她的淫辱，倏然，羞愧内疚涌上杨毅心头，说道：“姨母，我错了。”
　　“错了？你真的知道错了？”
　　“是的，我忏悔认错……姨母，请替我解缚吧。”
　　陆幼梅为杨毅解开了缚索，说道：“好了，今天将你跟杜姑娘所有的爱恨情仇解决清楚，她的结拜姐妹江小妃在什么地方，派人将她送回来。”


　　杨毅请“过天星”至陆玉梅住处，将江小妃、董镇，以及在“断魂峡”外等候的陆玉芳、马文忠、秦燕妮全都请到“魔厅”总堂来。
　　要解决问题，拜托江小妃将杜碧芸请出来，江小妃调侃道：“陈雨青，我芸姊这样报复你，过份吗？”
　　“不过份，不过份，心甘情愿接受，妳请她出来吧。”
　　“我请她出来你要怎么对待她？”
　　“请她原谅，求她宽恕。”
　　江小妃总算满意，入内去了……
　　须臾，见江小妃独自返身出来，杨毅讶然问道：“杜姑娘她呢？”
　　“走了。”
　　杨毅一阵失望，喃喃道：“走了……走了……”
　　陆幼梅忙低声道：“不能让她走，快找她回来，她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
　　“啊?!”杨毅意外震惊：“姨母，是真的？”
　　“这种事我敢骗你吗？”
　　陆幼梅话犹未落，杨毅急忙向江小妃问明杜碧芸离去方向，然后掠身飞奔追出……
　　在断魂峡的出口处，杨毅看见了杜碧芸踯躅而行，他几个飞跃，已挡在了杜碧芸的前面。
　　杜碧芸下意识止步，抬眼看了杨毅一眼，道：“你？……你追来干什么，不甘心要报仇？”
　　杨毅愧疚、激动，说道：“我来追妳，第一，再求妳原谅、宽恕我，第二，让我有机会能补偿妳。”
　　“过去了，恩怨了啦，我放下了，也要离开了……”心酸，，喉哽。
　　“不，我不让妳离开，我要娶妳……”
　　“啊?!娶我？”
　　“是的，我知道妳有了孩子，我们要给孩子一个家。”
　　“……”杜碧芸哽泣了。
　　杨毅怜惜地倏然将她拥在怀里，说道：“当初因复仇怒火对妳做了淫辱清白的事，我事后也懊悔自责，所以在‘天星岛’妳要被处死时，出手救妳……”
　　“我结拜妹妹告诉我情况了，你为什么会变成面貌奇丑的人？”
　　“我因中仇人毒手……”随即简略告诉遭受‘死亡之府’玉书生毒手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道：“我对妳做下了生命中留下的污点，我必须拭去，我不怪妳对我的报复，是我罪有应得，如妳所说恩怨了啦，我们都该放下，答应嫁给我，让我们孩子有个家好吗？”
　　杜碧芸哽泣颔首，杨毅欣然泪下，道：“谢谢妳的原谅与宽恕，我会爱妳、补偿妳……”
　　吻，落在了杜碧芸的唇上……
　　恨逝了，爱生了，迎接的应该是未来美好人生。
　　旭阳冉冉升起……
　　“魔厅”重新为杨毅举行厅主授位大典，典礼未歇，蓦然——
　　“断魂峡”外，传了一阵喝叱之声，杨毅愕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所有的人也为之讶然，不久，一个门徒飞奔而入，说道：“禀告厅主，不好了。”
　　“什么事？说！”
　　“一个自称是‘长生仙翁’的人说如不放杨毅出‘魔厅’，他就将‘断魂峡’用火药炸成平地。”
　　杨毅一听，忙说道：“快去请他进来。”
　　那个门徒点头称是，急忙转身奔出大厅。
　　大厅突然沉静下来，等待中，秦燕妮突然向杨毅说道：“杨少侠，告诉你一件事，江小妃姑娘果然是我孪生姊姊，她的手臂上刺着一个‘妃’字。”
　　“真的？那太好了……当初她救我时，我就觉得有点面熟，原来是我先见了妳这个妹妹，如今相认了，祝你们姊姊团圆。”
　　“而且还有一件更巧事，我不是说‘长生扇’另一半落在‘长矶岛’岛主‘海龙王’身上？”
　　“是呀？”
　　“那就是我姊姊的师父，我姊姊当初被我娘放逐水流，幸亏被‘海龙王’所救，现在我姊姊将半将扇子交给我，我也将这一半‘长生扇’交给你处理保管。”
　　活落，她又将另一半“长生扇”交给杨毅，杨毅将另一半“长生扇”收纳入衣怀内，却也想不出她母亲要“长生扇”真正目的何在。
　　杨毅目光一扫董镇与蓝衣少女江小妃，叫道：“江姑娘……”
　　秦燕妮接道：“她改跟我一样姓秦了。”
　　“喔，那我就叫妳秦家大姑娘吧，现在，我要问妳两件事，第一，碧芸说妳们是结拜姊妹？”
　　“对呀？我住的‘长矶岛’与‘天星岛’相距不远，从小我们就常玩在在一起，后来就成了闺蜜，结拜是很自然的事。”
　　“第二：妳的武功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造诣？”
　　“我师父巧得一部武功秘籍，他悉心教导，死时也也将他近百年修为真元内力灌输给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妳该不会恨我吧？”
　　“恨？我本来就跟你无冤无仇呀。”
　　“那就应该感谢我了。”
　　“感谢？”
　　“是呀，在我姨母住处说的话妳忘了？”
　　“啊?!”芳心一荡。
　　“我做了媒人，不该谢我？”
　　秦小妃粉腮一阵绯红，嗔道：“杨少侠，你又欺负我，不来了……”
　　“我董弟弟是纯朴忠厚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愿不愿意呀？”
　　“你……”
　　秦小妃粉腮通红，羞然垂首，显然，她是默许了。
　　杨毅欣然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董兄，你愿意娶秦姑娘为妻？”
　　“愿意呀，可是……我家无恒产，怕飬不起她……”
　　秦小妃接道：“谁要你养？我自己可以飬活自己，也可以养活你……”感觉话有点不对，煞住了。
　　杨毅哈哈一笑道：“董弟弟，秦姑娘都愿意倒贴了，你还不想娶她？”
　　“想呀……如果……但是……万一……”
　　“你结结巴巴到底在说什么呀？”
　　“但是……万一……万一……”一紧张又结巴了。
　　“唉哟，别再说但是万一了。”杨毅啼笑皆非补了一句。
　　“是是……但是……万一，啊啊，不说这一句，我是说她万一不高兴溜走了，离开我了……”
　　秦小妃瞪了董镇一眼，道：“我怎么会溜走？当了你妻子……”
　　杨龉一急，觉得话又说得太露骨了，忙又煞住，粉腮羞红，董镇接着说道：“妳……真的愿意嫁给我？”
　　杨毅笑着接道：“她都说要当你妻子了，你还傻呼呼问这种话？秦姑娘，妳说他笨不笨？”
　　“笨……”又觉得太直白，忙又止口。
　　于是引起在场所有的人哄堂大笑后，也给了他们祝福。
　　不久——
　　一阵步履之声从大门外传来，一个门人领着“长生仙翁”急急走了进来。
　　杨毅站了起来，“长生仙翁”一见杨毅高坐大殿，以及“五龙帝君”“过天星”，陆幼梅等人恭敬相迎，不由大感错愕，搞不清事情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杨毅迎了上去，道：“请老前辈恕晚辈怠慢迎接之罪。”
　　“这？……怎么回事？你们？……”
　　“待会儿再告诉您吧”
　　“长生仙翁”目光一扫陆幼梅，说道：“想不到在此再次与你相遇，上次蒙妳手下留情，这笔账应该结算清楚了。”
　　“玉狐”陆幼梅凄伤道：“过去了，我原谅您了，我们也老了，一雕人死不能复生。”
　　“谢谢妳的宽恕，韩啸天感怀在心。”
　　“好了，你们多聚聚谈谈，我告辞了。”
　　陆幼梅向“五龙帝君”及所有的人道别后，一跃身，奔出了“魔厅”，回她住处。
　　“长山仙翁”吁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小妃的脸上时，“噫”了一声，问道：“这位姑娘似曾相似，请教妳是？……”
　　杨毅接着应道：“她叫秦小妃，以前到你住的‘云雾之府’拿药来救我……”
　　“啊？对对对……噫？妳……姓秦？”
　　秦小妃应是，点了点头。
　　杨毅发现“长生仙翁”的讶异神情，心头突有所悟，道：“老前辈，她与这位姑娘是一对孪生姊妹，她们母亲在找您留下的‘长生扇’。”
　　“太像了……妳们跟她长得太像了，”自语，问道：“妳们母亲叫秦丁香吗？”
　　秦燕妮道：“对，是叫秦丁香。”
　　“啊?!”“长生仙翁”不但再度惊呼出口，而且激动得脸上肌肉在抽搐，混身颤抖，杨毅倏然想到“长生仙翁”始乱终弃的一个女人，莫非秦燕妮的母亲就是这个女人？
　　乍闻“长生仙翁”呢喃道
　　“二十多年……漫长的二十多年岁月……我害了她……辜负她……亏欠了她。”
　　“老前辈，她是？……”
　　“她就是我所说过的那个女人，她要找‘长生扇’真正目的就是要找到我，现在不必找了，”激声问秦燕妮道：“妳娘还在吗？”
　　“在……您？就是？……”
　　“我就是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男人。”
　　“啊！你？……你是我爹？”秦燕妮惊讶而问。
　　“我不配当妳们爹……”
　　“对，你不配当我们爹，你害我们母亲身心受创，痛不欲生，一生悲苦，还间接害我们姊妹流离失所，姊姊被放逐水流，几乎丧命，你……你怎么对得起良心啊？”
　　“是，我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不配人父，对妳母亲更是罪孽深重，请妳带我去见她，我要求她宽恕我……”
　　“我娘恨你，找‘长生扇’就是要找你下落，杀你报仇雪恨。”
　　“我知道……如她不肯原谅我，我愿意以我生命还她赎罪。”
　　“过天星”忍不住劝道：“秦姑娘，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妳就带他去见妳母亲，是原谅是杀他，由妳母亲作决定，可以吗？”
　　秦燕妮无言，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带你去见我娘。”
　　秦小妃也说道：“妹妹，二十几年前我虽被放逐水流，幸运被我师父所救，多年来我一直盼望能见到亲娘，现在我希望跟你们一起去见她。”
　　五龙帝君也说道：“骨肉亲情，母女连心，是该去见她，但不要记恨妳娘对妳的过错。”
　　“我不会恨她，我们母女遭受磨难，人生悲苦，只有爱才能补偿我们所失去的。”
　　“对，说得好，你们快去吧。”
　　于是，“长生仙翁”父女三人向杨毅、马文忠、董镇等人辞别，约好事毕回到“魔厅”见面后，立即朝“断魂峡”外飞奔离去。
　　杨毅在她们走后，向“过天星”道：“老前辈，请问你，石百合姑娘之死，她身上有青色掌印……”
　　“你要问那个神秘凶手是谁？”
　　“对，他也劫走了纪小华母子。”
　　“过天星”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掌印为‘青衣血神’所特有，此人当年与‘玉面神’、‘黑煞神’称之为江湖三神，此人收徒‘天魔手’及‘地魔手’……”
　　杨毅讶然道：“天地双魔手是在二年前‘天绝峰’论剑时，暗中突施辣手将我打落天绝峰下其中的两人。”
　　“这就对了，这两个人或许知道你没有死，请他师父重出江湖。”
　　“他们住在哪里？”
　　“据说在‘雪阴山’。”
　　“那么，我们就去‘雪阴山’找他们救人及讨这笔血债。”
　　当下问清楚“雪阴山”详细地点后，杨毅、董镇、马文忠、“过天星”、“五龙帝君”、陆玉芳等六个人奔往“雪阴山”，杜碧芸则留守在“魔厅”掌理厅务。
　　数日后——
　　一行六人，已到了“雪阴山”，进入林荫小道，蓦然，不远处的林间一条青衣人影，飞奔而来，刹时，已到杨毅等人面前。
　　杨毅定睛一看，为之意外，来人，赫然是那个离开“天星岛”的海萍姑娘。
　　杨毅突见海萍在这里出现，感到惑然与惊讶，海萍已含笑道：“陈少侠，你不认识我了？”
　　“啊啊……妳变得更美了，确实叫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对了，妳怎么会在这儿？哦，来，我先替妳引见……”
　　替海萍引见过“过天星”等人后，海萍惑然问道：“不知陈少侠何事到此？”
　　“传闻‘青衣血神’住在此山谷中，我来找他报仇，妳呢？”
　　海萍叹口气，说道：“我自离开‘天星岛’后，到中原来投靠一位以前在岛上的叔父辈，前些日子听说‘天星岛’主及门下的人在此出现，我到此查探……”
　　“有什么发现吗？”
　　“有，除了‘青衣血神’‘天星岛’主之外，还有你想不到的人。”
　　“哦？还有谁？”
　　“‘天地双煞’。”
　　这一句话令在场的人，暗地吃了一惊，想不到“天地双煞”也在这“雪阴谷”中，诸邪沆瀣一气。
　　海萍又说道：“我暗中得悉他们准备攻你于不备，置你于死地。”
　　杨毅傲然一笑，道：“现在换我攻他们于不备，海姑娘，谢谢妳……哦，对了，妳的芸姊杜碧芸现在在‘魔厅’，等我报完了仇，我带妳去看她，好吗？”
　　“真的？那太好了。”
　　海萍隋即领着杨毅等人，跃身奔向“雪阴谷”……
　　“雪阴谷”中一片死寂。
　　杨毅等等人进入“雪阴谷”后，风驰电掣，刹时，已看见了一座屋宇，蓦然，十来条人影从屋内飞身奔至，喝问道：“是什么人？”
　　杨毅大喝道：“是你家阎王爷索命来了。”
　　怒喝声中，掌已击出，惨叫声骤传，三个青衣人应声倒地死亡。
　　这同时——
　　“五龙帝君”、“过天星”等人已扑身而上，双双手出手攻击，一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十数个人在眨眼之间，全部躺在地上。
　　短暂的杀伐之声，刹那即过，这时杨毅等人，已到那屋外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