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海残梦

 

2024-11-06 15:19:5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大门之外，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胡大乾脸色一变，喝问道：“是谁？”
　　原先那声音，不再传来，这一下不由令江涛心头一寒，冷冷笑了起来，说道：“不错，胡大乾，你真的没有妹妹么？”
　　胡大乾镇定了一下情绪，应道：“不错，我没有妹妹。”
　　“胡佩珊呢？”
　　“我说过我不认识她！”
　　“好，你不认识她，我江涛也不要叫你承认有这个妹妹，胡大乾，我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神魔剑客’白天基与‘洒花手’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不错，我不知道。”
　　江涛的脸上，骤现杀仇，喝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说了？”
　　“我不知道你叫我怎么说？”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说么？”
　　“我不知道，你……”
　　“找死——”
　　江涛一语未落，人似闪电般地，突然欺身向胡大乾射了过去，出手攻出了一掌。
　　江涛此时怒火填膺，这出手一击之势，快逾电闪，胡大乾似是也料到江涛会猝然出手。
　　在江涛出手一击之际，他已掠身而起，也出手击出了一掌。
　　两人出手攻招，均在极快的瞬间，胡大乾出手一封之下，江涛第二掌也再度凌厉攻出。
　　江涛此时已存拼命之心，这连续的两掌，出手何等之快，胡大乾在江涛的凌厉攻势之下，连退了三四个大步。
　　但胡大乾究竟是一个武林名人物，在被迫退身之际，他一个闪身，封开了江涛的攻势，口里喝道：“住手！”
　　江涛被喝，下意识把身子收了回来，冷冷喝问道：“胡大乾，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大乾冷喝道：“江涛，我问你，你由那一点证明我知道白天基与‘洒花手’的去处？”
　　江涛不由被问得一怔，胡大乾冷喝道：“江涛，你总不能随便加罪于人，你有证据么？”
　　江涛被问住了，他只凭推测，认为胡大乾与白天基“洒花手”有关系，但却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总不能随便加人于罪。
　　他满肚子的怒火，一时又发泄不出来，他冷冷一笑，道：“很好，我会找到证据的。”
　　“那么，等你找到了证据之后，再来找我……”
　　“好！胡大乾，我还有一事请教你……”
　　“请说……”
　　“你女儿是我的妻子？”
　　这一句话问得胡大乾脸色一变，半晌才反问道：“你的妻子？”
　　“不错。”
　　“我还不能证明你的身份！”
　　“什么？”
　　“我还不能真正证明你是江涛？。”
　　“这么说来，你又否认了！”
　　“只要我能证明你真的是江涛，那么，我当然不否认。”
　　“胡大乾，你好刁滑呀。”
　　“这是实话……”
　　胡大乾话犹未落，倏地，门外又传来了原先那冷冷的笑声，说道：“胡大乾，我证明他是江涛。”
　　声音再传，使胡大乾与江涛双双吃了一惊，抬眼瞧去，大门之内，不知什么时候，已佇立了一个黑衣妇人。
　　胡大乾目光过处，脱口惊叫：“你……你……”他说了半天“你”字，就说不出一个名堂来
　　黑衣妇人冷冷道：“胡大乾……我是谁？”
　　“你是……”极度的惊骇，使胡大乾说不出话来，也在惊骇之中，使他泰然，他冷喝道：“你是谁？”
　　黑衣妇人冷冷笑了起来，道：“好，问得好，胡大乾，你真连禽兽也不如……”
　　“住口，你出言无状，到底是谁？”
　　“你不说我是谁，我又何必说呢？”她阴冷冷地又笑了一下，道：“不过，我证明他是江浪的儿子！”
　　“你由那一点证明？”
　　“你想故意否认，这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证明他真的是‘三绝神君’的儿子叫江涛！”
　　“你们是串通而来？”
　　“胡大乾，你……”黑衣妇人的脸上，现出了无比的怒容与杀机，她冷喝道：“胡大乾，你存心之毒，令人心悸……”
　　江涛倏问道：“前辈，你是谁？”
　　“我就是他那个不承认的佩珊。”
　　“什么？你是胡佩珊？”
　　“不错！”她语锋一顿，又道：“芬儿早上已回来过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到这里来的，你碰到了你叔叔？”
　　“是的。”
　　“他所说的经过，全部属实，至于我的事，我等会儿再告诉你吧，不过，有一点，我要证明的是，他与白天基有联络。”
　　胡大乾脸色一变。
　　江涛冷冷一笑，道：“胡大乾，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我——”
　　“说！白天基与‘洒花手’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找死——”
　　江涛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喝一声，已扑向了胡大乾，右手一封，猝然攻出了一招。
　　因胡佩珊的出现，而使场面起了相当变化，胡大乾再否认，也是无济于事了。
　　江涛出手攻招，其势如电。
　　胡大乾此时有些恐惧了，他一封右手，挡了江涛一招攻势，但，江涛连续两招，已再度出手攻出了。
　　江涛此时已难抑心头杀机，出手挟以全部功力所发，威势之猛，犹似排山倒海。
　　胡大乾此时也有了拼命之势，当下在江涛凌厉攻招之下，他也反手攻出了三掌。
　　一时之间，人影翻飞，打得剧烈无比！
　　胡佩珊木然站在一侧，似有所思，似有所忆……对于两人的剧烈搏杀，似是一无所闻。
　　倏地——
　　一声暴喝响起，但见在暴喝之后，江涛已猛烈射起，一掌拍下！
　　此时两人动手已过了十来招，江涛的凌厉攻势，使胡大乾无法接招了。
　　在江涛一掌拍下之后，胡大乾已无法闪身，当下一咬钢牙，不得不硬封了江涛这一掌。
　　江涛这一掌可虚可实，攻势变化奇奥无比，在胡大乾一封之下，他左手猝然攻出。
　　砰！
　　紧接着一声惨叫，但见胡大乾口血飞溅，人已栽出三丈，倒地不起。
　　江涛一个箭步，欺了过去，把胡大乾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喝道：“胡大乾，白天基与‘洒花手’在什么地方？”
　　“我不会说。”
　　江涛脸上骤现杀机，喝道：“胡大乾，这么说来……你也别怪我心黑手辣了！”
　　江涛一语未落，右手猝然拍下。
　　眼看胡大乾就要丧命在江涛之手，倏地，一声冷叱之声破空传来：“住手！”
　　这一声叱喝，把江涛的手给喝停下来，放眼一瞧，这一看使江涛心头一荡，但见胡大乾的女儿胡小茵，姗姗而至。
　　江涛突然想起了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一时之间，怎不叫他心头为之激动呢？
　　胡小茵望了望江涛，道：“原来是白少侠……你与家父何仇？”
　　“我……”江涛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所答。
　　“白少侠……”
　　“当初你不是叫白天基么？”
　　“是的，当初我叫白天基，但现在我已明白，我不是叫白天基，我是江涛……”
　　“什么，你……是江涛？”
　　“不错，我是江涛！”
　　“那么你……”她错愕地不知如何把话说下去，是的，这突然的事，震惊了胡小茵。
　　他明白她要说什么，而一时之间，他也回答不出来，他望着这个绝色绝人木然而错愕地。
　　她终于说道：“那么，传说中的是事实了？”
　　“传说……”。
　　“人家说你有两个身份，一个是白天基，一个是江涛，这没有错了是不是！”
　　“不，我知道我是江涛，才是昨天的事。”
　　“昨天？”
　　“是的。”
　　“我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唉！”
　　“你杀过数十个江湖高手？”
　　“不，那不是我。”
　　“你强暴过四个女人？”
　　“那也不是我。”
　　“是谁？”
　　“另外有人，他死了。”
　　胡小茵冷冷笑了起来，道：“你别欺骗，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有这等事承认又何妨……反正我胡小茵终是你的人。”
　　“信不信由你。”
　　“我父亲与你何仇？”
　　“他知道我仇人的地方。”
　　“谁是你的仇人？”
　　“白天基与‘洒花手’。”
　　“你能确定我父亲知道他们的去处么？”
　　“不错！”
　　“现在，我要你放我父亲。”
　　“办不到！”
　　胡小茵粉脸一变，道：“江涛，你真忍心杀我父亲么？”
　　“除非他说出白天基在什么地方。”
　　胡小茵厉声喝道：“江涛，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他是你的岳父！”
　　江涛闻言，心头为之一震，胡小茵这话说得不错，她是自己未婚妻，胡大乾即是自己的岳父——天下那有女婿杀岳父的事。
　　胡小茵道：“江涛，放了他！”
　　江涛咬了一咬钢牙，道：“不！”
　　“你……”
　　“我要知道我仇人的去处，除非他告诉我。”
　　“你不能看在我的份上？”
　　江涛咬了一咬钢牙，道：“胡姑娘，你与我之间，彼此还是清白的——也没有产生感情，这样吧，我们把婚约解除……”
　　胡小茵粉腮一变，慄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把婚约解除，反正造下这错误的不是我们，而是上苍，我们解除婚姻还不算晚！”
　　胡小茵粉腮一变，道：“江涛，这话可是出自你口里么？”
　　“不错。”
　　“你……休想。”
　　“你花容绝代，不难找到你理想的人，而我江涛貌不出众，体不健伟，也高攀不上……”
　　“你给我住口。”胡小茵粉腮为之惨变，道：“江涛，江湖人物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我们想解除还来得及！”
　　“除非我胡小茵重生，我既是江家的人，死也是江家的鬼，你懂了么？”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
　　“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那么，错误的结合，不如理智的分开。”
　　胡小茵脸色一变，喝道：“江涛，难道胡小茵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爱就爱，不爱便丢掉……”
　　“那么，你必须了解我！”
　　“了解你什么？”
　　“我必须向你父亲问明我仇人的去处，我要为我父母报仇，你懂了么？”
　　胡小茵道：“假如他肯说，你会放了他？”
　　“是的。”
　　“你能确定我父亲知道你仇人的去处？”
　　“我确定。”
　　胡小茵颔了一颔首，向胡大乾道：“爹，江少侠仇人是谁，你告诉他地方吧。”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错。”
　　江涛喝道：“胡大乾，你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胡小茵道：“我父亲从没有说过一次假话，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放了他。”
　　江涛冷冷笑了笑，道：“我不会放他。”
　　“你……忍心对他下手么？”
　　“可能！”
　　胡小茵脸色一变，冷冷道：“那你下手试试。”
　　江涛的脸上，带着那傲然的笑容，他冷眼一扫胡大乾，冷冷道：“胡大乾，你说是不说？”
　　“我不知道……”
　　“你找死——”江涛一声断喝，他的右手猝然拍出，分点了胡大乾三处阴穴。
　　在江涛手指过处，胡大乾脸色一白，额角汗水骤滚，突然哀叫出声……
　　这分筋错骨之苦，岂是胡大乾所能承受得起？全身经脉酸痛无比。
　　胡小茵见状，心头大为悲痛，她一声厉叫：“江涛，你好残忍的手段呀！”
　　她在愤怒之下，一弹身，向江涛扑了过来，出手一掌，猛劈江涛。
　　胡小茵这出手一击，其势不能说不快，但江涛人影一闪，已弹了开去，喝道：“胡姑娘，你找死么？”
　　胡小茵切齿道：“不错，我找死，你杀我好了。”
　　她再度掠身扑向了江涛。
　　就在胡小茵再度欺身扑招之际，胡佩珊一个掠身，截住了去路，冷冷喝道：“住手。”
　　胡小茵再度被胡佩珊喝退下来，她的妙目之中，射出了精光，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胡佩珊苦笑了一下，道：“胡姑娘，你不认识我是谁吧？”
　　“不错，我不认识你。”
　　“算来，你是我侄女，我是你父亲的妹妹……”
　　“你说什么？……”
　　“你也不必吃惊，我是你父亲的妹妹，这是真的，你不会知道，因为你父亲不会告诉你，也毁了我的一生，唉……”
　　胡佩珊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白天基是你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情人，他们两人毁了我，那是一件可怖的阴谋……他们毁灭了我也害了别人。”
　　“他毁灭了什么人？”
　　“江涛的父母亲，以及其他人。”
　　“为什么？”
　　“‘血屋图’，是一件武林奇珍。”
　　“他真的知道白天基与‘洒花手’的去处？”
　　“是的。”
　　这当儿，江涛已厉声大喝：“胡大乾，你到底说是不说？”
　　胡大乾哀叫连连，其声闻来令人心慄，胡小茵此时也顾不得胡佩珊所言是否属实，他一声断喝：“江涛，放了我父亲！”
　　“办不到！”
　　“我与你拼了。”
　　她一个掠身，射向了江涛，出手两掌，猛然攻向了江涛，江涛一时之间，不由被迫退了三四步。
　　江涛的脸上，骤现杀机，喝道：“胡姑娘，你找死？”
　　“不错，我找死，你要杀我父亲，不如杀我！”
　　一语未落，她疯狂地扑了过来，江涛一声断喝，右手一抬，一掌已经扫了出去。
　　江涛这一掌扫出之力，是何等之猛，砰的一声巨爆，胡小茵已被江涛迫退了七八步！
　　她粉腮一白，几乎栽倒下去。
　　江涛厉声喝道：“胡姑娘，你别迫我向你下手，我江涛这手段是做得出来的。”
　　她挟着那慄人的叫声，又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