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贤毕集

 

2024-08-05 16:09:01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很少有人知道，在京城里有一个不大起眼的官儿，他叫做齐忠侯。齐忠侯许达，是个在京城里很无用的官儿。
　　在御史大夫的弹劾章里，时常提到这个人，他的官声不好，他的官府也很差，在京官里，他是一个时时被人惦念着，想要开缺的官儿。
　　但他仍是自得其乐。
　　在御史大夫的弹劾章里道：“自古有务，皆来自于必需。像此等官位，竟是尸位素餐，实不可取……”
　　他这官在京城里没有什么用处，就是说，他的官不归三卿九秩管，他只是一个闲官儿。
　　他是正三品。
　　他的府第也很破，他同京城里那些官员们不一样，他没有应酬，没有家眷在京。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只是家有一柄剑，一张桌，桌案是用来看书的，一柄剑是闲来无事起舞的。
　　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京官儿。
　　但他仍是怡然自乐。
　　这一夜，他坐在自家的屋内，在等人。
　　他在等四个人来。
　　他很有耐心，他知道他得有耐心，如果他没有耐心，他也不会做下这等大事儿。
　　他等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跛子。
　　他看着那跛子，说道：“好，你来了。”
　　那跛子说道：“你叫我，我不能不来。”
　　跛子坐下了，好在京官虽穷，总算是有酒喝。他坐下，稳稳当当地喝酒。
　　夜敲二更。
　　又有人在门前走。门是开着的，因为有人来，所以门没有关。
　　那京官说：“我猜这人是雪。”
　　果然飘进来了一个全身白衣的人。他一进了屋，对这两人细看看，说道：“是风？”
　　跛子点点头。
　　雪也坐下了。
　　他们仍在等。
　　又过了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女孩儿，一个睁着大大眼睛的女孩儿，她瞪着眼望着风，再望望那京官，不声不响，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笑意。
　　她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
　　只有最后进来的那人不坐，他直直地站着，问：“你找我们做什么？”
　　京官不说话，他只是坐下来，从怀里掏，掏出来了四枚金龙令，把这四枚金龙令放在桌上。
　　风问：“这是什么？”
　　京官笑笑：“金龙令。”
　　雪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们给那个皇帝老儿做什么事儿吧？”
　　许松笑了，他笑道：“你们不是给他做事，是给天下人做事。你们愿意不愿意做？”
　　四个人都盯着他。
　　皇帝很焦急，他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些江湖人士，他问计于许达。只有他不明白他的臣下有什么诡计时，他才问许达。许达告诉他，江湖上的事儿，只能用江湖上的办法去解决。
　　许达说：“请圣上下几道金龙令，我请江湖上的好手去做，便可以把那些大灾难消弭于无形了。圣上认为这法儿好不好？”
　　皇帝认为这法儿可行。
　　风盯着许达，说道：“我为什么要给皇帝干？”
　　许达道：“你不是给皇帝干，你是给你自己干。”
　　雪道：“这话怎么说？”
　　许达抓起了一枚金龙令，说道：“这令若是落在了坏人手里，他便可以滥杀无辜了。他就是把好人都是杀绝，你又有什么办法？但若是你有了这枚令，你想仗义江湖，快意恩仇，岂不就可行了么？好人坏人你总是分得清罢？”
　　花突然一笑，说道：“好，我明白了，但我想，总会让我干一点儿我不愿意干的事儿吧？”
　　许达道：“当官，你得做一个六品官。”
　　四个人都不声响。他们与这许达是朋友，但他们从来不曾想到许达把他们四个人都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他们觉得很突然。
　　风慢慢说：“好，既是能杀死那些坏蛋，我为什么不干？我有时不能出手杀人，这让我心里难受……”
　　月笑了，她笑得很好看：“我再用针杀人时，也不用躲躲闪闪的了，这好，这可是好。”
　　四个人都抓起了金龙令。
　　天已经很晚了，他们从那府邸里走出来。
　　四个人都喝醉了，他们都很兴奋，他们知道，他们答应了那许达，从此他们就是官家的人了，但他们仍是。
　　四个人站在一个小小的凉亭里。夜风很凉，他们的心很热。
　　月说：“你说，我们能不能很顺手？”
　　雪笑了笑，他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但他从来不对她说上几句好话，他只是一笑。他说：“别把皇帝想得太好。”
　　风说道：“他只是想用我们，他用我们在江湖上杀人，他或许会叫我们杀死几个江湖上的志士。我们不会动手。那时他就会对我们动手了。”
　　花说：“也许不会。”‘
　　三个人看着他，四人中，顶数花最有心计。
　　花说：“他会用我们对付那些恶人，他再用一些恶人对付我们……”
　　自古以来做君王的便是如此，善用权谋，他统御天下，靠的就是用谋用权。
　　雪笑笑，说道：“管他做什么，我们小心就是了。我一想到能为天下人除害，心里真的很痛快。”
　　风说：“不错。”
　　四个人知道，他们的未来不会很轻松。
　　月说：“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雪说：“也可能江湖上会有许多恶势力与我们作对。他们会害我们……”
　　风说：“我们得好自为之。”
　　四个人在小亭里跪下来，他们跪向苍天，向苍天祈福，他们愿为天下除害，但愿苍天会保佑他们！
　　四人同心，其利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