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

 

2024-08-13 17:54:54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到达范氏的院子里，一看佛堂里面灯火通明，趋前一看，林歌竟在蒲团上曾打坐，不禁大感迷惑，举步跨入道：“林歌，你出家了？”
　　范氏道：“别打扰他，他正在想。”
　　朱五绝凿道：“想什么？”
　　范氏道：“分析案情。”
　　朱五绝对范氏也存有怀疑，这时看见林歌竟毫无顾忌的坐在她的佛堂上“分析案情”，心中实在觉得奇怪，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感，愕然道：“他……坐在这里……分析案情？”
　　范氏道：“是的，此处是清净之地，入我门来心境明澈，容易把千头万緖理出一个因果来。”
　　朱五绝仍然莫名其妙，说道：“林歌，萧老板要我来吿诉你，老夫人与五妾之死毫无关系，你不要来打扰她。”
　　林歌恍如未闻，继续在闭目思考。
　　朱五绝只好站在一边等着，过了一会之后，林歌忽然双目一睁，微笑道：“五绝，那个陈大郞住在何处？”
　　朱五绝一怔道：“你是说四妾翟碧珠的那个表弟？”
　　林歌道：“对，他住在那里？”
　　朱五绝满头雾水道：“你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陈大郞与五妾曾宜萍之死，八杆也打不上呀！”
　　林歌道：“你别管，只吿诉我他住在那里！”
　　朱五绝道：“他住在后街上，陈记香铺的后院上，从后花园越墙出去，看见一株高大的老桑树，就是他家了。”
　　林歌站了起来道：“你回五妾的院子里去，吿诉萧老板我没在这里，不知去了何处，我最迟在天亮之前会回来。”
　　朱五绝满腹疑惑道：“林歌，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林歌一笑道：“也许天亮之后，你就会明白——记住我的话，不可泄漏我的去向！”
　　说毕，快步走出佛堂，纵身扑向后花园而来。
　　转眼飞纵到后花园内，跃上后边墙头，举目一望，果见数十丈外的后街民房上，有一株高大的桑树突出于院子上，当即腾身纵了过去。
　　此刻，黎明将至，天色格外黑暗，城中居民都正在酣睡之中，林歌悄无声息的到了“陈记香铺”的后院上，经过一番探索，终于找到了陈大郞的卧房。
　　陈大郞的卧房内点着一盏灯，从窗外望入，隐约可见床帐里的陈大郞拥被而卧，睡得正舒服呢！
　　林歌试着一推房窗，窗竟未拴着，应手而开，他乃跨窗入房，抽出一把七首，直趋床前，撩开床帐。
　　陈大郞仍在酣睡，毫然所觉。
　　林歌在床沿坐下，伸出左手往陈大郞的嘴上一蒙，陈大郞立时惊醒，他一看来了个陌生人，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咿咿唔唔”的乱叫，脸色都吓白了。
　　林歌面呈严峻，低声道：“你是不是陈大郞？”
　　陈大郞“咿咿唔唔”应着，看其表情，正是陈大郞没错。
　　林歌把匕首抵上他的心口，冷峻地道：“听着，我只要问你几句话，你若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便不杀你……”


　　天破晓了。
　　林歌回到了五妾曾宜萍的绣阁上，萧裕鸿及朱五绝一干人仍在房中，看见林歌回来，金糊涂便抢着问道：“林歌，你去了何处？”
　　林歌道：“追缉宋七刀啊！”
　　金糊涂诧异道：“你知道他在那里？”
　　林歌摇头道：“不知道。”
　　金糊涂道：“既不知道，如何追缉？”
　　林歌道：“我猜想宋七刀可能尚逗留在城中，故四出搜索了一遍，结果……”
　　双手一摊，表示毫无所获。
　　水蜜桃白了他一眼道：“不知他躲在何处，偌大一座苏州城，你到那里去找，真是的！”
　　林歌笑了笑，转对萧裕鸿道：“萧老板，在下等人没想到宋七刀的对象是五夫人，未能防患于未然，实在抱歉！”
　　箫裕鸿长叹一声道：“林大侠切莫自责，谁会想到他要杀的竟是老夫的五妾呢！”
　　林歌道：“如今萧老板打算怎么办？”
　　萧裕鸿黯然道：“人命关天，只好先报官再说了。”
　　林歌道：“对，先报官验尸，把命案发生的经过交代清楚，好在全城之人早已知道宋七刀要在今天杀人，因此官府会相信的。”
　　转对朱五绝说道：“五绝，你去吩咐管家，立刻去报官！”
　　朱五绝应了一声，施即下楼而去。
　　林歌嗒然道：“穷忙了二十多天，结果竟弄错了对象，这件事若传扬出去，真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金糊涂耸耸肩道：“这个错误其实不应由咱们来负责，因为萧老板聘请咱们四人，事前已说明要保护他自己的呀！”
　　萧裕鸿接口道：“对的，林大侠，这件事不能怪你们四位，当初老夫只想到自己，根本没想到宋七刀的对象是她！唉，老夫怎么想也想不通，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竟有人雇宋七刀来杀害她？”
　　洪振堂忽然说道：“萧老板，请恕洪某说话率直，五夫人之被杀，必非无因，你老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才是吧？”
　　萧裕鸿苦笑道：“老夫真的一无所知，你要老夫怎么说才好呢！”
　　洪振堂道：“五夫人尸骨未寒，洪某本不该乱猜，但是为了擒凶，总得先求出一个原因来。萧老板，请坦白相吿，她平时是否甚守妇道？”
　　萧裕鸿听了这话，似甚不悦，正色道：“当然，她是最守妇道的一个！”
　　洪振堂道：“那么，此事与‘情’字无关了，依一般情形，蓄意杀人，大都为情杀、仇杀或为金銭纠纷……”
　　正说着，朱五绝已回楼上，向大家说道：“老管家已跑去报官了。”
　　洪振堂话题一转，说道：“萧老板，等下官府来时，您老可得为我们证明一下，我们五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都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萧裕鸿忙道：“当然！当然！洪总镖头放心好了，此事与诸位无涉。”
　　金糊涂忽然道：“对了，萧老板，你说老实话，你平日对待五夫人如何？”
　　萧裕鸿有些尴尬，道：“老夫待她不错，虽然最近与六妾走得较勤，但对她也十分不错。”
　　金糊涂又道：“假如说你的众妾之中，有人因妒嫉你待她太好，因而买凶杀害了她，这个假设说得通么？”
　　萧裕鸿摇头道：“不可能，大妾一心向佛，二妾三妾年已四十以上，四妾个性坦爽，非阴险之妇，至于六妾，她今年刚过门，年纪还不到二十岁，更不可能有妒嫉之心！”
　　金湖涂道：“人心隔肚皮呀！”
　　萧裕鸿加重语气道：“绝对不可能！”
　　林歌道：“金兄，你不要乱讲，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官府来办吧。”
　　金糊涂道：“吿诉你，林歌，我金糊涂虽不是最先进入积善之家之人，但好歹也是萧老板认聘的议院武师之一，我过去办事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离谱，我感觉是被宋七刀耍了，所以我要出这口气！”
　　林歌微笑道：“如何出气？”
　　金糊涂道：“逮住宋七刀呀！”
　　林歌道：“算了，我现在才知道宋七刀的厉害，我服了他啦！”
　　金糊涂道：“你打算怎样？”
　　林歌道：“等下官府来了人，咱们交代明白后，就离开此地，大家各奔前程。”
　　水蜜桃一瞪眼道：“没出息！”
　　林歌笑道：“有什么办法呢？宋七刀神出鬼没，咱们忙了这么多天，一直在捕风捉影——”
　　话未说完，忽闻楼下老管家萧长丰大声道：“老爷，翁捕头来了！”
　　翁捕头，年近六旬，身高体大，满面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毫无一丝老态。
　　萧裕鸿起身相迎，拱手道：“翁捕头，很抱歉这么早就打扰你……”
　　翁捕头连忙还礼道：“萧老快不要这么说，刚才听到贵价通知，在下就立刻赶了过来，这件事真是不幸，是怎么发生的？”
　　萧裕鸿浩叹一声道：“唉，此事真不知要我从何说起，翁捕头谅已听说过宋七刀在敝宅飞刀示警之事吧？”
　　翁捕头道：“是的，是的，在下早听说过了，只因萧老板未去报案，因此在下也不便主动前来侦査，后来听着萧老聘请了几位护院武师……”
　　于是，萧裕鸿便介绍林歌、朱五绝、金糊涂、洪振堂四人与他见面，翁捕头连道久仰，客套了几句，便走近床前，看看五妾曾宜萍致命情景，然后回对萧裕鸿道：“萧老请将命案发生的经过情形说给在下听听好么？”
　　萧裕鸿黯然道：“唉，老夫一直以为宋七刀要杀的是我萧裕鸿，却不料……”
　　说到这里，已显得有气无力，说不下去了。
　　林歌连忙上前扶他坐下，道：“您老请坐着说吧！”
　　萧裕鸿坐下时，突然面色大变，失声道：“林大侠，你……”
　　林歌笑道：“由我来说？好，您老正在悲伤头上，宜多歇歇，此事就由我来向翁捕头说明亦可。”
　　萧裕鸿不知何故，表情甚激动，呈现出几分惊怒之色，好像血液直冲脑门，面色一片胀红。
　　翁捕头看出他面有异色，不禁一怔道：“萧老，您有什么不舒服么？”
　　林歌立刻代答道：“是的，萧老板伤心过度，情緖极不稳定，关于这件事，就由在下来说吧！”
　　他清了清喉咙，接着就说道：“这是一篇很精彩的故事，在下先从宋七刀这个人说起——翁捕头宋七刀这个人应早有所闻，是不？”翁捕头点头道：“是，此人以前犯案累累，有天下第一杀手之称，受雇杀人无数，据说每杀一人索价五千两银子以上，因此发了大财。”
　　林歌道：“对极了，但这是十年以前的事，后来他因杀人致富，乃洗手不干，退隐林下，化名安度其余年，由于他懂得运用金钱，因而财产越来越多，成了一个地方的首富。”
　　朱五绝听到这里，不禁愕然道：“林歌，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林歌笑道：“绝对不是胡说八道，你听我慢慢道来。他成为一个地方的首富之后，也许是好名，也许是忏悔，也许想掩遮其过去的一切，他居然变得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地方上的好事他都不后人，因此赢得‘大善人’之誉——”
　　朱五绝大惊道：“林歌，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林歌不答，仍继续说道：“不管他乐善好施是诚心还是虚伪，他的确花了不少钱，只可惜他有寡人之疾，年纪虽六十以上，仍然好色如命，前前后后讨了六个小老婆。”
　　这下，萧裕鸿沉不住气了，瞋目怒吼道：“林歌，你疯了不成？”
　　照说，一般人到了这时候，一定会暴跳如雷才对，可是他除了怒吼之外，人却还坐在椅子里，屁股好像被椅子粘住啦！
　　太原神刀洪振堂也很震惊，说道：“林老弟，你说这些可要有根据才行啊！”
　　林歌笑道：“这一切，我是在佛堂上打坐想出来的，首先我想到大家都说宋七刀已因杀人致富，而且十年来已不见他再杀人，可知他必已隐姓埋名，做他的大富翁了。其次，我想起铁臂怪丐和老翰林所说的话，他们曾异口同声的说过‘萧裕鸿不会被杀’的话，他们有未卜先知之明么？不是！只因为他们都知道宋七刀是谁！哈哈！如果我早知道萧裕鸿就是宋七刀，我当然也敢断言萧裕鸿不致为宋七刀所杀！”
　　萧裕鸿额上冒出了青筋，厉声道：“林歌，你胡说，老夫若是宋七刀，怎么会聘请你们来保护我？”
　　他的屁股仍然粘在椅子上，无法站立起来。
　　林歌笑道：“好，你问到节骨眼上了！”
　　金糊涂微笑道：“林歌，你点了他的穴道么？”
　　林歌点点头道：“是的，为了不使我这篇精彩的故事被他打断，只好先点了他的穴道。”
　　朱五绝不胜骇异地道：“你快说，他若是宋七刀，怎么还聘请咱们来保护他？”
　　林歌哈哈笑道：“别急，我慢慢的说，你们慢慢的听，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
　　他又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刚才我说到他好色如命，讨了六个小老婆，这件要是他的致命伤，你们要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身体健康，可是要普施雨泽于六个侍妾身上却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那位大妾已是六十以上的妇人，又因她早已知道丈夫是‘天下第一杀手’，双手染满血腥，晚年心生悔悟，故皈依佛门以为忏悔，二妾高氏三妾常氏也都上了年纪，风华已过，青春消逝，故没有多大问题；那四妾翟氏才只三十余岁，情况可就不同了，她曾经有勾引我和五绝的意思，不过她也没多大问题，有间题的是她的表弟陈大郞。”
　　洪振堂失声道：“就是前几天夜入萧宅被我们逮到的那个陈大郞？”
　　林歌道：“不错，就是他！那小子不务正业，好吃懒作，经常进入萧宅找他表姐翟氏要钱，由于经常在萧宅走动之故，就跟五妾曾氏勾搭上了。”
　　萧裕鸿的表情忽然从惊怒转变为冷静沉着，双目一阖，木无表情的听着，没有再开口怒斥。
　　朱五绝呆了呆道：“你说什么？陈大郞和这个曾氏勾搭上了？这不可能吧？我看这曾氏最温和娴静，有大家闺秀之风，怎么可能……”
　　林歌笑道：“五绝，你走了几十年的江湖，看人难道还只看表面？要知那家猫儿不吃腥，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呀！何况子曰‘食色性也’，她正值青春之年，嫁了个老头子又不幸要与另两个女人共享，最近几个月，她的丈夫又专宠六妾吕燕如，在此情况之下，她红杏出墙就不足为怪了。”
　　朱五绝恍然道：“我明白了，她红杏出墙的事被这位萧老板知道了，他心中十分愤怒，想杀她又怕吃官司，毁去晚年所建立的一切，因此他就耍了这一计，让以前的他——宋七刀——复活！然后聘请护院武师来保护自己，这样当他杀死五妾曾宜萍之后，大家只会想到是宋七刀干的，绝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林歌道：“不错，正是如此。”
　　金糊涂道：“晚间大妾范氏去到东书房，要与他见面谈话，莫非就是要劝他放弃杀人的计划？”
　　林歌道：“对，大妾范氏虽说早已看破红尘，但仍甚重视夫妻之情，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晚年所建立的事业和声誉毁于一旦，想劝他放过五妾曾氏，无如我们这位萧老板对于五妾曾氏送给他的一顶绿帽至为愤怒，非处死她难以消心头之气——事实上范氏想劝他罢手已迟了一步了。”
　　朱五绝道：“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咱们五人就没有离开过他一步，他怎么能分身去杀死五妾曾氏呢？”
　　林歌一指床上曾宜萍的尸体，笑道：“你忘了，昨夜咱们赶到这里时，不是发现她已死亡一两个时辰以上？我们萧大老板早在天未黑之前，就进来把她杀了。”
　　朱五绝视线移到侍婢黄菊儿身上，道：“若是如此，这个黄菊儿应该早就发现才是呀！”
　　林歌冷笑道：“这个黄菊儿已被我们萧大老板收买了，昨夜她说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声，全是无中生有的话。”
　　水蜜桃开口道：“林歌，我有一点想不通，这位萧老板既是昔日的宋七刀，他聘请护院武师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那为什么要聘请你们几个人？”
　　林歌笑道：“你是说五绝和金兄都是当今武林名列十大高手的人物，他不该聘请他们来自找麻烦？”
　　水蜜桃道：“是啊！”
　　林歌道：“这的确是他的失策，不过当初他只认识五绝一人。我呢，他根本没听人说过，当初他所以愿意聘请我们二人，多多少少也有玩弄的意思，他认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看出来，试想把两个武林高手玩弄于股掌之上，岂不是一桩很过瘾之事？”
　　话声一顿，又道：“至于后来的洪总镖头和金糊涂，那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接受耳。”
　　侍婢黄菊儿听到这里，忽然转身夺门欲逃，水蜜桃一把抓住她，笑道：“丫头，你又不是主犯，伯什么呀！”
　　黄菊儿挣扎哭叫道：“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放开我！放开我啊！”
　　林歌向翁捕头笑道：“翁捕头，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你认为如何？”
　　翁捕头满面严肃，沉吟有顷，道：“他因曾氏红杏出墙愤而将她杀死，那么陈大郞怎么反而无事？”
　　林歌道：“怎么会没有事，今天这件事若被他瞒骗过去，不出十日，陈大郞必死无疑！”
　　翁捕头点了点头，走到萧裕鸿面前，问道：“萧老，你对林大侠的指控承认不承认？”
　　“承认！”
　　萧裕鸿在回答这句话的同时，右掌猛可推出，砰然一响，正中翁捕头的胸部，登时打得翁捕头口喷血箭，身如断线纸鸢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萧裕鸿身形一仰，竟从椅上如电仰飞而出，倏然飞过楼窗，逃出去了。
　　朱五绝大惊道：“不好，他运功冲开穴道了！”
　　林歌如影随形扑了出去。
　　金糊涂、朱五绝、水蜜桃、洪振堂四人跟着越窗扑出，一起掠落绣阁外面的院地上。
　　萧裕鸿居然没有走，满面狞笑的站在院地上。
　　林歌站在他对面，含笑道：“宋七刀，你的产业都在这苏州城，你舍得丢掉么？”
　　宋七刀嘿嘿冷笑道：“老夫不走！”
　　林歌道：“对，你还有一个机会！杀了我们五个人！”
　　宋七刀道：“林歌，如果你为的是钱，咱们不妨谈一谈！”
　　林歌笑道：“我一半为钱，一半为我的未婚妻！”
　　宋七刀转对水蜜桃道：“水姑娘，当年令尊是老夫杀的不错，但人死不能复生，老夫愿意用钱来赔偿你，要多少给多少！”
　　水蜜桃冷笑道：“我只要一件东西，你肯给，我便把杀父之仇一笔勾销！”
　　宋七刀道：“什么东西？”
　　水蜜桃道：“你的首级！”
　　宋七刀面容一沉，目中杀气大盛，悍笑一声道：“这样就谈不拢了——长丰！”
　　老管家也早已从绣阁跑下来，这时正从一处角落中闪出，手上捧着一口长剑，答道：“老爷，小的在此。”
　　宋七刀沉声道：“呈剑！”
　　老管家萧长丰应了一声，便将手中的长剑抛给他，宋七刀接住之后，随即拔剑出鞘，冷冷一笑道：“林歌，你的剑术十分了得，咱们走几招试试！”
　　林歌躬身道：“是，老板！”
　　一声龙吟，剑已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