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仁心仁术

2024-11-17 17:04:08   作者：上官鼎(伪)   来源：上官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白云飞站起身来，一面缓缓踱步，一面不停在想，想着白骨老人与他之间的一切，他希望能从回忆中找出一些什么，然而，这想法却是徒然，无论如何，他想不出白骨老人是害了什么病症，以及他为什么非杀人不可。
　　忽然，他又吃了一惊，因为他突然想起荒冢仙子已成了白骨老人所利用的部属爪牙，除非自己不与荒冢仙子见面，否则就无法摆脱开白骨老人的纠缠。
　　正在痴痴忖思之间，忽听一喘吁之声由内室中传了出来。
　　白云飞急忙起身，向内室中走去。
　　只见华慕虹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睛在发怔。
　　白云飞轻轻叫道：“姑娘……”
　　华慕虹茫然回过头来，叫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接着，她发觉了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整，仿佛被人脱下来过，一时不由大惊失色，挣扎着坐起身来，满脸充满了杀机。
　　她咬牙叫道；“你为什么叫我姑娘？”
　　白云飞苦笑道：“难道你不是？”
　　华慕虹咬牙道：“你发觉了我的秘密？”
　　接着伸手要去拔剑，但她立刻发觉长剑不在，只有一柄短剑还插在自己的腰间。
　　但她尚未复原，颓然一叹，收下手来，又道：“好吧，算我倒霉！……”
　　喘吁了一下，又道：“我的妻子呢？”
　　说了这句话之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下又改口道：“我是说陪我一起的那位姑娘！”
　　白云飞道：“这很抱歉，当时形势危急，在下只顾了救姑娘，没有办法去救那位红衣少女，结果……”
　　华慕虹大惊道：“她被杀了？”
　　白云飞摇头道：“这倒没有，但她却被无骨神女杨花飘劫去了！”
　　华慕虹咬牙叫道：“不行，我要去救她回来！”
　　她猛然一站，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不由己地又一下子坐了下去。
　　白云飞道：“姑娘不必着急，在下正要帮忙救她……”
　　华慕虹的神志逐渐真正清醒，怔怔地道：“记得我当时是与沧江蛇丐齐不伦以及无骨神女杨花飘交手，中了他们的暗算，难道是你救了我？”
　　白云飞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华慕虹睁大双眼，注视着他道：“你是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本领？”
　　原来白云飞一副狼狈不堪之状，使华慕虹一时之间根本认不出他来。
　　白云飞笑笑道：“在下……”
　　微微一笑，住口不语。
　　华慕虹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不明说？”
　　白云飞笑道：“姑娘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难道姑娘已经忘了！”
　　华慕虹瞧着他道：“我却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你。”
　　白云飞笑道：“那么这些日子来姑娘为何一直用着在下的名字？”
　　“啊……”
　　华慕虹大叫道：“你是……白云飞……”
　　白云飞笑笑道：“正是在下，现在姑娘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华慕虹满面羞红，咬牙叫道：“果然是你……”
　　白云飞抚摸着满面的胡须道：“在下最近境况不佳，忘记了修整仪容，姑娘见笑了！”
　　华慕虹有一种古怪的表情，迟疑了一阵，方道：“我好像被毒蛇咬伤，又被齐不伦震得内腑重伤，你是如何救的我，这又是什么地方？”
　　白云飞只好从实说道：“当时姑娘的确伤势极重，在下发觉了姑娘的真实面貌，记起姑娘是沂山圣女的千金……”
　　华慕虹哼道：“难得得很，你居然还认得出我来。”
　　白云飞苦笑一声，接下去道：“当时我本想把姑娘送去沂山，因为我知道令堂一定可以治得了姑娘的伤势，所以我抱着姑娘急奔沂山……”
　　“什么？……”
　　华慕虹叫道：“你抱着我？”
　　白云飞面色一红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事急从权，在下当时……”
　　华慕虹俯下头去，红着脸道：“说下去。”
　　白云飞只好又道：“但姑娘的伤势实在太重了，走到此处附近之时，就已经到了弥留状态，当时只怕难再支持上两三个时辰……”
　　华慕虹道：“既是如此严重，我现在又是怎么好的了呢？”
　　白云飞道：“那是因为凑巧遇上了铁口神卜伍士茫！”
　　华慕虹皱眉道：“无事忙？”
　　白云飞笑道：“是姓伍名士茫……”
　　于是，他又把替华慕虹治伤的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虽然说得很含蓄，但华慕虹听得出来，他曾经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又替她马马虎虎的穿了上去，怪不得她的衣服到处都不对劲。
　　她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下去。
　　白云飞的情形亦复相同，恨不得到哪里躲上一躲才好，一时两人各自低眉俯首，陷于沉默之中。
　　终于，还是华慕虹首先抬起头来道：“白云飞，说下去呀！”
　　白云飞一证道：“我……说完了，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华慕虹皱眉道：“你说完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完，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白云飞忖思了一下，道：“在下可以替姑娘去救回木菱姑娘，送她返回家园……”
　　“不……”
　　华慕虹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行，这件事你不能替我做主！”
　　白云飞苦笑道：“但姑娘把她带来是一个骗局，再与她相见，岂非使她感觉失望与痛苦，也许会因此与姑娘反目成仇！”
　　华慕虹道：“你又怎么对她说去？”
　　白云飞道：“我可以慢慢向她解释，只要她知道姑娘本是女儿之身，根本不可能娶她时，她也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华慕虹摇头道：“不，因为我与她有过誓言，我不能自已背誓。”
　　白云飞道：“姑娘当时只是假男儿，那誓言又有什么用处？”
　　华慕虹道：“我的誓言是说，不论我将来娶她与否，我一生一世都会与她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这……”
　　白云飞反思了一下道：“这也好办，等我把她救了回来之后，就把她送去沂山与姑娘相会！”
　　华慕虹道：“你要我回沂山？”
　　白云飞忖思着道：“令堂现在沂山，姑娘自然应该回去，须知江湖道上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华慕虹咬牙道：“你呢？”
　　“我？……”
　　白云飞怔了一怔道：“我自然还有我的事要办，他日有暇，我一定会专程去沂山拜会令堂与姑娘，并拜谢上次的相救之恩！”
　　华慕虹失望地道：“你是说你与我就这样算了？”
　　白云飞为难地道：“姑娘是说……”
　　华慕虹道：“你侮辱了我的清白，难道不负一点责任！”
　　白云飞苦笑道：“在下觉得愧疚，但那是为了救助姑娘！”
　　“呸……”
　　华慕虹咬牙道：“如果你存心如此，根本就不该救我，难道你不知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白云飞苦着脸道：“在下对姑娘本是十分倾慕，但……”
　　华慕虹道：“但什么，为什么你不干脆明说？”
　　白云飞道：“在下已经订有妻室，不敢再向姑娘求亲！”
　　华慕虹面色苍白地道：“你的妻室大概是荒冢仙子了？”
　　白云飞点点头道：“不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