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4-08-13 11:58:02   作者:司马轩   来源:司马轩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今天的第二个是谁?”
  童子道:“这个人叫做林十九,也就是大家经常提到了十九公子。”
  岳藏珠道:“我听说林十九自创的三十六路小擒拿几乎可以媲美天山的七十二路小擒拿。”
  童子道:“是的。”
  岳藏珠笑道:“你认为这三十六路小擒拿可以值多少银子?”
  童子道:“这三十六路小擒拿天下只此一家,已可以称之为无价之宝,所以主公能出的价钱只有一个。”
  岳藏珠道:“多少?”
  童子道:“一两。”
  岳藏珠大笑。
  他笑道:“我知道在你看来,天下所有的武功恐怕都只不过值一两而已。”
  童子道:“只有一个人,如果这个人可以让我学一学他的武功,我可以用我可以得到的所有的钱去交换。”
  岳藏珠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武功?”
  童子道:“他就是海龙王,他的武功就是海龙王的武功。”
  岳藏珠忽然笑不出来了,就在这时,林十九来了。
  林十九是被两个人抬着过来的,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捏得粉碎,他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向他动手的人并不想让他死。
  可是让林十九伤成这种样子,却可以让他不死,这种功夫比捏碎林十九所有的关节要困难得多。
  岳藏珠却没有问林十九,因为林十九就连牙齿也被捏得粉碎。林十九已根本说不出话来。他问童子:“这是谁下的手?”
  童子道:“天下能将林十九击败的人很多,可是用擒拿手将林十九击败的人,只能有一个人。”
  岳藏珠根本不必去问这个人是谁。
  他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来的第三个人是谁?”
  童子道:“唐门的唐千。”
  岳藏珠道:“唐千虽然并不是唐门的嫡派子弟,可是我听说他的暗器功夫并不在唐家大公子唐羽之下。”
  童子道:“这只是一种传言,唐家大公子唐羽的武功要比唐千高得多,不过,不管怎么说,唐千学的毕竟是唐门的武功,所以他的暗器功夫的确值十万两。”
  岳藏珠看了看天色,天已快黑了,他皱了皱眉头,道:“我并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童子道:“唐千绝对是一个守时的人。”他也看了一看天色,他道:“只是,我看他今天已来不了了。”
  可是他错了。
  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跑了过来,他跑得很急,就像有人在他身后用鞭子抽他一样。
  童子叹道:“唐千来了。”
  唐千的确来了,可是童子为什么要叹气,他看出了什么?
  唐千来得很快,他赶到岳藏珠面前时,岳藏珠看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岳藏珠也叹了一口气,道:“你来了。”
  唐千已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岳藏珠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唐千点头。
  岳藏珠道:“是不是海龙王?”
  唐千点头。
  岳藏珠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唐门的人?”
  唐千点头。
  岳藏珠道:“我一定会告诉唐门的人,你可以安心地死了。”
  唐千倒下。
  童子走过去,掀开了唐千的衣服。
  唐千的身上中了无数的暗器,各种各样的暗器,这些暗器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这些都是唐门的暗器。
  岳藏珠苦笑道:“海龙王杀人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只是,他为什么要让我为他杀的人收尸?”
  童子道:“这只有唯一的解释。”
  岳藏珠道:“什么解释?”
  童子道:“他喜欢你。”
  岳藏珠叹道:“幸亏今天我只约了三个人。”
  童子道:“其实还有一个。”
  岳藏珠道:“谁?”
  童子道:“这个人并不是来卖武功的,其实你也并不喜欢这个人,可是这个人你却不得不见。”
  岳藏珠道:“这个人是不是陆扣青?”
  童子道:“你想不想见他?”
  岳藏珠叹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我能不能不见他?”
  童子道:“不能。”
  岳藏珠又叹了一口气,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童子道:“他当然在你的藏珠阁,因为谁都知道,天下闻名的藏珠阁里不仅有的是金银珠宝,更有难得一见的美酒。”
  岳藏珠道:“备马。”

×      ×      ×

  陆扣青喜欢这个地方。
  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地方。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算陆扣青现在坐着的椅子,都是和皇宫里一模一样的龙椅。
  陆扣青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酒,叹了一口气。
  岳藏珠却站在他的面前。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椅,既然陆扣青坐着,岳藏珠只有站着。
  看着陆扣青叹气,岳藏珠就问道:“你为什么叹气?”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侍候皇帝的太监。
  陆扣青道:“我有一点不明白,当一个人什么都有了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岳藏珠不禁也在叹气,他道:“这正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陆扣青道:“你得到了什么答案?”
  岳藏珠道:“我得到了很多答案。”
  陆扣青道:“你说说看。”
  岳藏珠道:“首先我可以在穷人身上花钱,有许多和我一样有钱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陆扣青道:“我也听说上一次黄河决堤,你捐了三百万两银子。”
  岳藏珠道:“可是就算我捐了三千万,穷人还是穷人。”
  陆扣青道:“不错。”
  岳藏珠道:“所以我渐渐地就不捐钱了。”
  陆扣青道:“可是你实在太无聊,你总要找一件事来做一做。”
  岳藏珠道:“不错。”
  陆扣青淡淡地道:“所以你就杀了柳昭南。”
  如果说岳藏珠的脸上没有表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表情是最不正常的表情。
  他笑了。
  陆扣青也笑了,他笑道:“我说的是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岳藏珠笑道:“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杀柳昭南?”
  陆扣青道:“我不知道。”
  岳藏珠道:“杀人总是有动机的,你本是捕快,这一点你当然知道。”
  陆扣青道:“我知道。”
  岳藏珠道:“既然你并不知道杀人的动机,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杀了柳昭南?”
  陆扣青道:“我不知道。”
  岳藏珠道:“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还是认为我杀了柳昭南。”
  陆扣青道:“是的。”
  岳藏珠笑道:“所以我可以承认我杀了柳昭南,也可以不承认。”
  陆扣青笑道:“是的。”
  岳藏珠笑道:“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就不能定我的罪了。”
  陆扣青道:“我的确不能定你的罪,可是有一个人可以。”
  岳藏珠道:“谁?”
  陆扣青道:“江梦君。”他笑道:“江梦君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一定非常清楚。你也一定明白,女人判断一件事情,并不是按照常理的。”
  岳藏珠开始苦笑,他道:“不错,如果江梦君也认为是我杀了柳昭南,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陆扣青笑道:“是的。”
  岳藏珠道:“所以我必须证明,柳昭南并不是我杀的。”
  陆扣青道:“你凭什么来证明?”
  岳藏珠叹了一口气,道:“想要证明我是清白的,自然有很多方法,可是让你相信的方法却一个也没有。”
  陆扣青笑道:“你自然可以找出很多很多人来证明你什么事也没有做。”
  岳藏珠笑道:“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方法。”
  陆扣青笑道:“你想的方法是不是杀人灭口?”
  岳藏珠笑道:“你认为我这个方法好不好?”
  陆扣青笑道:“这个方法当然很不错,你只要杀了我,杀了江梦君,杀了林飞城,你仍然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你的有钱人。”
  岳藏珠笑道:“虽然杀了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我还是要试一试。”
  他忽然拍了拍手,就从屋外走进来三个人。
  在他还没有拍手之前,陆扣青早已想到,只要先制住岳藏珠,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他一眼就看出岳藏珠英华内敛,气度沉着,绝不是一招两式就可以制得住的。
  那么陆扣青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机会逃出去。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书生,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他一走进来,就对陆扣青长揖到地,道:“陆公子请了。”
  别人如此多礼,陆扣青自然也不能不客气,他笑一了笑,道:“司马先生也请了。”
  中年书生一怔,道:“你怎知我姓司马?”
  陆扣青笑道:“司马先生刚才走进来时,脚下分明是“青海剑派”的“浮云步”。这一揖之时,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膝略弯而足尖点地,当然是“青海剑派”中的一式“大抱捶”的起手式,所以在下当然可以猜出先生复姓司马。”
  司马先生大笑道:“难怪岳先生要让三个人来对付你,陆公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陆扣青苦笑道:“其实只要司马先生一个人,就足以让我头疼了。”
  司马先生道:“在下的确是青海剑派弟子,我叫司马无忧。”
  陆扣青叹道:“青海双杀,无忧、无虑,岳先生实在是看得起我了。”
  司马无忧道:“你认出我来,并不算奇怪,如果你有本事认识这位仁兄,在下才算服了你。”
  他的眼睛一转,就到了第二个人身上。
  这个人却醉了。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丝袍,袍子的质料原本很高贵,看上去也是新的,可这件丝袍也是左一块酒渍,右一块泥斑,更是皱得不像话。
  他的右手持着一个绿玉酒杯,左手持着一个绿玉酒壶。
  他一边走路,一边将酒壶中的酒倒在杯子里,他倒酒的速度虽然很快,却比不上他喝酒的速度。
  他明明是一直在低着头走路,可是酒一到杯中,就马上被他一口吸进了嘴里。
  陆扣青对这个人实在有一点点佩服,像这种喝酒的本事,陆扣青无论如何也是学不会的。
  司马无忧道:“你可猜得出他是谁?”
  陆扣青笑一了笑,道:“他姓刘,刘伶的刘,每次他手中有酒的时候,他就认为自己是杜康造酒醉刘伶的那个刘伶。可是这个人就算是睡觉,手中也一定不会没有酒的,所以我当然只好叫他刘伶。”
  司马无忧叹道:“陆扣青果然名不虚传。”
  陆扣青笑道:“我之所以认识这个人,是因为三年前我和这个人拼过一次酒,那一次,却是我输了。”
  刘伶忽然抬起头来,道:“那一次输得明明是我,为何变成了你?”
  陆扣青道:“上一次你先喝了一个早晨的酒再遇到我,而我却三天都没有酒喝,所以我虽然比你多喝了一杯,可是还是我输了。”
  刘伶大摇其头,道:“输了就是输了。”
  他忽然又叹了一口气,道:“就算喝酒我和你棋逢对手,打架我却打不过你,可是今天就算是打不过你也是一定要打的。”
  陆扣青虽然在和他说话,眼睛里却在看着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早已走了进来,却一直站在岳藏珠的身边。
  这个人却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长得比陆扣青要漂亮得多,却没有陆扣青神气。。
  他的脸上居然有一点腼腆之色,居然连看也不敢看屋子里的人。
  陆扣青对这个人笑一了笑,道:“你好。”
  年轻公子怔了一怔,抬起头来,看到陆扣青的脸,才知道是对自己说话,他还没有说话,脸却红了,居然比大姑娘还要害羞。
  司马无忧笑道:“这位就是南宫家的三公子,“玉面郎君”南宫离。”
  陆扣青叹道:“我虽然一直都是一个很不谦虚的人,不过今天我却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走的。”
  司马无忧笑道:“如果在我们三个人面前,还能让你逃走,你想我们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能混得下去!”
  陆扣青笑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他的身体忽然倒飞,竟似要从身后的一个窗口飞出去,可是别人绝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在陆扣青刚刚一动之时,司马无忧就第一个动了。
  他的身子并没有动,他动的是手,他的手一动,就有三枚暗器。
  青海剑派的暗器功夫一向是天下一绝,司马无忧的三枚暗器或快或慢,或高或低,可是陆扣青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三枚暗器的准头奇差。
  可是三枚暗器飞到中途的时候,却忽地撞在了一起,暗器立刻变了方向。
  方向一变,竟连速度也变了。
  刚才暗器只是慢慢地飞了过来,可是经这一撞,竟“呜”的一声,发出破空之声。
  这三枚暗器的进攻方向,竟也是从令人不可思议的方向飞来。
  陆扣青的退路,竟完全被这三枚暗器封死。
  如果陆扣青真的从窗口飞出去,他的身上一定会多上三个洞。
  陆扣青绝不会这么笨,他的足尖在墙上一点,身子便反而向司马无忧飞了过去。
  他的这一个动作干净俐落,竟似他本就想这么做一样。
  司马无忧大笑道:“来得好!”
  他的手一翻,手上便多了一柄剑,青海剑派的暗器当然还比不上青海剑派的剑法。
  陆扣青连青海剑派的暗器都对付不了,又如何对付青海剑派的剑。
  所以陆扣青的进攻目标并不是司马无忧。
  他早已看出,这三个人中,最弱的一环就是刘伶,一个人的酒如果喝得太多,他的武功就不会太精纯,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陆扣青的身子一转,就到了刘伶的身边,他的拳头已打了出去。
  在打出这一拳之后,陆扣青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他不该忘记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南宫离。
  他本以为世家子弟不过是凭祖宗的名头在江湖上沽名钓誉。
  陆扣青见过的世家子弟实在太多,所以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所以他当然想不到,南宫离居然真的有真实武功。
  他的武功也是拳头。
  在陆扣青打向刘伶一拳之后,刘伶斜步退开,刘伶的身后就是南宫离。
  所以陆扣青的拳头恰好对上了南宫离的拳头。
  两只拳头在空中一撞,竟然没有一丝声音。
  两强相遇,力强者胜。
  陆扣青忽然觉得气血翻腾,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而南宫离却“哼”了一声,连退了三步。
  陆扣青的身子当然有那么轻轻的一顿,这一顿当然是瞒不了司马无忧的。
  司马无忧的剑无声无息地刺了过来,抵住了陆扣青的咽喉。
  陆扣青不动,司马无忧也不动。
  陆扣青居然笑道:“看来你们并不想杀死我。”
  司马无忧笑道:“不错,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柳昭南并不是岳先生所杀。”
  陆扣青道:“哦?”
  司马无忧道:“如果柳昭南真的是岳先生所杀,那么,我们只要杀了你,再杀了你的两位朋友,是不是就可以太平无事?”
  陆扣青承认,就算是柳昭南真的被岳藏珠所杀,他也不能把岳藏珠怎么样。
  甚至柳家的人也不能把岳藏珠怎么样。
  就连青海剑派和南宫世家的人都只不过是岳藏珠的手下,谁还能把岳藏珠怎么样?!
  陆扣青看着岳藏珠,道:“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岳藏珠走了过来,笑一了笑,道。“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件事牵涉着一件江湖上最大的秘密,所以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陆扣青道:“所以你当然不会告诉我。”
  岳藏珠笑一了笑,道:“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你反而是一个死人了。”
  陆扣青看着抵在咽喉的剑,笑一了笑,道:“如果你们以为,这样的一柄剑,就可以杀死我,那么你们就错了。”
  他身子忽然一动,从一个别人绝想不到的地方滑了过去,他又伸出手指,在剑身上一弹,司马无忧的剑立刻飞上了屋梁。
  司马无忧不禁怔住。
  陆扣青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笑道:“如果你们不想方法让我留下来,那么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知道那个天大的秘密。”
  第一个扑过来的是南宫离,这一次陆扣青的确没有再小看他,而且他也想出了对付南宫离的方法。
  他看出南宫离的武功虽然很高,可是经验却差得太多。
  对付这种江湖菜鸟,陆扣青的方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只是在一招之中,用了三个门派的七个变化,就让南宫离头昏了。
  最后陆扣青又用了一招最简单的拳法一拳打在了南宫离的膻中穴上。
  他的拳头还在南宫离的身体上时,他的脚已飞起,踢向身后的刘伶。
  这是一招著名的“魁星踢斗”。
  刘伶后退,陆扣青正好可以转过身来,在一拳逼退司马无忧的同时,另一只拳头打向刘伶。
  现在陆扣青才看清楚,刘伶用的是一柄短刀。
  短刀刺向陆扣青的肋下,这一招不守反攻,本来无疑是很绝妙的一招。
  如果陆扣青不去想方法对付这一刀,他的身上就会被刺上一个洞。
  可是只要对陆扣青有一点了解的人,都不能想像陆扣青会怎么办。
  在陆扣青的一生中,像这种不该攻却偏偏要攻的事简直是数不胜数。
  陆扣青根本没有理会刘伶的刀。
  他的拳头还是笔直地打了过去,打在刘伶的鼻子上。
  刘伶大叫,后退,这一拳很重,好像是打断了刘伶的鼻梁骨。
  现在陆扣青剩下的对手无疑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无忧。
  司马无忧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后退,撤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陆扣青笑道:“是不是不打了?”
  司马无忧道:“不打了。”
  陆扣青笑道:“为什么不打了?”
  司马无忧道:“因为我知道,我一个人绝不是你的对手。”
  陆扣青笑了。
  这时他去看岳藏珠。岳藏珠的脸上全是笑意。
  陆扣青明明将他的人打得一败涂地,他为什么还要笑?
  陆扣青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奇怪的人,也不知见过多少奇怪的事。
  所以渐渐地,他对任何事情都不觉得奇怪了。
  陆扣青道:“事实上,我不喜欢这种迎接方式。”
  岳藏珠道:“没有人会喜欢,虽然你的名气很不小,可是江湖上沽名钓誉、名不副实的人实在太多。”
  陆扣青道:“可是我是不是沽名钓誉?是不是名不副实?和你有什么关系?”
  岳藏珠笑道:“有关系,有非常大的关系,因为我必须知道,你是不是有资格知道那个大秘密。”
  陆扣青道:“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了?”
  岳藏珠笑道:“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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