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衫怪客

2025-03-15 13:15:47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杨世川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想不到吕碧琦竟在这大洪山造下了一场血腥杀戮。
　　杨世川正待转身离去，忽又转脸问道：“庙堂内受伤的人，难道也是？……”
　　“也是被吕碧琦所伤。”
　　杨世川一听，愤然于色，道：“会的，我会好好教训她。”
　　华服少年忽有所悟，道：“我推测吕碧琦残杀无辜，可能是因你而起……”
　　杨世川被说得心头一颤，问道：“我？你怎么认为我……”
　　“她说在一个男人身上失去了一切，要在别的男人身上讨回来。”
　　“她对人这么说？”
　　“没错呀，我推测这个让她所谓失去一切的男人是你，因为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足以迷惑任何少女，加之你在言谈中对她爱恨交织，所以才敢说她杀人因你而起。”
　　杨世川愣在当场，怵然不知所答。
　　“兄台否认这个人是你？”
　　“我……我不知道……”
　　“假如这个人是兄台，你就应该阻止吕碧琦变成了当年传说中的‘天仙魔女’。”
　　“我饶不了这个女人，她如果真的因为我……我要杀她……”
　　吼声甫落，他纵身朝向庙外冲出，华服少年突然叫道：“兄台慢走。”
　　杨世川止步，转身问道：“你还有甚么事？”
　　华服少年皱了一皱眉头，道：“你是吕碧琦的对手？”
　　“不是对手也要杀她。”
　　“不是对手是你被杀。”
　　“我被杀也在所不惜。”
　　“豪气，请问兄台贵姓？”，
　　“我叫杨世川。”
　　华服少年闻言，几乎脱口惊叫，脸色猝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以淡淡一笑来掩饰，说道：“我以前也认识一个朋友姓杨，可是不叫世川。”
　　“哦？他叫甚么？”
　　“杨……杨……振虹。”
　　“他现在呢？”
　　“失踪于江湖，可能死了也说不一定。”
　　“你跟这个朋友很要好。”
　　华服少年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没有见过面，不过我知道我有这个朋友就是了。”
　　“没见过面也称朋友？这事不太过奇怪？”
　　“以后有机会，兄弟自当坦诚相告。”
　　“好，我倒真想听听这段奇怪的朋友故事。”
　　华服少年似有无限感伤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兄台，你可以走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杨世川突有所悟，问道：“见台是否可以赐告尊姓大名？”
　　华服少年略为一怔，随即说道：“兄台既然赐告你尊姓大名，小弟亦应相告名字才对，但因两年前兄弟为了某件事缘故，决定隐名埋姓，所以尚望杨兄谅解……”
　　华服少年话犹未落，蓦然——
　　一声娇笑挟着惨叫之声破空传至，杨世川闻言脸色骤变，因他听清楚那娇笑之声就是出自吕碧琦之口，当下急忙说道：“兄台，后会有期，我告辞了。”
　　话l落，弹身朝发声之处飞奔而去。
　　杨世川身影如电，顾盼间，已经来到发声处，却没有吕碧琦的影子，所看到的是三丈之外挺立了数十名武林高手，目光紧盯着地上那部七彩铁券。
　　杨世川愣了一愣。
　　杀机气氛笼罩，但见这片树林的四周，尸首不下数十具之多，想不到这部武林奇书在二十年后，又掀起了一场血腥浩劫。
　　一个白髪苍苍老者——“天灵教”教主，他突然移步走向七彩铁券，也轻轻抖了抖手中拐杖，不言可喻，他要出手抢七彩铁券了。
　　五个青衣老者——是阴风队队员，他们虎视眈眈地盯在“天灵教”教主的身上，蓄势出手。
　　三个黄衣人——“飞燕帮”三个堂主，他们也准备猝然发动攻势。
　　“天灵教”教主陡然一声大喝，身影一弹，拐杖迅速一抡，挑向地上的七彩铁券——
　　同一时间，两个天灵教堂主身影疾如星泻，朝着挑起飞来的七彩铁券抓去——
　　“天灵教”两个堂主身影甫自弹起，一声暴喝．站在一侧的三个飞燕帮的高手及五个阴风队队员，猝然劈掌攻招，逼得那两个“天灵教”堂主，不得不闪身后退。
　　两个“天灵教”堂主一退身，一个飞燕帮的高手，身影快如闪电抓向七彩铁券——
　　黄衣人身影一起，天灵教主大喝一声“你找死”一拐凌厉击出。
　　那个黄衣人料不到“天灵教”教主出手快如闪电，发觉闪身已经不及，一声惨叫之声，震慑了在场的人，但见那黄衣人一道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向场外飞落，摔在地上惨死。
　　——那部七彩铁券也掉落在地上。
　　突闻一声：“朱教主真是心黑手辣。”
　　声犹未落，冷风过后，场中又多了七个人。
　　“天灵教”教主转身看去，但见一个身着红衣的老者及六个黄衣人，已站立场中。
　　——来人，是“飞燕帮”帮主——“红衫怪客’洪克仁。
　　“红衫怪客”目光一扫那部七彩铁券，冷声一笑，道：“想不到你朱教主对于‘七彩铁券’也势在必得，兄弟今日能会高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余音犹荡空际，红影闪处，“红衫怪客”猝然出手，手里的铁棍挑向“七彩铁券”。
　　在场飞燕帮有九个高手，在“红杉怪客”挑起“七彩铁券”瞬间，其中八个人发掌击退扑身抢夺的武林高手，一人抓向七彩铁券——
　　这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个弹身抓向七彩铁券的黄衣人，已经顺利地抓住了七彩铁券，弹身朝外飞泻而去，冷不防一个声音喝道：“朋友你想把七彩铁券带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一条人影挟着喝话声中，扑向黄衣人，一道拐影凌厉罩身击至。
　　这条人影来得太过突兀，这个抢得七彩铁券的黄衣人在毫无防备之下，岂能闪过对方骤然一击？
　　一声惨叫——那个黄衣人应声倒地，七彩铁券也脱手飞出。
　　举目看去，但见冷面洞主率属下十二个洞主全部出现在场中。
　　冷面洞主一探手，拾起了地上的“七彩铁券”。
　　也在冷面洞主拾起七彩铁券同时，他身后的十二洞主以绝快的身法，围立在冷面洞主的四周，施予保护。
　　冷面洞主及属下十二个洞主，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七彩铁券。
　　“飞燕帮”帮主红衫怪客及“阴风队”队众见状，不约而同地朝着冷面洞主逼近。
　　站在冷面洞主周围的十二个洞主，脸上骤现杀机，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红衫怪客”纵声大笑道：“对于七彩铁券，你高洞主想占为己有，江湖上人尽皆知，否则也不会假借擂台招贤之名，害死了九位掌门人及宋青山。”
　　红衫怪客话犹未落，乍闻冷面洞主愤然大声道：“洪帮主，请你不要含血喷人，否则兄弟要得罪了。”
　　冷面洞主话落，突闻一声低沉的佛号“阿弥陀佛”之声破空传至，转脸看去，在场之人心头为之一震——但见九大门派门徒五六十人之众，朝向冷面洞主及属下十二洞主逼围了过来。
　　原来九大门执法长老派差遣九个门徒将九位掌门人尸体带回各派后，其余的人回头找来，一来暗查掌门人死因，二来也想抢到七彩铁券，以免落于邪派人物之手。
　　摆开阵仗确实气势凌人，不但在场各派高手也为之心颤，就连隐在暗处的杨世川，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大门派门徒一出现，使冷面洞主及属下十二洞主为之骇然色变。
　　元拙大师趋步上前，朗声宣了一声佛号，慈眉一睁，两道如电的目光，逼视着冷面洞主，说道：“高施主，你果然是为了七彩铁券，不惜谋害宋施主宋大侠及九大门派掌门人，高施主既然用了天理不容的狠毒手段，也不要怪我们这些佛、道门下弟子出手不念上苍有好生之德了。”
　　元拙大师语落，九大门派门徒脸上同现肃杀之色，准备出手。
　　冷面洞主气极道：“高某已经说过，老夫决无陷害九位掌门及宋大侠……”
　　冷面洞主话犹未落，九大门派中已有人接道：“若不是你害死九位掌门人及宋大侠，现在何必争夺七彩铁券？”
　　“我怕落入邪恶帮派之手。”
　　“分明是狡诈诡辩，你先接我一掌。”
　　九大门派一人出手，众人应合，九大门派门下高手联合击掌，几十道内家掌力，挟着呼呼风声，狂卷而岀——。
　　恐怖的屠杀。
　　惨叫声——划破了这宁静的荒山，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几十道掌力合击过后——冷面洞主猛觉心中如遭锤击，口中鲜血飞溅，可怜一代豪杰，连同属下十二位洞主，在一阵激烈动手后，全部伤亡在这荒山野林中……
　　九大门派门徒为先掌门人、武林除害，出手杀人，认为理应所为，却不知冷面洞主及属下陷入阴魔所设毒计，而无辜惨死在他们手中。
　　这情况看得杨世川悚目惊心，也悲痛不忍。
　　冷面洞主一死，他的手中的七彩铁券，脱手向三丈外飞落——。
　　在冷面洞主的七彩铁券脱手飞出之际，一条人影势如闪电飞入场中，出手抓向七彩铁券——
　　杨世川一见这人影，不由啊的一声惊叫道：“叔叔——”
　　这个突然出现飞身抓向七彩铁券的人，正是杨世川的叔父——“飞天手”谷阳。
　　杨世川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叔父会突然在此出现，惊喜脱口叫了一句“叔叔”，这一叫就犯下了大错。
　　“飞天手”谷阳身子疾如电光石火抓向了七彩铁券，“红衫怪客”洪克仁一声大喝，凌厉一棍同时击出。
　　“飞天手”惊觉，猛然抽身暴退。
　　饶是“飞天手”身法再快，也无法在分神之际避过‘红衫怪客’凌厉一击，这一棍正好击在他的背部，身子也被击出一丈之外，砰的一声，栽倒于地。
　　杨世川大叫一声：“叔叔——”朝着“飞天手”躺身处飞跃过去，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所有的人只注意抢夺七彩铁券。
　　杨世川见“飞天手”谷阳口溢鲜血，脸色苍白，睁着微而无力的眼皮，看了杨世川一眼，吃力、诧讶地说道：“你是……世川？……”
　　“是的，叔叔，我害了您，是我开口叫您，您才会分心受伤……”
　　“不怪你……唉！你一去毫无音讯……叔叔找了你两年……记得我说过你想报仇，除非七彩铁券……”
　　“叔叔，我已经学得武功……您可以告诉我的仇人是谁了。”
　　杨世川说到仇人，悲痛涌上心头，忍不住怆然泪下。
　　但杨世川这一句话听得“飞天手”精神为之一振，睁大了眼睛，逼视在杨世川的脸上，问道：“你学得武功了？这……这话当真？”
　　“是的，叔叔。”
　　“你师……师父是谁……”
　　“我师父交代我不能说，但他的武功跟您说的那位名震武林的宋青山，难分轩轾。”
　　“飞天手”面露诧异与喜色，想说话已力不从心，连喘几口大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杨世川哽咽叫道：“叔叔……叔叔……”
　　“飞天手”免强睁开眼睛，吃力地说：“七彩……铁……券，七彩……铁……券……”
　　杨世川霍然站起来，脸露杀机，一声狂吼，朝着场中飞扑了过去，大声喝道：“你们住手——”
　　骤然一喝，声如焦雷，正在动手抢夺七彩铁券的武林高手及九大门派门徒全部收身退开。
　　杨世川目露杀机，迫视在“红杉怪客”的脸上，切齿说道：“乘人不备出手，你好狠毒……”
　　当‘红衫怪客’的目光落在杨世川的脸上时，脸色乍变，惊恐溢于言表，蹬蹬蹬连退了三步，呐呐问道：“你……你……”
　　“我是‘飞天手’的侄子，现在你先给我滚开，等我拿到七彩铁券再跟你算我叔叔的血账。”
　　“红衫怪客”诧讶转为镇定，阴恻恻一笑，道：“如果我不走呢？”
　　“我就毙了你。”
　　杨世川真是语惊群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竟敢口出狂言，须知“飞燕帮”帮主“红衫怪客”之名，黑白两道闻之丧胆，其武功之高，江湖难逢敌手。
　　“红杉怪客”傲然道：“只怕你没有这个能耐。”
　　耐字甫自出口，一抡铁棍，挑向地上的七彩铁券——
　　“红衫怪客”猝然出手，真是快逾闪电，但在他身影跃起同时，杨世川大叫一声：“你找死——”右手一扬，一记七彩神功，猛厉劈出。
　　“红衫怪客”似已料到杨世川会有这一着，一声低喝，把击出的铁棍，改挑为扫，一个旋转猛厉扫至。
　　“红衫怪客”这一棍出得神妙精奥，在场高手无不为杨世川惊呼一声“完了”，但杨世川的身子倏然漫妙一旋，“红杉怪客”这凌厉一棍，竟告扫空。
　　杨世川这奥妙的闪身之法，用的是幻虚神术。
　　“红衫怪客”及在场武林高手，无不对杨世川的诡异闪身之法感到震惊，这时，只听杨世川大喝一声：“你再接我一掌——”
　　“红衫怪客”身子几乎还未站稳，杨世川一扬手，七彩神功已经再度击至，‘红衫怪客’眼看闪身避招已来不及，只好一咬牙，左掌一挥，硬接杨世川一掌。
　　凭“红衫怪客”的武功，竟在三招之内就硬接硬挡的，这怎不令他与在场各派高手大感意外与震惊？
　　“红衫怪客”一接之下，猛觉心头一荡，蹬蹬蹬连退了三步，举目看去，杨世川也不过退了三步来远。，
　　“红衫怪客”不仅吃惊，是吓得脸色惨变——他吃惊的当然是杨世川武功，吓的却是另外一件悠关他生死之事。
　　红衫怪客心颤，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杨世川心中杀机更炽，喝道：“你不怕死，再出手试试。”
　　杨世川一掌震惊武林，诚如宋青山所说，他要使江湖人物为杨世川的崛起而震惊，现在，江湖人物的确为杨世川的出手而惊骇了。
　　“红衫怪客”的武功，也许与杨世川伯仲之间，但他因轻敌，以致失了先机，才落得无还手之力。
　　“红衫怪客”被杨世川这一激，脸就挂不住了，跨前三步，道：“本教主正想再接你几招武功绝学。”
　　“红衫怪客”话落，跃身向场中的七彩铁券抓去，杨世川也同时大喝一声，一扬手，七彩神功，再度击出——
　　“红衫怪客”既知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就有了防备，在杨世川一掌攻出之刹那，他迅速滑身闪了开去，铁棍猛然扫出——
　　五个“阴风队”队员，一声喝叫，也弹身抓向了七彩铁券。
　　站在一侧的“天灵教”教主及门下两个高手，也几乎同在一个时间之内，出手攻击那五个“阴风队”队员。
　　眨眼之间，“红衫怪客”与杨世川，已各攻出三棍三掌，杨世川内力虽然惊人，但对敌经验不足，何况“红衫怪客”一代枭雄，其武功之高，江湖罕见，杨世川一时也难将他制伏。
　　站在场外的九个飞燕帮高手，陡然齐声暴喝，出手攻向了杨世川。
　　这一着不但出乎了杨世川的意料之外，就连在场的各派武林高手，也为之诧讶，以“红衫怪客”及“飞燕帮”声势之显赫，竟会联手对付一个后生晚辈，难免为武林人所不耻。
　　当这九个“飞燕帮”高手出手之际，突闻一声冷喝道：“想不到堂堂‘飞燕帮’也会使出下流手段，不怕传开出去，被江湖朋友笑掉了大牙？”
　　声音甫落，一个手握长剑的华服少年，迅然地飘入场中，但见他俊美的睑上冷若冰霜，杀机涌现。
　　华服少年一喝，那已经出手的九个黄衣人，不约而同地把身子退了回来，其中一个老者喝道：“你难道想替这小子架梁子？”
　　“没错，如果你们用围攻手段，在下只好得罪了。”
　　“你是自找死路——”
　　路字出口，两个黄衣人当先出手攻向了杨世川，但这两个黄衣人身影一跃起，华服少年厉声一喝，青芒卷处，剑已迅厉攻出。
　　华服少年这出手一击，其势如电，那两个黄衣人为之一骇，如幻剑影已罩身击至，惨叫声中，已重伤倒地。
　　其余六个黄衣人，身影弹起，扑向了杨世川。
　　杨世川对敌经验不足，一个“红衫怪客”再加上六个人联合出手，他那里能应付得了？
　　出招一缓，“红衫怪客”一掌正好击在杨世川的身上，砰的一声，身子飞泻而出，几乎倒在地上。
　　杨世川自知伤重，必须离开找地方疗伤，心念打定，不再恋战，他踉跄走向前面树林间……
　　“红衫怪客”身影飞起，扑向了杨世川，一棍击下，杨世川已身负重伤那能闪避？
　　蓦然——
　　喝声传来，一道如涛般的掌力，朝‘红衫怪客’的背后击到——突兀之变，出乎‘红衫怪客’的意料之外，他骇然收棍后退，“红衫怪客”举目一看，一个年轻的叫化子，站在当前。
　　也幸亏俏叫化出手，杨世川才得以脱身逃往前面树林间疗伤。
　　“红衫怪客”怒道：“你这个小叫化子想找死？”
　　俏叫化嘻嘻一笑，道：“你要俺死？嘻嘻……你的武功不行，杀不了俺……”
　　“那就试试我是不是杀得了你。”怒喝声中，铁棍已经击出。
　　俏叫化嘲笑一声，身子一晃一闪，轻飘飘地滑开两步，“红衫怪客”的一棍竟告击空。
　　“红衫怪客”愣了一愣。
　　俏叫化又是嘻嘻一笑，道：“俺说的不假吧，你的武功不行，不是俺的对手。”
　　“红衫怪客”几曾碰过像现在这样的事？连番受挫于后生晚辈不说，还被一个小叫化子调侃戏弄，怎不令他为之气结？
　　“我就先毙了你这个小叫化子。”
　　红衫怪客嘶吼中，弹身而起，铁棍疾出如电，猛攻俏叫化……
　　这时的杨世川倒下了……吃力支起再向前踉跄而行……突然被倒在地上人体绊倒在地上……人也昏迷过去……


　　不知经过多久，昏迷的杨世川，终于醒了过来。
　　他感到内腑隐隐作痛，脑海昏沉，“红衫怪客”这一掌的确让他伤得不轻，若不是宋青山囤集在他七星静脉的内力发生作用，他势必当场毙命不可。
　　杨世川想起身运功疗伤，但是力不从心，咬了一咬牙，狠狠忖道：“总有一天，我要不灭了‘飞燕帮’，誓不为人。”
　　蓦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呻吟之声，传自右侧。
　　杨世川心里一震，因为这呻吟之声，近似在他的耳边，他本能地伸手一摸，这一摸，把个杨世川吓了一跳，慌忙缩手，因为他所摸到的是身体一对突起的东西，那分明是女子的胸部。
　　他明白刚才是绊到她身子，才倒地昏迷，他骇然问道：“甚么人。”
　　那呻吟之声，突然停止，但没有答话。，
　　杨世川伤势甚重，他侧过头看去，眼前模糊不清，他又问道：“姑娘是谁？”
　　那女子终于声音微弱地答道：“我…….我……”
　　“妳也受伤了？”
　　“是的……我伤得很重。”
　　“妳为甚么会受伤？被谁打伤？”
　　“我……我被吕碧琦。”
　　“啊?!……妳说妳被吕碧琦打伤？”
　　“对啊”
　　“妳们有仇？”
　　“没有，是为了七彩铁券。”
　　杨世川恨得咬了咬牙，又问道：“妳能起身吗？”
　　“起不……来……我伤得很重…可能要死了……听起来你伤得比……我轻。”
　　那女人声音极其微弱无力，杨世川叹了一口气，道：“是没错，我的伤可能要比妳轻些。”
　　“我能……，求你……一件事？”
　　“甚么事？”
　　“请你转告我父亲，我……死了。”
　　“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叫‘天台剑客’……告诉他……他的女儿……为了‘七彩铁券’，被……吕碧琦……所伤，……也死了，请他把‘七彩铁券’取到手，交给一个人……”
　　“交给谁？”
　　“杨……世川”
　　“啊?!甚么？”杨世川吓了一跳，如非他全身隐隐作痛，可能吃惊得跳起来，当下镇定了一下情绪，道：“杨世川？”
　　“是的，杨……世川，……当初我……答应他，取得‘七彩铁券’⋯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