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跟踪虎丘桃林间　窥见帮主虐女色

 

2023-02-24 11:08:46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小小的四合院里刹时间静下来了。
　　两个中年女人也回到厢房唾了，而汪玉人走进正屋的门，她已哈哈笑了。
　　“小青呀，你吓着了吗？”
　　内室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道：“有你在，我甚么也不怕，好人呐，你生气了吗？”
　　汪玉人像丈夫一般对待床上的小女人，也就是那个叫小青的美人儿。
　　汪玉人坐在床边上，她轻拍着赤裸的小女人，然后，那小女人便缓缓地投入她的怀中。
　　小女人托着汪玉人的下巴，送上香吻，而且温柔地在扭动着。
　　渐渐的，汪玉人变了。
　　她变得粗暴起来了，而且也出掌打过去，打得床上的小女人滚向一边，小女人反而吃吃地笑。
　　汪玉人伸手取过小皮鞭子，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地抽打着小女人，打得小女人呼痛了。
　　小女人的呼叫声，令汪玉人相当愉快，而且她还用皮鞭缠住小女人的脖子，扯拉着她用力的强吻着，那动作和强暴女子差不多的。
　　有些男人强暴女子，免不了会出手打女的，汪玉人用鞭子抽，她只手用力，小女人便像个被人捏住脖子的小兔子一样，只有颤动的力气了。
　　这些虐待至少延长半个时辰之久。
　　然后汪玉人剥光了衣裙，拉开被子，便把那个叫小青的小女人抱进被中了。
　　两人在被中的动作更疯狂了，汪玉人不时的发出男性的笑声，而小女人则娇柔得宛如一头小绵羊。
　　只有这一段席人凤看不见。
　　但席人凤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天冷，如果是在热天，床上的二人必然会叫人看得血管破裂。
　　席人凤再也不敢相信，快活帮帮主的私生活是如此的，实在出人意料之外了。
　　席人凤突然对汪玉人产生一种陌生感，他再也想不到快活帮帮主是个虐待狂的女人。
　　席人凤走了，他不能再守下去，他要去找方中天，因为方中天比他还早知道汪玉人的私生活。
　　席人凤找到江大姐住的地方的时候，江大姐对席人凤道：“小方在你走的当天便回西山去了。
　　席人凤笑笑，他还不知道那四合院中被汪玉人当成她的小女人的女子就是江大姐失踪三年多的小青。
　　原来江小青被汪玉人弄到苏州虎丘附近住下了。
　　汪玉人弄两个武功高的中年女人，明着是侍候江小青，实际上就是看管。
　　江小青虽日子过得舒服，但她十分怀念她的娘。
　　汉大姐也思念她的亲生女，这件事方中天已答应为江大姐找回江小青。
　　方中天以为，只要江小青还活着，他终有一天会把江小青找回来的。
　　此刻，席人凤却不知道江小青乃江大姐的女儿，他听说方中天已回西山，便对江大姐招呼一声走了。
　　席人凤刚走到黄浦江边，迎面碰到两个人。
　　他碰见了丁当祥与老酒鬼二人。
　　丁当祥一把拉住席人凤，道；“走，你别回东山了。”
　　席人凤道：“有事吗？”
　　丁当祥道：“帮主有令呀，刚来的命令。”
　　席人凤吃了一惊，真快，他到上海半天，而帮主的命令便到了。
　　他问丁当祥道：“甚么事呀？去哪里？”
　　丁当祥道：“大街上你别问，快跟我们走。”
　　席人凤道：“你二人是怎么搞在一起了？”
　　张天良拍拍酒葫芦，笑道：“这几日我二人在江边看洋船，大洋船还会叫，怪吓人的，可是咱们那些大帆船见了洋船就躲闪，我越看越心烦，拉着钱如命回永安客栈，唉，正巧帮主有命令下来了。”
　　席人凤道：“帮主有甚么命令？”
　　丁当祥道：“回去永安客栈再说。”
　　席人凤道：“我本打算回东山的，已经几天未回去了，我的阿月怕是在等我了。”
　　张天良叹道：“别阿月了，我看咱们这一回的任务不简单，八成得玩老命。”
　　席人凤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花园洋房的那个日本浪人，他已快弄走帮主白银百万两了。
　　“老酒鬼”张天良、“钱如命”丁当祥与“八臂快刀”席人凤三人相继走到永安客栈的时候，大门外遇上了那位刚回西山又折回来的“无影杀手”方中天。
　　方中天又回来了，方中天身边也没有小玉，小玉大概又回江大姐那里了。
　　这四个人见面各自一怔间，立刻一声不吭便往永安客栈中走进去。
　　四个人直奔后院，只见李掌柜焦急地站在屋檐下，他见方中天四人一齐到来，脸绽笑意，双手抚掌，道：“来了就好了。”
　　一张天良往屋内走，他向李掌柜道：“老李，甚么天塌的大事，要我们四个人马上赶来呀？”
　　李掌柜指着桌上热气腾腾的大菜，道：“四位，你们边吃，我一边细说。”
　　方中天当先坐下来，他自西山奔来，这一路上又饥又渴，如今见了酒菜，他也就不客气了。
　　丁当祥拍拍身边椅子对李掌柜道：“坐，坐下来你看着我们吃喝再慢慢地说。”
　　李掌柜坐下来了。
　　他见四人吃菜喝酒，这才缓缓地道：“接到帮主杀绝令，我立刻分头把各位找，因为事情太急了。”
　　席人凤道：“直截了当地说，少加解释。”
　　李掌柜道：“四位，这几年咱们组合已弄了不少银子，老实说，这些银子大部分都是各位拚了命换得的，这一点四位应该比我清楚。”
　　方中天道：“那又怎样？”
　　李掌柜道：“咱们帮主的计划，她早就为咱们想过了，一旦等银子足够了，便把快活帮改个行，大家合力在这新开埠的上海做生意，大家当老板。”
　　他顿了一下，又道：“帮主说得对，咱们不能永远为人操刀，到了收山的时候，咱们便摇身一变而成为老板，咱们封刀不再杀人。”
　　席人凤带着几分惊喜，他绝想不到这些。
　　就如同方中天一样，他只需有阿月陪着便心满意足r，而方中天只想着阿红与小玉。
　　“老酒鬼”张天良哈哈一笑，道：“那好呀，我在这上海开上一家大酒坊，我连下一辈子的酒也喝完，哈哈……”
　　“钱如命”丁当祥也叫了。
　　“妙，我他娘一开钱庄，我把床摆在银库房，睁开眼便先向银子问个安，奶奶的，八辈子不再当穷光蛋了。”
　　半晌，李掌柜叹了一口气。
　　方中天道：“应该高兴呀，你叹甚么气？”
　　李掌柜道：“四位，咱们快活帮被人玩了呀。”
　　方中天道：“怎么说？”
　　李掌柜道：“百万两白银被一个东洋浪人施以手段弄去，而且这家伙凭他的武功，一心想把咱们帮主变成他的俘虏任其摆布，所幸及时被帮主发觉了。
　　席人凤看看方中天，却见方中天正在看他。
　　张天良咬牙，道：“娘那皮，这些东洋浪人骗吃骗财竟骗到咱们头上来！”
　　丁当祥咒骂，道：“奶奶的，老子叫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操他先人的！”
　　丁当祥乃中原人，骂人也骂得直接。
　　李掌柜道：“四位，我会教你们去一个地方，但是四位必须联手，否则……”
　　方中天道：“怎样？”
　　李掌柜道：“各位，那个浪人手下有四名狠角色，听说他四人曾在朝鲜一举杀了五十七名朝鲜武者，如今这四个人又结合一起了，帮主以为就在这一两天内他们会对帮主下手。你们就守在这座宅子里，你们看看图。”
　　席人凤只一看，便知道是他曾去过的四合院。
　　他却不能说，只是仔细的昕着。
　　李掌柜道：“那浪人曾去过这里，他也以为帮主就住在里面，所以帮主把四位埋伏在这四合院内，如果四个黑衣杀手出现，我们一个不能放过。”
　　方中天道：“然后呢？”
　　李掌柜道：“再回杀到上海，你们一到，我带你们去找那东洋浪人去。”
　　方中天心中想笑，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东洋浪人在甚么地方了。”
　　他甚么还见到那大个子东洋人同汪玉人在床上的那种“打斗”动作，那真是既新鲜又刺激。
　　席人凤当然也知道，只不过席人凤听到些甚么，但那已经令他此生难忘了。
　　李掌柜把图上绘的说明白之后，他便对四人吩咐：“记住，不能有一个活的。”
　　还吃甚么呀，尽早往苏州去吧。
　　四个人为何还用那张图？只要席人凤带路就成了。
　　席人凤四人离开上海，沿着黄浦江边往太湖方向走，中途才折往苏州城外的虎丘山，那儿已是柳枝枯、梅花开，枫叶满山飘的凄凉景象了。
　　张天良与丁当祥二人当先到了那座四合院，他二人刚上得台阶，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壮硕的女人。
　　这女人双目精光闪闪，肥大的手掌像蒲扇，她看了台阶上的四个人，立刻咧嘴吃吃笑了。
　　“请进，请进。”
　　她闪身让路，又笑道：“全羊一只正烤得香，蛇肉也弄了一大锅，很清火的。”
　　张天良道：“你弄蛇肉请咱们吃？”
　　那女人笑道：“好精美的呀。”
　　张天良道：“你一人去吃去享受，老夫只要有酒就很好了。”
　　那中年壮妇把四人带进正屋内，席人凤还以为汪玉人在里面的，不料汪玉人已不在，便是那个叫小青的女子也不在里面了。
　　席入凤不由得问道：“帮主呢？”
　　中年妇人道：“走了。”
　　席人凤道：“那么另外的……”
　　中年妇人眼一瞪，道：“另外甚么？”
　　席人凤这是说溜了嘴，忙改口道：“听说这里有两位似你一般的看家呀。”
　　中年妇人这才笑了。
　　“啊！你问的是罗大姐呀，她正为你们弄吃的了。”
　　果然，另一中年女子取来一大盘酒菜送上，她笑对四人，道：“快吃！快吃！吃完了睡大觉。”
　　方中天道：“为甚么吃完了睡大觉？”
　　那妇人把吃的摆桌上，笑道：“吃饱睡觉养精神，夜来打仗有力量。”
　　方中天道：“那黑衣人？”
　　中年妇人，道：“一个不怕，四个我两就……”
　　方中天指着桌上吃的，道：“这是蛇肉？”
　　中年妇人一笑，道：“你把这道菜当太湖鳗吧。”
　　四个人谁也不下筷，他们伸手撕烤羊肉，天冷，羊肉热性，吃了全身会热烘烘。
　　这时候外面似乎快下雪了，有一股冷风从外面吹进来，方中天心中一沉。
　　席人凤的心更沉，因为他真想看着那夜的女子，她叫小青，她是那么的可人，可是在汪玉人的拨弄下，她为甚么那么的顺从迁就？”
　　席人凤几次想推门伸头往内室看，但他还是免了。
　　两个中年妇人不但侍候张天良四人吃喝，还发号施令的令四人睡大觉，那个不睡她们就吵。
　　四个人分成两间房入睡，丁当祥与张天良睡一间，席人凤与方中天睡一间。
　　天尚未晚，夕阳照天边，此刻怎么睡得着？
　　房间中，席人凤低声对方中天，道：“奇怪，帮主怎么走了？还有个……”
　　方中天并不在意。
　　方中天心中在想他的小玉，因为他刚带小玉回西山，便碰上阿红来了。
　　阿红的出现，方中天有些尴尬，但阿红却不在意，阿红还对小玉直赞她美呐。
　　阿红传达了帮主的命令后便走了。
　　方中天为了这件事，如今仍然耿耿于怀，他不知如何再对阿红解释。
　　有甚么可以解释。
　　方中天并不关心别的事，他甚至也不多想甚么黑衣人杀手的出现。
　　他只关心小玉与阿红。
　　席人凤却并未注意方中天，他还以为方中天在听他说话，人已睡在床上，小声谈谈这是常有的事。
　　席人凤突然坐起来，他拍拍方中天，道：“小方，你见过女人玩女人的事吗？”
　　方中天道：“江湖上甚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只不过我们没见到罢了。
　　“我见到了。”
　　“在甚么地方见到的？”
　　“就在这四合小院的正房里。”
　　“你跟帮主来了？”
　　“不错。”
　　“你发现帮主与女人在一起逗乐子？”
　　“不错。”
　　“你好大胆。”
　　席人凤立刻小声的道：“帮主同一个叫小青的女子在床上那么的狂逗，真令席某人大开眼界。”
　　他此话刚完，方中天突然一挺而起，伸手抓住席人凤的胸口，沉声道：“你说甚么？你说那个女的叫甚么名字？快说！”
　　席人凤道：“咦！你紧张甚么？”
　　方中天道：“告诉我，那女子叫甚么？”
　　席人凤道：“我听的是叫小……青……”
　　“小青……小青……”
　　席人凤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方中天道：“我认识一个叫小青的姑娘。”
　　席人凤道：“小方，天下同名同姓者多的是，你休得那么紧张。”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厉吼：“怎么还不睡觉？”
　　席人凤有点啼笑皆非之感，他以为这两个中年女人拿他们当成娃儿对待了。
　　方中天心中发急，他对于席人凤提到的小青，他定要弄个明白。
　　他已经早就在暗中查访了，既然此地有个女人叫小青，方中天当然要弄个明白。
　　他昕得外面女人的吼叫，不由大怒，他大吼：“滚开，娘那皮，你咤唬甚么？”
　　外面的女子大吼了。
　　“他妈的，这是为你好呀，你怎么不知好歹呀？可恶之极的家伙，若非帮主交代，老娘才不管你们……”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