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围杀西辽

 

2024-08-05 15:28:39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耶律重恩知道他成熟了，他成了一个恶人，能运筹帷幄，能带领千军万马冲出重围，一直再建西辽。他能像一个枭雄一样，杀人，使诡计，能称霸天下。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十八皇族，而在于他是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西辽王。
　　他命二十万大军站成四圈，他要讲话。
　　大兵有了衣服，有了军饷。有了士气，也有了西辽王的八面威风。
　　他大声说道：“我们曾有过黑汗，那是我们的占地。后来我们丢了，因为没有军饷，没有那批珠宝，我们无援无粮，只好去攻回鹘、甚至西夏！”
　　士兵们流泪，他们死了多少弟兄？如今再想起那些兄弟们，他们热泪滚滚。
　　耶律重恩说道：“我们要再占黑汗，只有那一块土地，才会是我们西辽王国！”
　　二十万众一齐听着耶律重恩的话，他们知道西辽王自从抛弃了倩倩姑娘，他成熟了，成了一代枭雄！
　　耶律重恩大声道：“我们要立国，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西辽王，我就是西辽王！我们要建起我们的宫殿，要建成我们的家！你们都是随征的战士，你们都苦了十来年，你们都得成家，都得有职位。为了这个、我们冲回去，一路无论谁来拦我们，杀了他！我原来想在中原图发展，看来我错了。我们得回去，从黑汗那里出发，占于阗，夺吐蕃，我们会有一个强大的西辽！”
　　众勇士欢呼，西辽王再不沉湎于酒色，他们有希望了！
　　耶律重恩说道：“我命令，萧雷与耶律苦奴为先锋，冲向黑汗、一路上斩关夺将，有人阻拦，杀了他！如果敌方投降，就封他做原官，但得派兵守住那城池，那是我们的地盘了！”
　　众人吼道：“我们的地盘，我们的地盘！”
　　大军出发了，耶律重恩对苦奴说道：“你得小心，慢慢走，不要被人包围，且记着，如果有人攻你，只要守住，吹号角，我自来援你。”
　　耶律苦奴听命，他与坐在车上重伤未愈的萧雷一议，大军还是沿着边境向西夏移动。如果能向西夏借道，就会赶得快些。
　　莫奴生坐在屋子里，他对着乌雅与青青跪着，两个女人此时都不理他，夜里青青欢乐了，允许乌雅替她拿捏，再以后她便离不开乌雅了，夜夜要乌雅来替她拿捏，再就少对乌雅生气怒骂，只有时恨恨地看她。也有时她心境好了，允许乌雅与莫奴生在一起，乌雅在夜里搂着莫奴生，莫奴生对她悄悄说着情话，说得很疯。乌雅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莫奴生，流泪，不尽地流泪。
　　莫奴生就吻她的泪水，嘴里吞吃着她的泪水，疯狂地与她相爱。有时两人在一起，从夜里到天明，都在无尽无休的爱恋中。当天亮时，青青起来了，她大声在外面弄东西，弄出很大的声响来，使他两人在梦中惊醒。
　　乌雅推莫奴生，莫奴生睡得沉沉，乌雅推他几次，都推不醒。青青弄东西的声音更大了，间或有撞砸的声音。看来青青大是醋意，不愿意他两人睡一个香香的早觉。乌雅推醒了莫奴生，她的大大的眼睛有些惊恐，他不解地看着乌雅，乌雅推他、指指外面，示意青青正在砸东西。。
　　莫奴生不愿意起来，但他得爬起来。就是健壮如他一般的男人，也经不住乌雅那疯狂的爱抚，那带泪水的爱抚有无限的亲切，又苦又涩，又甜又咸，令莫奴生恨不能给予她自己的一切。
　　莫奴生跪在两个女人面前，如今两个女人都是泪水盈盈，她们忘了互相间的仇视与不满，一人扯着莫奴生的一只手，她们用眼光，用女人的一切挽留莫奴生。
　　乌雅的眼里有泪，她轻轻地抚摸着莫奴生，她苦尽甘来的日子并不多，自从青青日渐离不开她，青青看她的眼光再也不是恶狠狠的了，青青有时看着她，目光凝视在她的身上，那目光有些发呆。
　　青青扯着莫奴生的手臂，她也哽咽，她有时恨自己，过去的自己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一见了男人，一见了莫奴生就恨恨不已，一心与他争吵？莫非是那一次卓书再给自己动手术，留下了什么毛病？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让莫奴生爱自己？当她夜里看着莫奴生时，忽地看到莫奴生的眉头是紧皱的，他在梦里喃喃叫着：“我……我不去，乌雅，我不去她那里。”
　　她的心碎了，乌雅在莫奴生的心里，青青还有什么位置？在莫奴生的心底，她是没有位置的。
　　青青说道：“莫奴生，你不去好不好？黑汗早就亡了，扎德布也死了，只有一些黑汗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你何苦再去为黑汗卖力？”
　　莫奴生不语，他看着乌雅，他愿意听听乌雅怎么说。
　　乌雅的眼睛会说话，她默默地祝祷，愿为莫奴生祝福。她不愿意莫奴生去，但莫奴生做什么，必有他的道理，她不会拦莫奴生。
　　莫奴生看着两人，他才尝到了甜头，两个女人势如水火，如果不是乌雅有心，他还会受罪，受青青嫉妒心的罪。
　　莫奴生说道：“我必须去，我的眼前晃着莫揭与须跋的脸，他们震怒，要问我为什么没杀死耶律重恩？我要杀死他，我一生最后的一个愿望就是杀死耶律重恩！”
　　青青说道：“在二十万大军中，你要杀死一个西辽王，哪里有那么容易？你还是死了心吧？”
　　莫奴生摇头，说道：“青青，我一切都会听你，只有这一件事我不会听你的。”
　　两个女人轻柔地揉着他的肩头，莫奴生体会着妻妾的一片爱心，他明天起程，在千军万马中杀耶律重恩。
　　“你能杀了他吗？”
　　他不知道。
　　“他会不会杀了你？”
　　他也不知道。
　　两个女人把他从桶里扯出来，替他擦身子，他一身肌肉，是一个精壮的男人，是一个成年男人。
　　乌雅与青青贴着他，他的身前是青青，身侧是乌雅，他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了。
　　他再躺下，在床上看着两个女人，她们一边跪着一个，像看不到对方，两人的目光一齐盯着莫奴生。
　　青青说道：“我有一句话，很久就想告诉你。”
　　乌雅笑一笑，她像是知道青青要说什么。青青说道：“我要告诉你，我很爱你，你住在我屋里的时候，我就爱你了。我对我自己说，他是我要的男人。但那时你只是一个梦，可能明天就买到了粮。你明天就会走了。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买不到粮。或者是晚些时买到粮。”
　　莫奴生看着她，心里也生出十分的爱怜，青青为他，受了多少苦？他轻轻抚摸着青青的头发，一言不发。
　　乌雅说道：“我愿意跟着你，如果不怕拖累你，我就跟你去杀耶律重恩！”
　　青青踊跃，大笑道：“乌雅，你说了算不算？如果你和我的汉子死在耶律重恩的军中，你怎么办？”
　　乌雅说道：“我也死，我早就该死了！”
　　她的眼前隐隐现出那片大沙漠，耶律重恩的军队在那里，卓书曾带着她与乌苏过罗布泊，她几乎死在那里，乌苏没了，她的尸骨埋在罗布泊。似乎她的黑洞洞的头骨里只有两个洞洞，那洞里就是乌苏不肯闭着的眼，就是乌苏无依无靠的魂魄。
　　青青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不再与男人在一起了，我要去找卓书，让他再为我做一次手术，如果他不做，我便杀了他！”
　　莫奴生伸出两条手臂，紧紧抱住她们，说道：“我的一生很幸运，有了你们！”
　　他流泪了，想到了黑汗国的那座毡帐，那里面有个长发女人，她叫乌娜，她一心爱莫奴生，她死了，她的坟前长出了青草，她头骨里长出鲜花了吧？
　　两个孩子……对啊。他还有两个孩子。他对青青说道：“青青，我要死了，你照顾那两个孩子，告诉他们，我不是一个胆小鬼！”
　　青青抚摸着他的胸，说道：“你是好人！”
　　三个人头一次很和谐地相爱，乌雅是胆小的，她有些羞涩。青青叫道：“臭丫头，他是你的老公，你怕什么？你对他好一些！莫装假瞎子！”
　　乌雅不能很放开，青青嘲笑她：“弄什么啊？你与他两人在房里，也那么假虚虚的，伸手啊，伸手出去啊，是么？”
　　她噗哧一笑，笑得乌雅胀红了脸，叫道：“青青姐！”
　　青青羞她：“不害羞。谁是你的青青姐？谁是啊，你说，你大还是我大？”
　　乌雅说道：“你大，你总比我大。”
　　青青可不管那些，她骑着莫奴生，说道：“你是一个男人，不是一匹马。要骑马，我得找一匹好马来骑，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不是一匹好马。我要的是一匹好马。”
　　乌雅说道：“你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放马？”
　　三个人都大笑。莫奴生说道：“如果我不去报仇，我们便可以找一个无人居住的地方，好好过一生。”
　　青青大笑，拍手道：“骗小女孩子时，都那么说，如果不能怎么样，便会一生一世与你相厮守，感动得小女孩子一脸泪水，屁！”
　　乌雅也笑，三人再复欢乐。
　　再卷过一阵子狂欢。
　　莫奴生躺在乌雅的身上，说道：“你们莫去了，我去杀耶律重恩，他的勇士很凶恶，如果我回不来，你们自要照顾自己。”两个女人躺在床上，让莫奴生姿意欢乐，她们也知道，也许他会一去不返，那时她们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心疼她们的男人了。
　　青青咬牙，咬着莫奴生的胸肌，正把那胸乳咬在口里，她流眼泪。叫道：“莫奴生，你别怕疼，你别怕疼！”莫奴生真是疼，他的眼泪就流出来了，青青流泪说：“你得记住，有一个女人的心扯着你。”青青再叫道：“乌雅，来啊，来，来咬他啊。”
　　乌雅看着莫奴生，不肯咬他，她看得出，莫奴生很是疼痛，他的泪水都流出来了，她怕他疼。
　　青青摁着她的头，说道：“你不咬他，男人会忘了你。”乌雅无奈，在莫奴生的胸上轻轻地咬着，满是情意的咬着，莫奴生更是流出了泪水。
　　青青把他扯起来，叫道：“乌雅，替他穿衣！”
　　乌雅咬着唇，轻声说道：“你替他穿吧。”
　　青青骂道：“你知道什么，你福大命大，走过罗布泊都不死。你替他穿衣，还能保住这个男人。”
　　乌雅咬着嘴唇，替莫奴生穿衣。莫奴生的手里始终扯着青青，他的眼睛瞪着，看着乌雅，像是要把乌雅记在心里。
　　莫奴生走了，他顶着风走了，他对两个女人再也没说一句话。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耶律重恩的大军中，他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他不死，两个女人的一生便会幸福。
　　她们两人一个瞪眼看着他的身影，像是要把他的身影印在心里。一个低着头，泪眼婆娑。
　　耶律重恩看着，帐内有三个女人，她们跪在他的面前，为他按摩脚，他的脚很疼，在马上骑得久了，他的脚便疼。
　　三个女人都是抢来的，她们不敢抬头看耶律重恩，只是低着头替他拿捏脚。
　　耶律重恩挑起了那个女孩儿的下巴，问道：“你十几岁了？”
　　女孩子低声道：“十六。”
　　耶律重恩捏一捏那女孩子的乳，说道：“看得太多了，枣儿熟透了，急不急？”
　　那十六岁的女孩子脸儿通红，说道：“大王说什么，我不明白。”
　　耶律重恩开心地大笑，说道：“怎么不明白？你不知道这是两只枣儿吗？”说罢哈哈大笑。那两个女孩子一个在笑，一个只是更深地低着头。
　　耶律重恩知道他是掌握这三个女孩子生杀大权的人物，他轻声说道：“你来，帮我揉她！”
　　那女孩子平时一定是一个羞涩的女孩儿，不敢应声。他扯过来那女孩子，像是扯一条小狗，轻声吼道：“如果你不听我的，只能一死！”
　　那女孩子像是揉面一般，搓揉那女孩子，耶律重恩放声大笑。
　　他大笑道：“倩倩，你有什么得意，你只是一个用过的旧物，我这里有新鲜的玩艺儿，我还不曾享用，哪里会想着你？”
　　耶律重恩正在享受，莫奴生在暗夜里来到了营帐。他听一听声，没有人。只有巡夜的兵士在悄悄来去。他抽出了刀，听得那兵士说道：“大王得了三个新人，这会儿正在快乐呢。”一个老兵道：“你胡扯什么？要是大王能快乐，带我等夺得国，我便有了家，那时我也会有一个好看的老婆。”那年青的士兵笑笑，说道：“你也可去抢一个，看谁敢不听你？”两人大笑，那些巡夜的兵士都笑那老兵，老兵正色道：“我只要一个老婆，又不是多，她凭什么不听我的？”
　　众兵士都笑。
　　莫奴生趁他们说笑，摸了过去。
　　他找到了中军帐。耶律重恩正在里面，莫奴生听到了他的笑声，他如今是一世枭雄了，听他笑声，分明有十二分的得意。
　　莫奴生拔刀而出，冲入帐内。
　　唰唰唰一连十几刀，他砍出去，直扑耶律重恩！
　　耶律重恩正在淫乐，他抱着两个女孩子，要一个女孩子托着他的屁股，他的身子便在空中，与那一个女孩子淫乐，但见一人扑来，刀风厉厉，直砍他头上！耶律重恩手里抱着一个女孩子，身后有一个女孩子在抱着他，他哪里使得出劲儿来？他只是一推，把手里的那个女孩子推向刀头，只听得一声惨叫，血溅人飞！再扑来刀声，他身子一转，竟把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扯起来，嚓地一刀，那女孩子的头也跳出去，直落地上！
　　只剩下了一个女孩子，正躺在耶律重恩的身前，乐得滋润，忽听得人一叫，便满身都是鲜血，那血色吓得她一叫。便昏死去。耶律重恩看莫奴生的刀再挥，便扯起了那女孩子，一扯便把她的身子扯向莫奴生，他一扔，那个女孩子的头也飞出去了。
　　莫奴生一连十几刀，刀刀不空，竟把那三个女孩子都砍得身首异处，他吼道：“耶律重恩，你想得美，你占不得黑汗！”
　　耶律重恩大笑，叫道：“来人！”
　　来了十几个勇士，都是在帐内吼叫，叫道：“杀，杀！”
　　他们也十分骁勇，杀向莫奴生！
　　莫奴生大叫道：“只杀耶律重恩，挡我者死！”刀再闪，人再僵仆，十几个勇士倒下三五人，其他人再护着耶律重恩，叫道：“大王快走！”
　　莫奴生再砍死两人，身子一闪，闪出帐外，再看那耶律重恩，哪里有他的影子？
　　只听得有人叫吼，火把闪烁，人都齐齐站在帐外，看着莫奴生，叫道：“莫走了反贼莫奴生！”
　　莫奴生厉声喝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你等要灭我黑汗，只是梦想！”？
　　就见到微笑而立的耶律重恩大笑，说道：“莫奴生，你忘了，无德者必亡！你那黑汗才是众国里必亡的一国，无道的黑汗国君已死，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有德的黑汗国君了，你也得像须跋一样，必死我手！”
　　莫奴生喝道：“耶律重恩，你也是江湖人，我要与你单打独斗！”
　　耶律重恩大笑，他傲然道：“我不会与你单打独斗，你只是一勇之夫，我是大辽国的国君，为什么要与你动手？”他扬头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狂傲。
　　他再也不必与那些江湖客周旋了，他是大辽国的国君，一声令下，夺城得地，杀人数万，都是眨眼间事，他怎么会与莫奴生动手？
　　他一挥手，叫道：“莫走了这个狂人，他要刺杀大辽王，必杀无赦！”